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降智打擊
房子在無限的加厚,江白在一層層的開門,他始終認為是卡爾的傲嬌在為他加上一扇扇門來,樂此不彼的玩著,畢竟難得看到卡爾如此幼稚的一麵。
身為這片空間的主人,卡爾隻能將自己深埋,卻無法將江白逐出,江白的身體正在急劇的修複與虛弱中往返,這時候若是逐出江白,他又會重新變成幽魂狀態,且因為連續的進入這種狀態,靈魂或許會有輕微的損傷,這種損傷在江白真正的飛升之前是不可逆轉的,除非使徒真身級別的存在出手,否則靈魂的損傷輕則令江白智商降低,重則直接令他變成無意識的傀儡。
要是被江白知道卡爾心中所想,必然會更加得意——這說白了還是關心嘛!
黑暗空間中的江白沒有疲憊這一說法,也完全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於是他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一點點的變輕,眼前的世界忽然有了光亮,再眨眼之後眼前便是天花板以及張文奇的臉。
“白爺,您醒了。”張文奇欠了欠身,朝門外招呼道:“叫廚房可以開始了。”,每次江白虛弱之後都需要大量進食,張文奇已經有了經驗。
“我睡了多久?”江白揉了揉眼角,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折平竹從張文奇的身後探出腦袋,豎著手指道:“三天,準確點講是昏迷了三天,幸好我給你檢查身體確定你沒有事,否則他們都快亂套了,我連晚飯都沒得吃。”。
“那真是抱歉啦。”江白笑著摸了摸折平竹的腦袋,“我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當然啦,你就算質疑我,也不可以質疑師父啊!師父可是親自來給你看過了,他也說沒事的。”折平竹指了指門外。
須發皆白略有些邋遢的老人背負著雙手走至床邊,將收搭在江白的額上一觸,點頭道:“這位老爺,你的身體很健康,生機極度旺盛是老朽平生所見唯一一人,隻不過略有些虛弱,血肉近乎幹涸,需要稍稍調養一段時間即可。”。
江白連忙坐了起來,抱拳道:“老先生客氣,叫我江白便好,不知道老先生怎麽稱呼。”。
“不敢稱先生,老朽鄉野村夫而已,鄰裏街坊習慣喚老朽鄭老頭,江老爺要是覺得順口就這麽叫著好了。”老人連連擺手,又扶著江白躺下,“江老爺身體還在虛弱,切莫傷了元氣。”。
“師父,你不用擔心的,江白可厲害了,我檢查過幾次,他隻要吃很多很多東西就會很快康複起來,我給他熬了補血氣的湯藥,說不定過會兒他就能下地了。”折平竹在邊上插嘴,一邊拉著老人的手往門外走去,“師父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江白給我買了好多東西,你快去看看。”。
“弟子年幼不知禮數,還請江老爺莫要怪罪,老朽便不打擾江老爺休息。”老人拱了拱手,寵溺的跟著折平竹出了房間。
張文奇笑著解釋道:“三天前我給白爺您端茶時發現您暈了過去,便請了折小神醫過來看看,她說您身體無礙,生機旺盛,可不知您為何暈倒,您本就打算請折小神醫的師父過來,正好幫裏的兄弟們已經找到了老神醫,就連夜請了他過來,老神醫看過之後說您是武者,應是練功有了進展導致,讓我們候著便是,老神醫不愧是老神醫啊。”。
江白咂舌不已,雖說不算全對,可鄭神醫說的確實八九不離十,這等醫術不愧是折平竹的師父。
身體依然虛弱不堪,江白活動著有些吃力,可至少確定自己渾身的骨骼已經完全長好,但最為關鍵的並不是骨頭,而是那一縷縷飄落的頭發!如果變禿才能變強,江白寧願選擇買假發。
隻不過他沒有變禿,秀逸柔順的黑發一直鋪到了腰間,滑膩柔軟且濃密,無論哪一家洗發水都願意付錢請他代言的地步。
“所以,三天我就長了這麽長的頭發?”江白訝異的將一縷頭發抓在手中搓揉,那細膩的手感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這三天裏已經為您剪過一次頭發了。”張文奇笑著說道,“如果沒剪,現在大概到您的腳踝。”。
這麽誇張?江白瞠目,不過看樣子現在已經停止生長,否則的話還真不知該怎麽辦,總不能隨身帶個剪子,這不合理。
吃食陸陸續續的端進,江白倚靠在床頭進食,桃麗絲進門想要親手喂他,但被拒絕,直到江白稍有了力氣才下樓在餐桌上進食,在這期間,鄭老頭始終隔一會兒功夫便會望過來一眼。
“明天就一號了?”抽空看了眼手機,江白才注意到了日期,十號便是孫經業的大壽,到時候無論南北的巨頭們都將前往他的壽宴,這也等同於一個身份認可,有資格受到孫經業邀請的便等於孫經業認可了他的地位,但如果能拒絕孫經業的邀請,那就更加了不起了,這種人隻要能活下來,都會是一方巨擘。
從下午一直吃到了晚上,江白才算是恢複了元氣,盡管四肢百脈還有些乏力,但在孫經業的大壽之前應該能完全恢複,否則這一次的宴席恐怕真的就成了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頭發散在肩下略微有些不習慣,江白看了眼坐在範宜民邊上看電視的弈秋,絲毫不見外的從弈秋雙馬尾上拆下一根發帶,將自己的頭發挽了起來。
弈秋噗嗤一笑,兩眼笑成了月牙兒。
“笑什麽。”江白輕輕彈了彈弈秋的額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古人可還有終生不剪發的。”
“你師弟說的對。”範宜民點頭笑道:“不能因為男孩蓄了長發就笑話他,為師雖然是個老古板,可也知道LGBT都應該是平等不該歧視,更何況你師弟隻是頭發長了些。”。
弈秋連連擺手道:“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師弟蓄長發好看!你不覺得師弟長發比原先更好看嗎?”。
“你這樣一說好像真是這麽一回事。”範宜民打量著江白,皺眉道:“就是這身衣服不太適合。”。
“我剛好有一身適合的衣服,過幾日我要出遠門幾天,就打算穿那去。”江白想到的自然是那件薇薇安縫製的古裝。
陪著師父閑聊了幾句,江白回了書房,書房已經被打掃幹淨,江白卻還是望向了那本該放著個花瓶的角落,靈魂回歸肉體之後他便再也看不見那銀色的絲線,至今也不知道銀色代表的是什麽規則,總之看卡爾那副模樣,似乎不是什麽有益的規則。
“可惜了,昆吾不會說話,不然倒是可以悄咪咪的問它。”江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或許是個遺憾。
“誰說我不會說話了!”
奇妙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一怔之後江白殺氣凜然的看向了四周,沉聲道:“哪位?不如出來見見?”。
“你哪天沒看見我了?是不是傻,低頭看我!”。
聲音再次響起,江白疑惑的低下頭來,臉上神情變換如山雨,許久之後才詫異的吐出聲來。
“弟弟?是你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