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三十九章這還不夠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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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下,砍了手下的雙手,那他李滸的麵子往哪裏擱?以後誰都會知道他李滸任由東白龍要了手下兩隻手,他還算個屁的四大巨頭之一?憑什麽和東白龍齊名做西黑虎?

可如果不應下?怕個屁!他媽的大不了和白龍會幹一場好了!

“李滸,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是嗎?要麵子要手下,很好。”江白點點頭,取出煙盒抽出最後一根點上,卻沒有抽,而是靠在煙灰缸上任由煙自燃。

刹那之間,似有森寒降臨,屋裏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皆驚恐的望著江白,那股子殺氣是這些人一生之中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操!”李滸怒喝一聲,先一步退後半步從李末昌的手上搶過了砍刀。

“等等!”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左無權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先是朝著江白深深一躬,這才走到了李滸的邊上搖搖頭道:“你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李滸一怔,“什麽意思?”。

左無權沒有回答,轉身對江白道:“白爺可否稍等一會兒?”。

“好!”江白徑直坐了回去。

“從你找白爺幫忙進入蘭宴盛會的時候,黑虎幫就已經低了白龍會一頭,你要的麵子早就丟了,現在剩下的不如說是考慮清楚黑虎幫何去何從!”左無權沒有任何急躁緩緩道來,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以為還能獨善其身繼續做西城的老大嗎?平常你都願意聽我的,偏偏這次問都不問我就做了決定,你是打算逼死整個黑虎幫?”。

說著,左無權掏出手機打下一段字放到了李滸的麵前。

李滸隻是看了一眼,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忽的轉身一刀劈向李末昌的胳膊,迅若奔雷,李末昌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是唰唰兩刀,兩隻胳膊跌落在地,李滸將砍刀丟到了地上,親手撿起兩隻胳膊,一把扯下桌布包在了一起放到了江白的麵前,不顧自己雙手鮮血淋漓,抱拳道:“白兄弟,今天對不住了,改天我一定擺好宴席給你賠罪!”。

江白深深的看了左無權一眼,拿起了桌上的兩隻胳膊,隨手一掌輕飄飄的拍在了桌上,實木的大桌頓時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江白接住飄落的煙頭叼在嘴上,轉身離去,無一人膽敢擋在他的身前。

“他媽的,這怎麽做到的?”李滸咽了口唾沫,看著一地的碎木,這哪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這桌子少說也有四五百斤重,就那麽輕飄飄的一掌?好半天後李滸才喘了口氣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說他能殺了我。”。

左無權沒有回答,看了眼邊上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李末昌,“李末昌,你的家人黑虎幫會好好幫你養著,隻要我左無權還在一天,他們就由我護著,你,放心的去吧。”。

李末昌大驚,還來不及掙紮,已經有人走上前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這會兒,左無權才在椅子上坐下,朝著邊上揮了揮手,四周的人抬起李末昌退出了房間。

“其實白爺知道我給你看的是什麽,所以他才會看了我一眼,最後打碎這個桌子也是個警告,讓你清楚我說的是真的。”手機上寫的是‘他殺你易如反掌’,左無權搖搖頭又說道:“不過應該不止是這樣,他不僅能殺你,而且他就是要殺你!你之前表現的太過了,你越精明,他就越不會相信你。”。

“那我一開始應該裝傻?”李滸有些不明白。

左無權又搖了搖頭,“不,不管你聰明還是傻,今天這事都是必然的,白爺要看清楚你的底線,如果你的底線隻是李末昌這種手下,那麽他勢必殺你,李滸,你要想清楚了,是奉他江白為王,還是借著他上位,可無論是哪一種選擇,你都必須記住他江白如今還壓著你一頭!”。

不知多少年,李滸都沒有聽見左無權再稱呼自己的全名,他愣了愣,沉吟了片刻,李滸皺眉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樣?他今天絕對動了殺心,我能感覺到的。”

“我覺得?那就奉他為王唄,我始終叫他白爺,就是因為我不如他,如果你想借著他上位,我的意見是我們先寫好遺書。”取出手帕擦去了李滸臉上的血跡,左無權歎了口氣,“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畢竟從小都是這樣。”。

李滸定神看著這個認識了三十多年的兄弟,眼中浮現出這麽多年的回憶,還是孩童時的兩人在街頭撿著瓶子紙皮為生,在一次為了幾個酒瓶被醉漢毆打後,李滸也曾說過‘總有一天,我要站在這個城市的頂端,再也不想撿瓶子了!’,而那時的左無權亦是小心的為他擦著藥,然後點了點頭。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就聽你的好了。”李滸忽然大笑了起來,“從小到大都是你支持我的決定,現在該輪到我支持你了,他江白牛逼,咱們跟他就是了。”

