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十九章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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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青鳳樓的當家,青蓉一手將青鳳樓經營到如今海市四巨頭之一,哪怕外麵都在說她殺了自己男人篡位,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清楚這種渾水裏,可不是說篡位就能篡位,自己沒有斤兩,早被那些男人玩的骨頭都不剩。

更何況如今誰都知道,青蓉可不是一隻青鳳凰,那是披著鳳凰羽毛的禿鷲,落到她手裏,骨頭都不會剩下。

可就是這樣一個被海市人稱為三大毒娘子之一的女人,正縮在自己的家中,整棟別墅裏裏外外布置了三十多名槍手,她卻仍然覺得不放心。

“要是讓我抓住是誰給江白那王八蛋的車上安炸彈,我一定先讓他享盡人間福,再親手扒了他的皮,一根根的拆掉他的骨頭!”不知是青蓉第幾次砸東西,邊上的手下也隻能眼觀鼻,鼻觀心。

每當有手下來匯報消息的時候,青蓉就會忍不住一陣心慌,她也想殺江白,可誰都知道江白就是條餓狼,一次殺不成後麵的報複簡直沒法想象,更何況這次不是她出手,卻不知是誰動了手,還將禍水引向了她,若說江白死了也就罷了,現在沒死,還不知道江白會怎麽報複!

沒了江白的白龍會不足為慮,可隻要江白還在,白龍會就是一群瘋子,甚至不知道江白到底做了什麽可以讓那些人如此忠心,曾經白龍會還有一名元老,卻被當時北城的人抓了作為人質威脅江白讓出地盤,而江白的回複也很簡單。

“你放心的去吧,你家人我會照顧好,隻要我還在一天,就不會讓他們受一天苦,陪葬的人隻會比你想象的多。”

就這麽一句話,換成誰誰樂意去死?偏偏那名元老還真就聽,幹脆的自殺,沒有了人質之後,那夥人連夜死了個幹淨,就如江白所說,陪葬的人隻會更多,不僅他們死了,背後的老大同樣被連根拔起,也是自那以後北城換了主人,奠定了後來海市四方分立的局麵。

“大姐頭,東城那邊來消息,江白出了會所。”小弟剛上來匯報新的消息,門又再次推開,又是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本就在煩心的青蓉皺起眉頭不悅道:“急什麽?還有什麽好急的!”。

“不是.盯梢的兄弟被江白抓了,他說給您帶句話”手下畏畏縮縮的不敢開口。

青蓉一猜便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麽話?別支支吾吾的!”。

“他說..他說叫您洗幹淨屁股等著他來擰您脖子”手下低下頭不敢去看老大黑如鍋底的臉色。

“他媽的!擰我脖子關老娘屁股什麽事,洗他媽的屁股啊!”青蓉咬牙切齒,越看邊上的一個花瓶越不順眼,隻因那花瓶上題字‘唯見江心秋月白’,怒從心頭起,一腳將花瓶踹了個粉碎。

發泄之後,青蓉總算稍稍消了點氣冷靜了下來,朝手下吩咐道:“叫院子裏的兄弟再最注意點,我知道江白的脾氣,最多兩天如果他沒找上門,那這事就有得商量,麻煩兄弟們多辛苦點,安排一下換人休息。”。

“好的大姐頭,要不您先去休息會兒?我這邊讓人盯緊點,咱們三十幾號都是幫裏最精銳的兄弟,他江白就算再厲害也進不來!”邊上的手下入幫時間不短,但正好錯開了江白最輝煌的時期。

“你不懂,你問問他們幾個就知道這三十個人夠不夠了,不行,還要再安排點人手,把附近的街道都看住,別小看了他。”青蓉搖搖頭還是不放心,她曾經曆過江白最輝煌的時代,也曾見過剛入蘭宴盛會的江白壓的一眾大佬抬不起頭來,那種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邊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嚇了青蓉一跳,她連忙拿了起來接通,那頭立刻說道,“大姐頭,出了點事,我們有個兄弟不見了,剛剛還看到的什麽人!”

一身大喝之後,那頭突然沒了聲音,青蓉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大喊道:“人呢?怎麽回事!”。

“沒事,就是剛剛有隻野貓竄了過去,您放心。”

“好,那注意安全,有什麽事立刻匯報。”青蓉關上了對講機,臉上瞬間蒼白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從抽屜裏取出一把手槍上膛,說道:“他來了!”。

話音剛落,院子裏忽然嘈雜了起來,除了喝罵聲外,一聲槍響衝破了天際,接著便是連綿不斷的槍聲,可明顯能夠聽出槍聲的數量一點點的變少,接著隻剩下了慘叫和哀嚎。

哪怕拿著槍依舊沒法給青蓉帶來安全感,死亡的危機籠罩了她,可下一刻她的眼神逐漸堅毅,最終血性占據了恐懼,她想起了自己可不僅僅是一個女人。

“兩個人守住門口,任何人進入都立刻開槍,你們兩個盯著窗戶。”迅速的下達命令,青蓉走到牆邊,從牆上去了那把她丈夫曾經鍾愛的短刀,將短刀藏到了腰後。

就算我要死,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她暗暗的想著,盯緊了大門,隻要門一打開,無論站在外麵的是誰,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傾盡彈匣裏的子彈。

