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美食供應商

第447章 分店開到哪去好呢?

字體:16+-

世家咬著牙,被宰了幾刀後,倒是勉強維係住了局勢。

一時半會倒不敢再對尹煊下手。

這事就妖性得很,他們對尹煊動手,吃虧的反倒是他們——倒也沒損失太多,但拳頭打在身上,畢竟還是痛的。

尤其是尹煊那個拳頭,又大又硬的,他們實在是遭不住。

江東的那些世家,信還在送去的路上。

曲阜孔家有同他們這些人聯係,但不知為何……他們並不是很想帶上這一群人,總覺得傻乎乎的,連食肆裏那幾個小老頭的身份都不知道…看上去太不靠譜了。

棋聖戰還在繼續。

已經進行到四強戰了,尹煊為他們搭建好了最棒的舞台。庭院幽深,竹林流水,幾乎是讀書人腦子裏最雅致的景象。

這種費了心思的布置,也換來了成果。

分店的名望到達二十七,就和尹煊之前猜想的那樣,的的確確是因為分店在人心中有不可替代的特點,才會解鎖出名望來。

也許等到決賽辦完之後,名望還能再增長一些,再解鎖一個分店名額。

不過現在要考慮的事,是這個分店該如何處置。

既然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那分店就不適合開在已經開過分店的地方了,甚至都不太適合放在周邊的城市裏。

晉陽?

臨安?

尹煊搓著下巴,思考著,但都一一否決下去,現在分店鋪展出去,也沒指望它們能掙多少錢,解鎖更多的分店名額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那種地方,分店開過去,立馬就能成為那個地方人們心裏特殊的店鋪,開在那裏就是最合適的。

這麽一想,思路被打開。

尹煊腦子裏立馬就冒出來一個地名——“曲阜”。

大概沒有比那適合開分店的地方了吧。

曲阜孔家的人應當是知道自己食肆叫做“同福”吧…那自己分店一開過去,就成了對孔家而言特殊的存在。

能不能分店開業那天,就直接解鎖一個分店名額呢?

尹煊搓了搓手,有些期待。

曲阜孔家對外界有些行將就木的遲鈍,長安城棋聖戰決賽九番棋已經開始第三局,曲阜的分店也籌備的差不多了。

他們方才打聽出來,為什麽五門七望會在這種需要助力的緊要關頭,偏偏還拒絕了他們孔家的緣由。

孔家宅裏。

“這幾個後輩,未免也太不把我孔家放在眼裏了。”一位族老咬著牙,捧著自己心口,恨恨地說道,“我先祖被奉為至聖先師的時候,他們怕都還沒成氣候。”

“現在我們主動向他們伸出攬枝,他們就是這個反應?”

其他幾個族老沉默著,但臉上的神情如此,他們心裏和開口的那位想的都差不多。

另外一位族老緩緩開口,輕輕點了點桌子:“問題是……現在應當怎麽辦?”

其他幾個人繼續沉默著。

嘴上說的再傲氣,事實就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現在的孔家,可是棘手的很。

他們本以為孔穎達分家回到長安之後,隻是會讓孔家多少有些丟臉,但掀不起多少風浪來。

但萬萬沒想到,孔穎達回到長安之後,竟是能弄出個什麽科舉改製的東西,甚至還一躍成了三品官員,加官加爵。

再一打聽。

確切的說,不是打聽,而是被告知。他們派遣去長安的那個孔家子弟已經死了,腦子被放在木盒裏寄了過來。

意圖陷害上皇,被不留情麵的處死。

朝廷、或者說李唐皇室的態度就很明顯了,是支持孔穎達的。

這個曾經被他們認為隻是會有些丟臉的人物,已經不是一句“初成氣候”能形容得了的,他們雖然腐朽,但最基本的敏感度還是有的。

如果五門七望被解決了,他們曲阜孔家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到時候就不是孔穎達丟了他們曲阜孔家的臉,而是他們曲阜孔家丟了長安新孔家的臉,而後被長安孔家、被天下讀書人,像是掃垃圾一樣的,毫不留情地丟到垃圾堆裏去。

這是他們聯係五門七望的原因。

孔家一向不願意自降身份,和這些後輩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但事態如此、被動站在了同一陣線上,也不得不結交。

但出乎意料,孔家被嫌棄了,被婉拒了。

畢竟孔家在朝堂上,除了孔穎達之外,就再無其他人了。

“曲阜裏,孔穎達的消息傳出去了嗎?”沒人回答那個問題,反倒是有人拋出來了新的問題。

“壓下去了。”另外一位族老回道,他搖了搖頭,“族裏…除了幾位之外,其他人也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那位族老歎了口氣:“姑且先瞞著吧。”

孔穎達成了曲阜縣侯的消息,要是傳了出去,要是被孔家的那些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惹出什麽樣的亂子。

尤其是在孔穎達離開孔家時,狠狠嘲笑過他的那些年輕人。

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年輕,可沒什麽抗壓能力。

“至於衝遠那邊…”這位族老眯著眼,態度有些動搖,“再寫一封信過去,說些好話,看看能不能勸說。”

“若是不行,讓些利益給王家他們,還是得和他們聯合起來。”

不準備讓出任何利益,隻是想說一些好話就能勸服孔穎達,但卻甘願讓出一些利益給親人之外的人。

“我明白了。”負責外事聯絡的那位族老應了下來,在其他人還沒表決自己意見之前,就滿口應了下來。

當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反對。

就在這時候,屋外的門被敲響了。

一位族老應了一聲,門外的人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封白色的請帖。

“方才外麵來了位客人,說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封請帖交到您等手中。”一邊說著,一邊他把白色的請帖遞交在離自己最近的族老手裏。

“什麽來路?”那位族老接過來,皺起了眉頭。

那人回了句:“好像是從長安來的大商人,在曲阜買了棟二層的酒樓。”

“是商賈啊。”族老點點頭,嗤笑一聲,“不學無術之輩,怪不得會做出來這種無禮的事。”

請帖、拜帖這種東西……

哪有用白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