第99章 洛陽
“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大丈夫功業未盡,又豈可被兒女情長所耽擱!”
“師傅,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做好戎馬一生的決定了,我要為了你開疆擴土!”
寇仲的這席話,說的那叫大義凜然。
甚至,說得陸銘都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幫寇仲許親了。
“師傅呀,你可別聽寇仲這小子瞎說,我看還是早點得找一個婆娘,把他這一股心猿意馬給拉扯住。”
“要不然這小子,整天沒個正行,想起一出是一出!”
還是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了解自己的天性。
寇仲在後來有了心上人之後,一身桀驁不馴的性子確實收斂了不少。
也較之之前,更有了一股大將之風了。
“剛才為師可都看到了,那個宋閥的二小姐,模樣也算標誌,而且臨走的時候,還多看了你幾眼,我看正好你也老大不小了,等這些陣子,手頭上麵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就把你帶去嶺南宋家去提親。”
陸銘直接把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師傅,別介呀,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我這萬江淮軍還沒有訓練出來了,就要忙著成家立業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寇仲此時的性子還有些跳脫,還不願意這麽早結婚。
徐子陵當時用肩膀拱了拱寇仲,一臉壞笑的說道。
“真沒想到呀,我這麽快就可以喝到寇仲的喜酒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兄弟情誼,一個勁的灌你的酒啊!”。
雖然徐子陵和寇仲年紀相仿,但是徐子陵的心智,無疑要比寇仲成熟得多。
寇仲如今快要成家立業了,作為好兄弟的徐子陵,自然是替寇仲感覺到由衷的開心和欣慰。
“哈哈哈!寇仲你的那杯喜酒,記得要替我留一杯啊!”
眾人看到寇仲那一副一半惱怒,一半害羞的模樣,紛紛大笑了起來,開口朝著寇仲打趣道。
“師傅,我還想在你的身邊,多學習學習刀法呢,這麽早成家立業了,隻怕我以後的武道生涯,可就沒有這麽一帆風順了呀!”
“好,出發洛陽城!”
陸銘看了看遠方的帝都洛陽,絲毫沒有理睬寇仲的意思,輕輕招了招手。
頓時,樓船的馬力,又開動了起來。
一行人浩浩****的,朝著著洛陽行駛而去。
……
洛陽城,不愧為隋朝的帝都。
僅僅是從遠處一觀,陸銘便感覺到洛陽的雄偉壯觀,氣度不凡。
而失去了大隋皇帝的洛陽城,可謂是群魔亂舞。
“王世充。”
陸銘遙望著地圖,寇仲慢慢地說著這個名字。
王世充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代梟雄人物了。
不管是從政治手腕還是在軍事理論方麵,都有著不俗的成就。
在一身勢力達到最巔峰的時候,也是有資格可以問鼎中原的霸主級別的人物。
如果自己沒有出現,王世充坐落帝都洛陽,易守難攻和太原李家,南北對立。
宇文閥和獨孤閥的人又不足為懼,剩下的一個宋閥還遠在巴蜀地區。
可以說王世充占據著大好時勢,抓了一手好牌。
不過,這個人的性格上麵,還是有很大的缺陷的。
在最初打江山的時候沒有暴露出來,反而是權力開始不斷的膨脹,霸主的位置開始漸漸穩固了起來。
身上的小毛病,一開始給他造成了很多致命的影響。
光是任人唯親這一點,就跟之前所營造出來的明主形象大相徑庭。
大肆重用自己的侄兒王仁則,隻可惜王仁澤並非如真的那麽爭氣,反倒是一個浪**公子哥,不學無術,碌碌無為。
德不配位,又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成就呢?
就這樣原本一手好牌,不斷的被打爛,也就漸漸失去了問鼎中原的資格了。
更何況,如今陸銘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王世充,也隻不過是陸銘的一個跳板罷了。
當陸銘帶著眾人出現在這洛陽大街上的時候,看著這街道上麵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小商販們,不停的吆喝著自己的商品。
盡管楊廣已經死了,這天下大亂各地的諸侯,藩王們紛紛擁兵自立,準備爭霸天下。
但是在這裏,依舊絲毫看不出天下大亂的氣象。
百姓們依舊是在這裏安居樂業,街道上麵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此時的帝都,還可以維護成這樣繁華井井有條的景象。
不得不說,王世充還是挺有幾分明主氣象的,當然大隋九王的功勞也是有的。
畢竟,這大隋九王的名頭可是一刀一劍殺出來的。
更何況在這帝都洛陽當中,可以說這是大隋九王的根據地。
如果有誰敢在這裏起什麽紛爭矛盾的話,那正好是撞在了槍口上麵,殺雞儆猴。
“怎麽樣?這洛陽城較之以前的鹹陽,也怕是不落分毫了吧。”
陸銘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對著身邊的月神等人說道。
婠婠是陰葵教的聖女,洛陽更是帝都,裏麵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據點無數噸。
所以,婠婠來洛陽的次數,已經很頻繁了,見到如此的景象已是司空見慣。
倒是月神等人,一直沒有好好的真正的遊玩過。
如今,進了洛陽這種繁華的景象。
女人天性中的購物欲,便湧現了出來。
這一路上,月神等人可以說是把“敗家”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看到喜歡的,不管有沒有用,不管價格貴還是低。
隻要是符合自己心意的,那便是一路買買買!
就連一向性格清冷的驚鯢,也加入到了這龐大的購物隊伍當中去了。
陸銘自然是不可能幫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
也隻有寇仲徐子陵,還有那個向來被當作工具人使喚的拓跋寒。
這三個人的身上,可以算得上是移動的倉庫了,掛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突然,原本興高采烈購物的婠婠,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怎麽是她?!”
婠婠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還有一絲憤怒。
“怎麽了?”
眾人順著婠婠的視線望了過去,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