左無權一愣後,忽然笑道:“至少我們現在不用撿瓶子了不是嗎?”。

李滸嘿嘿的傻笑著,“你他媽是不是有十年沒笑過了?別說,笑起來跟個娘們似的,還挺好看。”

“滾蛋!”剛板起臉,左無權又忍不住翹了嘴角。

兩個大男人在屋裏哈哈大笑,門外的手下一頭霧水。

江白提著桌布又回到了海市,他這一去一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柳溫茂依然待在辦公室裏,見了他進來,還以為這小子想通了來道歉,正要奚落幾句,江白便將手上的桌布甩到了桌上。

“怎麽?打算賄賂我啊?”柳溫茂冷笑著打開了桌布,一張臉頓時嚇的慘敗,謔的從椅子上站起連退數步,指著桌上的兩條胳膊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李末昌的兩條胳膊,這是他給我的賠禮,他已經說了這事是他女兒的錯,所以你這個處分是不是該改一下了?”江白坐回了椅子上,想要抽煙卻想起最後一根剛剛抽完,摸了摸口袋便無趣的靠在了椅背上。

柳溫茂強提起膽子認真的看了眼胳膊,那手臂上的蠍子紋身他再熟悉不過,還有那隻腕表,這正是早上他在李末昌手上見過的,這兩隻胳膊難道真是李末昌的?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啊!

“我我我要報警,你是個瘋子!”柳溫茂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一名男人,發絲裏藏著不少銀絲,看了眼桌上的兩隻斷臂,又看了看江白。

“校長!”柳溫茂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撲向了老人,連忙指著江白道:“這個人是瘋子,他——”。

不等柳溫茂繼續說下去,陳行群已經先一步道:“白爺,好久不見了。”。

“陳校長,需要我再給你複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嗎?對了,桌上的兩隻手是李末昌的,我估計他現在應該差不多死了。”江白頭也不抬的回道,甚至多看一眼陳行群的興趣都沒有。

在來之前陳行群已經查清了事情的經過,亦是知道江白為何會如此大動肝火,隻能帶著歉意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不介意的話去我辦公室談可以嗎?”。

“好,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說點什麽。”江白點點頭,轉身直接離開了這裏。

“校長?這這這——”柳溫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海大的校長享受的是副部級的待遇,為什麽要對一個年輕人那麽客氣,剛剛好像還稱呼他白爺?

“柳溫茂,這次是你自己找死,我保不了你,你自己收拾東西遞個辭呈,趕緊離開海市吧。”陳行群哪怕滿腔怒火,可畢竟是多年的老下屬,還是耐著性子勸他。

柳溫茂大驚失色,“校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在這裏做了十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錯了什麽你要趕我走?”。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陳行群指著江白離去的方向。

“我不知道,他還能是什麽了不起的人?他剛剛可是砍人啊,現在我報警抓他不就好了?而且李末昌是黑虎幫的人啊,黑虎幫絕不會放過他,你為什麽要怕他啊!”柳溫茂怎麽也想不明白。

陳行群氣極,忍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怒道:“他是東白龍啊!五年前整個海市有幾個人敢向你這樣跟他說話,我看在這些年的同事情誼奉勸你帶上家人離開海市吧,就憑你剛剛說的這些話已經足夠你死幾百次了,還報警,誰敢抓他!”。

一甩袖子,陳行群掉頭離開,走前皺了皺眉將桌上的雙手包起來帶了出去,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如果柳溫茂還執迷不悟,他也隻能選擇明哲保身了!

房間裏柳溫茂癱軟在地,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可以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查到李雅雅的家庭資料,也知道為什麽他離開一趟回來帶著的是李末昌的雙手,更是明白他不是有恃無恐,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害怕的,他是東白龍,在海市有什麽會是他畏懼的。

“他說的對,什麽玩意兒嘛。”柳溫茂瘋癲的傻笑,拿出手機開始預定最近的航班,他決定離開海市,再也不要回來。

樓上的校長辦公室裏,江白靠在椅背上,手裏是從陳行群抽屜裏拿的香煙,陳行群則坐在他的邊上為他泡茶。

“五年沒見,你倒是沒變多少,脾氣還是這麽暴躁。”陳行群歎了口氣,“李滸就這麽看著你砍了他手下的兩隻手?”。

“他自己動的手,以後的海市可能就沒有四大巨頭了。”拿起杯子飲了口茶,江白與剛剛的冷漠判若兩人。

陳行群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幾分,繼續道:“柳溫茂這個人有點貪戀權勢攀附富貴,我讓他離開海市了,你妹妹的事情我會親自出麵撤銷她的處分,並且以學校的名義向他道歉,你看行嗎?”

“隨你,你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這個,我爸媽已經走了,我就這一個妹妹。”江白歎了口氣。

“我明白。”陳行群點了點頭道:“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還沒說完,江白直接搖頭道:“不幹。”。

“別急,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張海大的畢業證書,還是研究生畢業,怎麽樣?”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