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傾天下

第453章 師父,求你心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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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有病吧?弄這麽危險的東西做什麽啊!”

碧璽快瘋了。

要不是剛才他們提前都有心理準備,知道可能會有機關,不然他們若是毫無察覺的就那麽正常從那裏走過,怕是早就被這些突然發出來的羽箭給射成篩子了吧?

但是蘭芷清和梵若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於這些危險的羽箭。

而是在於為什麽以前放在這裏的絆馬索機關,被換成了羽箭?

“梵若,你察覺到什麽了嗎?”

蘭芷清看著那些被插在雪地裏的箭雨,腦子裏有靈光一閃而過。

“嗯……好像大概有些明白了。”

梵若伸手指了指正南方的方向,蘭芷清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

蘭芷清驚呼出聲,“穀中的機關和陷阱還是那些固有的東西,隻是它們都隨著版塊的遷移,而改變了出現的位置和順序。隻要我們能夠找到版塊遷移的規律,經過推算和我們記憶中那些陷阱原本存在的位置,就能夠清楚的預判每一個即將出現的機關!”

“沒錯。”

梵若點頭,但臉上的神情卻凝重依舊。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不錯,但原理很簡單,實現起來卻很難。大家方才也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機杼聲,要是版塊遷移的規律這麽簡單就能找出來的話,這個抵製內奸的方法,也就失去了意義……”

“肯定能找到的。”

蘭芷清回頭看了一眼背上眉宇緊蹙的宇文流淵。

就算是為了他,她也不能輕易放棄。

“梵若師兄,我們繼續前進吧。”

這隻不過是第一個機關,要是就這麽輕易的被嚇退了,他們也沒資格追隨在宇文流淵的身邊。

“好。”

梵若頷首,繼續小心翼翼的觀察起四周的風景。

“諸位……不要一直盯著白色的地方看,看的時間久了,容易得雪盲症。”

蘭芷清差點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趕緊叮囑其他人。

碧璽有些愣怔,“雪盲症?”

“是,因為這種銀白色,一直盯著看的話,會非常傷害眼睛。”

蘭芷清叮囑道:

“大家每看一會兒雪,就要閉上眼睛來,看看別的顏色的東西。這樣應該會好受一點,眼睛也不會感覺到那麽刺痛。”

“噢……”眾人後知後覺的點頭,都有些心有餘悸。

難怪他們自從進了雪山以來,就一直覺得眼睛不太舒服,原來是因為不能長時間的盯著白雪的緣故。

蘭芷清叮囑完眾人之後,又用略帶擔憂的視線看了一眼梵若。

可是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梵若的眼睛。

因為梵若一直在全神貫注的找尋著機關和陷阱,必須要長時間的盯著那茫茫白雪看,而且還不能休息。時間久了,師兄的眼睛……是不是也會刺痛不已。

梵若似乎知道蘭芷清在擔心什麽。

他回過頭來,笑著對蘭芷清搖搖頭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在梅雪穀中住了這麽久,就算要得雪盲症,那也應該早就得了。”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梵若畢竟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偶然才來一次這樣的雪山,而梵若是長久生存和居住在這裏的人,應當不會有事的。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幾乎很少再碰到機關。

大抵也是因為這段距離隻不過是進山,而不是進穀,等到了立著梅雪穀那道石碑的穀口,等到真的越過那道石碑,才算是進入了危險的梅雪穀路段。

“師兄,我感覺似乎已經快到了。”

蘭芷清指著身旁的一邊山體上,有一塊岩石露出來的痕跡,那石麵上有著清晰的三道杠條紋,是自然形成的石麵,非常具有特征性。

以前,蘭芷清就是靠著這塊石板,來判斷自己距離穀門口還有多遠的。

“嗯,快到了。”

梵若的語氣有些氣喘籲籲,但蘭芷清沒有察覺,視線一直盯著前方:

“我好像……看到那個石碑了……”

其實不用蘭芷清說,其他人也都看見了。

在茫茫風雪與昏暗下來的天色中,那塊石碑的陰影並不顯眼,但卻給了他們這些人一個準確的方向。

“師父——”

蘭芷清眼睛裏有些酸澀,她知道在這裏呼喚,其實在穀中最深處的閣樓裏居住著的藺珩遠就已經能夠聽見了。

“師父,清兒回來了!清兒有求於您!求師父網開一麵,救救清兒的夫君吧!”

蘭芷清背著宇文流淵快步上前,可能是她的動作有些急切,不小心弄疼了宇文流淵。

他悶哼一聲,緊蹙的眉宇**,那合了好久的眼睛,終於緩緩的睜開了一個縫隙:

“到……了嗎?”

“你醒了?”

蘭芷清很驚喜,她跑到石碑前,便將背上的宇文流淵放了下來,讓他在碧璽的攙扶下半躺在地,而她,則是飛速上前,幫宇文流淵重新把脈。

然而,把脈的結果太糟糕,讓蘭芷清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笑容,又再一次被凝重和緊張所替代。

碧璽看蘭芷清露出這種表情,也顧不了太多,當即焦灼的問道:

“王妃娘娘,王爺他怎麽樣?有好點了嗎?”

聞言,蘭芷清陷入了良久的靜默中。

好半晌,她方才對著碧璽緩緩搖頭道:

“毒素越來越深了,王爺的氣息危在旦夕,咱們必須得趕緊求師父出手救人……”

隻要師父肯出手,宇文流淵一定有救。

他老人家精通西域的劇毒,肯定能夠診治出宇文流淵的病情!

蘭芷清摸了一下宇文流淵的額頭,這才發現他的額頭滾燙,明顯是在持續不斷的高燒中。

“夫君,夫君我在這裏呢!你聽得見嗎?我們已經到梅雪穀了,隻要師父肯出山救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宇文流淵的意識非常薄弱。

他的身體正在忍受著常人難以接受的痛苦。

畢竟這是一種非常凶殘的毒藥,毒性猛烈到可以讓獨孤潤月陡然暴斃,連幾句遺言都沒能留下,就那麽走了。

宇文流淵在憑借著他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和求勝欲,在與這毒素做著鬥爭。

“我沒事……”

宇文流淵想伸手幫蘭芷清擦擦額頭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