四周的環境突然安靜了下來,院子裏的慘叫聲也逐漸平息,外麵的走廊裏傳來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房間裏的眾人同時舉起了手槍。

門上傳來微微輕響,似乎有人在用腳試探著門的厚度。

還想踹門而入?青蓉冷笑一聲,這扇門經過特殊加固,看似普通,其實就是一頭牛也未必撞的開,你以為你是

念及至此,木門轟然炸裂,整扇門在巨力下倒飛進來,木頭渣子碎得漫天都是,正對著大門的兩人根本來不及躲避便被砸了個正著,當場遠遠拋出暈死過去。

木門朝著青蓉砸去,她視野被擋,隻能胡亂的朝著門口連開數槍,但一聲如雷鳴般的槍響蓋過了她,身側的手下肩頭一抖,整隻手臂被恐怖的威力炸開,握槍的斷臂跌落在地,下一刻,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她的身側,邊上的另一名手下被人掐著脖子丟到了牆上,純白的牆麵留下刺眼的血跡。

大拇指粗細的槍口對準了青蓉的腦袋,江白從容一笑道:“需要我提醒你放下武器嗎?”。

青蓉冷著臉放下了手中的槍,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椅子上。

江白躍到桌子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勉強完整的唯一一個蘋果擦了擦塞到嘴裏,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說道:“別慌,我又不會殺了你。”

“那你打算怎麽折磨我呢?”青蓉好似冷靜了下來,微微靠著椅背,一手緩緩的摸向自己的腰間。

“奉勸你一句,腰上那把刀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玩刀的時候你還是對A呢。”說著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又補充道:“現在也是。”。

既然已經被看破,青蓉也就破罐子破摔,翹起了腿拿了根煙叼上,正要點火,又是一聲槍響,口中刁的香煙隻剩下一個煙屁股還掛在嘴上。

“我說不殺你,不是指你可以得意忘形。”說著江白取下了口中吃了一半的蘋果塞進了青蓉的嘴裏,“我知道不是你在我車裏放的炸彈,不過既然那個人的目標是讓我懷疑到你,那我總得做做樣子吧,好歹讓他以為自己得逞了對吧。”

嘴上咬著蘋果,青蓉也不顧這還沾著江白的口水,直接咬了一口說道:“所以你打死我的手下就是為了演場戲?”。

“首先這不僅是演戲,你這個女人不太老實,這算是個你的警告,你的手下也沒死,不過殘了幾個,其次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我有能力殺了你,也有能力讓人分了你的地盤拆了你的青鳳樓,隻不過現在海市還不能混亂起來而已,所以好好謝謝我留你的命,而不是梗著脖子和我叫囂。”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江白便站起了身,麵對著青蓉緩緩的退到了門邊上。

江白又說道:“我和你們青鳳樓的恩怨沒多少,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隻要你們別來惹我,咱們可以暫時的安穩相處。”

“是啊,然後等著你哪天找到機會直接把青鳳樓連根拔起對吧?”青蓉冷笑著絲毫不相信江白的話,安穩相處可以,隻不過都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罷了。

江白微微一笑,正要轉頭,忽的又想起了什麽,側過頭來說道:“對了,聽說你被你死掉的那個男人搶來的時候隻有十六七歲對吧?不得不誇你一句化妝技術很不錯。”。

青蓉凝神看著江白臨走時露出腰間的那一抹血跡,頓時明白了江白為何從始至終都背對著他,又聯想到江白的最後一段話,連忙從抽屜裏取出一枚小小的鏡子,這一照便皺起了眉頭。

眼角那幾抹顯眼的皺眉在剛剛的慌亂之中不小心被抹去了一半,露出了下方嫩滑如雞蛋的皮膚,光看這皮膚,她完全就是二八少女。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老娘要是不化妝怕你會挪不動步!”冷哼一聲,青蓉迅速的補完狀,這才拿起手機給手下打去電話安排了過來收拾殘局。

樓下,梁君正蹲在院子裏,身邊躺了一地暈過去的青鳳樓骨幹,誰要是蘇醒了就得再挨他一拳。

“回去吧。”江白從樓上走下,梁君連忙跟在他的身邊離開,兩人如疾風而來,又似微風淡去。

“老大,我不明白你幹嘛要在腰上抹那麽多血啊?”

“你的腦子是不會明白什麽叫示敵以弱的!”

“哦那我們接下來去幹嘛?”

“既然人家要一個個排隊來送,那我們就去北城一趟,免得牛肉粉店剛開起來,他們就來給我送蟑螂。”

“為什麽要送蟑螂?”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