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嫁

245 一綁再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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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子徹沉臉看他:“除了虎符和宮赫蓮,你可還有一點兒關心我和衍兒?”

說完,伸手將她推了一把,自己進門去了。

雲歌快步在後麵跟上,見他滿臉怒氣,急忙又放軟了口氣道:“好啦,子徹別生氣了好嗎?宮赫蓮為了救我,中了雪豹之毒,已經時日不多了,你難道要他看著國破山河碎,然後傷心離開嗎?”

賀蘭子徹將她拉過來壓在椅子上麵,俯身逼問道:“他為了你中了雪豹之毒?”

“嗯

!”雲歌點頭。

子徹悶哼一聲,又問:“你不想看到他國破山河碎?”

“嗯!”雲歌有點頭:“子徹,你到底有沒有帶虎符在身上?”

賀蘭子徹磨牙冷笑:“行呀沐雲歌,你和宮赫蓮之間還真是情深似海郎情妾意得很嘛……從見麵到現在,你可有問過家裏的衍兒可還好?你可有問過我這段時間有多為你擔心?”

“我……”雲歌語塞,咬唇想了想:“衍兒不是有初畫和司春照顧嗎,再說了,宮赫蓮也派了十二死士保護他,在夕顏殿,根本沒有人動得了他!”

賀蘭子徹伸手扼了她的下頜在手裏,怒道:“沐雲歌,你別當著我的麵,一口一個宮赫蓮行不行?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相公?”

雲歌伸手想要將他的手從下頜掰開,他的力道卻很重,捏得她臉都變形了:“子徹,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宮赫蓮之間,真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相信我!”

“你哄鬼呢吧?”賀蘭子徹將她逼到牆邊,:“沐雲歌,欺天瞞地可以,你卻不能欺瞞我知道嗎?”

“我沒有騙你!宮赫蓮對我用情至深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做出逾越禮法的事情!”

雲歌說著,想起藏雲裏麵的場景,弱聲又道:“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真的沒有動我!”

賀蘭子徹還要說話,屋外突然傳來長長的一聲唱諾:“報!”

子徹看了看屋外,對她恨聲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起身往外屋走去。()

雲歌自然是身手利落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出了外屋,走到廊下站在的那個來報的人麵前:“什麽事?”

那人上前一些,以手掩唇,在賀蘭子徹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麽

賀蘭子徹神色大變,點頭輕聲交代了幾句,轉身又往屋內走過來。

雲歌急忙迎上去:“子徹,是出了什麽事情嗎?是不是千讓起兵了?子徹你聽我說,那虎符能調動中原百萬精兵,你一定要守著這河山,千萬不要讓千讓和那幫外臣賊子得逞了!”

子徹伸手將她拉過來,重新將她摁在長椅裏麵,手中動作麻利,依舊用長鞭三兩下就將她捆了個結實:“沐雲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著,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再慢慢來算賬!”

雲歌在身後哇啦哇啦的叫喊,賀蘭子徹卻半點也不為所動,還叫了楊六過來,讓她守在這裏看著她,不準讓她出這宅子一步。

雲歌見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急得在身後大叫:“子徹,你還是不是我相公呀,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呀?”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賀蘭子徹已經帶著宋三等人離開了。

楊六眉開眼笑的守在身邊,木姐姐長木姐姐短的叫個不停,可是任由雲歌軟硬兼施的磨了半天,卻半絲活動氣息都沒有:“木姐姐,你就安心在這屋裏呆著吧!這天下的大事,讓他們男人操心去,你別擔心了!”

見雲歌喪氣不悅的樣子,六丫頭又透露消息道:“木姐姐,你肯定不知道吧?就北漠那幫匪臣,早就在咱們姐夫的掌控之中了,根本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來……”

見六丫頭言之鑿鑿的樣子,雲歌放下心來:“那宮裏麵呢?他們知道消息嗎?”

六丫頭點頭道:“當然知道了!咱們姐夫和皇上一直都暗中有聯係呢,說什麽一明一暗守護疆土什麽的……”

雲歌聽得冷汗直冒,賀蘭子徹和宮赫蓮一直都有聯係互通有無?

那,那他們兩個人談論起自己的時候,是怎樣一種表情怎樣一種心態呢?

雲歌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兒像是一個笑話,在他們兩個人的麵前,自己的行為,顯得有些像是小醜了!

雲歌想了想,試著問六丫頭:“那賀蘭子徹知道宮赫蓮身上中了解不開的毒了嗎?”

“知道呀

!”六丫頭點頭說道:“木姐姐,姐夫真的很在乎你,你每天在擔心些什麽,你以為他會不知道嗎?其實從沈秋姐姐第一次嗆血的時候,咱們姐夫就知道啦!”

一句一個姐夫,叫得雲歌心中直發毛。

子徹都知道!

雲歌瞬間感覺到了無力,他既然都知道,還讓著自己去皇宮?

難道真的就不怕自己和宮赫蓮之間發生點兒什麽嗎?

他是相信宮赫蓮,還是相信自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又或者,他真是寵溺她到了這般地步,寧願不顧他自己的感受,也要遂了她的心願?

綜上所述,不論賀蘭子徹是出於哪一種,都令沐雲歌羞慚萬分。

賀蘭子徹何來如此的信心,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麵對宮赫蓮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想過要以身酬情嗎?

如果他真的這麽相信自己,為什麽又會半夜把自己綁起來?

心中剛剛想到這裏,六丫頭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在旁邊開口說道:“木姐姐,你就別在這裏瞎想啦,姐夫將你綁在這裏,也是擔心你的安危,你就別怪他了好嗎?”

雲歌連反駁的氣力都沒有,懨懨的哦了一聲:“好了六丫頭,時間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守著你!”六丫頭笑得一臉燦爛,挨在雲歌的身邊道:“好久沒和木姐姐一起睡覺了呢!”

雲歌無法,隻得由了她去。

第二日,六丫頭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雲歌的身邊,不過她心疼木姐姐的手腕被勒得紅腫,實在可憐,換了一條棉繩過來重新將她綁過:“木姐姐,你別怪六丫頭我心狠哈!這都是姐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