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傾天下

第339章 這就是他單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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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璽很為難。

蘭芷清喝的神誌不清,宇文流淵看上去又這麽憤怒,可難道王爺一氣之下,還真的能把王妃娘娘丟在原地不管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有多少師兄……”

宇文流淵看著像個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的蘭芷清,一雙深邃的碧色眼瞳中布滿了無奈和複雜的神色。

“誒……”

他也不知道該那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該怎麽辦了。

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他太過於斤斤計較。其實蘭芷清從來都沒有過要背叛他的想法,但他心中卻患得患失,是因為太渴望擁有她,所以同時又深深的害怕會失去她。

“咦?夫君,你怎麽不說話啦。”

蘭芷清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袖。

可是她的小身子搖搖晃晃的,哪裏能站得穩,一不小心就直接倒在他的懷中。

宇文流淵急忙伸手將她扶住,再摟過她的腰身,將她牢牢抱在懷中。

“碧璽,過來幫忙搭把手。”

宇文流淵就像是認命了一般,終於還是把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給搬回了榻上。

最可怕的一點在於,蘭芷清即使回到了榻上,也是一點都不安分。

她一雙素白纖細的小手,在**蹭來蹭去,隻要撈到一丁點跟宇文流淵的體溫有關的東西,她就會嘻嘻傻笑個不停。

“宇文流淵,你到哪去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討人厭。其實我也很煩我現在的這副樣子,但是沒辦法,我太害怕了……”

蘭芷清說著說著先是帶著笑腔,之後又變成了哭腔。

“你都不知道梵若師兄最後死的有多慘……”

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宇文流淵皺了好看的眉頭,隻當蘭芷清是喝醉了,酒後在夢裏說胡話。

他歎息一聲,仔細的幫她掖了掖被角,確定她的身邊不會漏風,這才放心的褪了外袍,掀開被褥和她一起躺了進去。

“啊,好暖和呀。”

蘭芷清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兒,在男人溫熱的身體貼過來之後,她便立馬撐著小腦袋,擠到了男人的胸膛前。

仿佛是在夢裏深深的嗅了一口氣,蘭芷清的臉頰貼著宇文流淵的胸膛:

“夫君,你身上聞起來很香啊!”

宇文流淵不知道她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但是她這種如此直白的措辭,倒是讓九王爺的耳朵難得的升起了一絲醉人的紅暈。

“你這個……該死的……”

後麵那半句話他沒罵出來,因為他現在著實有些心猿意馬,蘭芷清的身子在他邊上不安分的蹭來蹭去,起反應的人是他,又不是蘭芷清。

宇文流淵的喉嚨幹渴,整個身體也發燙的厲害,臉色漲的像是要充血一般。

偏偏他的身體越是發燙,蘭芷清就越是喜歡往他的懷裏靠。

宇文流淵在榻上輾轉反側:

不行。

他不能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雖然他們早就已經是正式拜過堂的夫妻,蘭芷清也和他互相明了了對方的感情。

但蘭芷清現在不清醒,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占有她的第一次,蘭芷清醒來後也根本就不會記得。

宇文流淵希望那種事情的發生是順其自然的,所以他今晚必須得忍住想一口吃掉這小女人的欲望,並且靜下心來,好好睡覺。

他找了她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早就已經累到不行了。

按理說,他應該很快就能睡著的才是。

可是,就以他現在這種興奮的狀態,他根本就睡不著。

宇文流淵在發現他自己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更別提睡覺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抬起大掌,“啪——”的一下,把蘭芷清給直接打暈過去了。

“夫君,你……唔!”

蘭芷清隻來得及翻了眼白,暈過去的很徹底。

想必她現在醉醺醺的,就算明天早上起來酒醒了,應該也不會記得自己打過她後腦勺這一掌。

看著昏過去的少女,宇文流淵怔了怔,隨後才是一聲長歎,緩緩將身子埋進褥子裏,將眼睛合上了。

蘭芷清或許真的有毒。

而他……就偏偏中了她的毒。

*

一夜無夢。

蘭芷清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奇怪,這幾天晚上她明明都一直連著做噩夢,夢見宇文流淵的各種死法,怎麽昨晚就沒有做噩夢,難道喝酒真的可以解千愁嗎?

正疑惑著,蘭芷清突然感覺到自己身旁似乎有人翻了個身,而且還毛茸茸的。

她急忙側眸去看,發現旁邊睡了一個人影,把她給嚇一跳,差點就要直接拿起枕頭揮舞著打人。

可是當看清那個人的眉眼之後,蘭芷清便長舒了一口氣,連動作也減小了很多,看著對方的眼神從驚恐漸漸過渡到安寧。

“宇文……流淵?”

他睡著了。

眼睫長到不像話,而且還很濃密卷翹。

蘭芷清默默瞟他一眼,不由得再次感歎西梁人的基因果真逆天強大,老天造人的時候真不公平,為什麽就偏偏給了這個民族最完美的容貌和身形呢?

看著熟睡的宇文流淵,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昨晚居然沒有做噩夢。

原來,是因為現實中活生生的宇文流淵就躺在她的身邊,沒有死去,也沒有令人恐懼的事情。

有他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她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呼吸,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會覺得安心,夜裏就不會做噩夢了。

“醒了?”

宇文流淵感覺到自己身邊有動靜,他很快就清醒了。

但因為知道睡在身邊的人是蘭芷清,所以他也沒有反應很大,睜開眼睛的速度也非常緩慢,整個人看上去是睡眼惺忪,比起平日裏沉穩的他,看起來要多了幾分慵懶之感。

“嗯,醒了。”

蘭芷清揉揉後腦勺,語氣疑惑道:

“奇怪,為什麽我的頭……這麽疼?”

看到蘭芷清揉後腦勺,宇文流淵臉上的表情有些心虛。

但是他咳嗽兩聲,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用那副寡淡的鄙夷語氣道:

“你見過哪個宿醉過後的人第二天起來,腦袋是不疼的?要怪,就隻能怪你昨天喝太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