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傾天下

第351章 你必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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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是小師妹的手下,那就是自己人,為什麽你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不把話給說清楚呢?我差點還以為你是壞人……”

梵若有些委屈。

畢竟方才他在十三公主府的時候,聶鶴洋這麽不講道理的突然叢天而降,就這麽把他給帶走了。

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恐怕也會以為自己是遇到劫匪了吧?

“有什麽好解釋的?”

聶鶴洋的反應卻比梵若想象中的還要無賴。對於給梵若帶來驚嚇和困擾,以及把梵若給打暈的這件事情,聶鶴洋並沒有什麽愧疚的意思。

正相反,他還有些生氣。

因為覺得這都是梵若閑著沒事到處亂跑,才給他造成的麻煩。

要不是梵若亂跑,他需要吃完飯就急匆匆的跑出來找人嗎?

最可氣的是,他把人找到之後,蘭芷清還當起了甩手掌櫃,不管她師兄的死活,而是把人丟給了他這個外人。

“不過二師弟,你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十三公主府呢?聽你剛才話裏的意思,你似乎並不知道那個人是宇文晴初?”

藺溪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倒也不是他瞧不起梵若,隻是他覺得以這位二師弟的性子,平日裏應當也不會主動去與這些天玄的權貴結交。

尤其是……以他二師弟這個呆板的性格,怎麽可能會主動跑去勾搭起什麽公主呢?

平日裏讓他跟個男人說話都會臉紅,那就別說是美貌又年輕的女人了。

梵若現在最不願意讓人提起的話題大概就是這個了。

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實在是因為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太丟人了。別說他師兄是個愛嘲諷人的性子了,現在還有外人坐在這裏,難道要讓他當著外人的麵,坦白交代他昨晚差點被一個老男人給用強了嗎?

梵若都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一旦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師兄,大師兄立馬就能發出那種能穿裂屋頂般幸災樂禍的笑聲。

笑完了,還會用一臉“兄弟懂你”的猥瑣表情,拍拍他的肩膀,說著一點也不真誠的安慰話語,並同時把這件事情傳回梅雪穀,作為以後師兄弟姐妹們可以說上一年的笑料。

思及此,梵若打定主意:

這事打死都不說!

“二師弟,你該不會有事要瞞著大師兄吧?你這樣師兄可就要傷心了……”

藺溪橋見梵若久久不回答,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故事。

他從來都是八卦的人,還是那種大嘴巴級別的。

梵若今天要是跟他說實話,他回頭就去告訴梅雪穀裏的其他師兄弟姐妹。

“梵若?”

“啊,沒事。”梵若咳嗽兩聲,勉強掩掉了耳邊的潮紅,“其實也就是昨晚我喝醉了,然後半路暈倒在大街上,被十三公主給撿回去了。大師兄你不要想太多,在此之前,我和十三公主是完全不相識的。”

梵若直接忽略了他之前被那個老男人被綁回去的那一段,而是直接講他是被宇文晴初救起的。

藺溪橋聽完一臉狐疑,一雙桃花眸眯成一線:

“是嗎?可是如果事情真的這麽簡單,師弟你的耳朵為什麽會紅成這樣?”

梵若一雙白玉樣的耳朵現在都快燒成了兩個紅燦燦的元寶,就連眼神也是躲閃的,讓人看了之後,不自覺的就會想入非非。

“還能是怎麽樣?大師兄你也知道,我一見到女子,就容易臉紅。十三公主宇文晴初落落大方,你實在是不該用齷齪的心思去揣測人家和我的關係……”

“我哪有惡意揣測你們?”

被反咬一口的藺溪橋有些哭笑不得,將鬢間的兩抹素白雲緞伸手撥到一邊,藺溪橋撇唇道:

“反正我也早就猜到了,人家十三公主金枝玉葉,哪裏能看得上二師弟你?”

他擺擺手歎息:

“沒意思,沒意思。我怎麽會有你這種不成器的師弟,以後每天要承擔你的住宿和飯錢不說,還撈不著半點好!”

梵若:……

原來師兄你一直是個這麽小氣的人嗎?

“不過。”藺溪橋很快垂下了眼眸,臉上不正經的模樣被一掃而散,“小師妹和宇文流淵最近的感情,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聞言,場中的氣氛刹那間變得沉重起來。

聶鶴洋直接噤聲。

就連一向呆板木訥的梵若,也意識到了藺溪橋這句話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其實是知道的,大師兄喜歡小師妹,已經很久很久了。

隻是小師妹現在嫁給了別人,而且整日裏左口一個“夫君”、右口一個“夫君”的,想來是感情極好吧,已經沒有大師兄可以插足的地方了。

這世間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盡如人意的。

就好比當初在梅雪穀的時候,小師妹心心念念的隻有她那個太子未婚夫,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瞧過大師兄一般。

因為不喜歡,所以大師兄做的這些,便全都成了枉然。

“藺師兄,我能夠……問你句話嗎?”

梵若終於想起了自己此行的本來目的。

他就是奔著藺溪橋來的。師父到處找尋藺溪橋,都沒有找到任何跟藺溪橋有關的下落,無奈之下,才讓梵若出穀,勸藺溪橋回去。

現在,他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大師兄,那就必須得把這件事情給問個清楚。

“大師兄,你到底……為什麽要離開我們?離開師父?”

藺溪橋神色凝重。

場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每一個人都很緊張,就連梵若的內心也是十分忐忑。

然而,正當他以為藺溪橋今天恐怕是不會回答的時候,藺溪橋卻突然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告訴你也無妨了。梵若,以後我可能……不會再回梅雪穀了。”

藺溪橋俊雅的麵容上倏然浮起一抹苦笑。

此刻的他看上去,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吊兒郎當。

“我走以後,你便是梅雪穀未來一代的脊柱。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也必須要知道。”

“大師兄?”

藺溪橋的語氣突然如此凝重,讓梵若覺得很不習慣。

“梵若你可知道,我其實很有可能……不是師父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