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寶闖禍了
“沈家的!你們給老子滾出來!”
王大壯扯著大嗓門吆喝著,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依依,也隻當沒看見。
沈長風輕輕地歎了口氣,似是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
他問:“找我們何事?”
大壯媳婦啐了一口,“少在這裝馬虎,你看看我們家大牛,被你們家孩子欺負成什麽樣了!”
大牛是被大壯媳婦背著過來的,他眼淚汪汪的,一直喊疼。
顧依依掏了掏耳朵,不耐道:“好好說話,你們家又不占理,嚷什麽。”
王大壯嘿了一聲,擼起了袖子,“你個小娘們,男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還不快點給我們大牛看病賠銀子!”
沈長風脾氣倒是好,此刻也不惱,還氣定神閑的。
他還給認了錯,“是我們的不是了,要不我給大牛看看哪不舒服,再陪你們去拿藥。”
王大壯稍稍順了下氣,“不用,我們已經看過了,大夫說是很嚴重的骨折,得臥床修養,至少三個月不能下地,你不僅得賠我們看病的銀子,還得把三個月的湯藥加補品給包了!”
大壯媳婦附和著,“就是就是,萬一我們家大牛落下病根怎麽辦,你們也得負責!”
顧依依冷了臉,笑話,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怎麽可能這麽嚴重,這是來訛人呢吧!
誰知沈長風眉頭未動,一口應了下來。
“好,兩位容我想想辦法,我這裏還有些草藥,不若先拿回去用。”
顧依依有點看不懂他了,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好糊弄的人啊,還是得她來。
她默不作聲的走到大壯媳婦身邊,兩人的注意力都在沈長風那,沒有關注她。
伸手一摸,顧依依驚奇的發現大牛竟然真的骨折了。
還是大腿股骨頭骨折,很明顯的外力所致。
但她依舊不相信是三寶弄傷的,堅定的維護自家孩子。
“你們為了訛人還真是下了本啊,孩子看病花了不少錢,想找冤大頭呢?”
王大壯氣急,怒道:“你什麽意思!”
顧依依剛要張口,沈長風打斷了她。
“內人剛回家,不知道什麽情況,我會賠你們銀兩的,可立字據為證。”
在自家門口張望的王大娘匆匆過來把顧依依拉到了一旁,耳語了幾句。
也就這麽一會功夫,王大壯一家走人了。
看熱鬧的鄰裏都散了,顧依依把大門關上,一臉嚴肅的看向三寶。
王大娘說她下午親眼看到三寶把大牛推了老遠,大牛當時哭的可慘了。
他們一家人都看見了,大壯家立刻帶著大牛去鎮上看郎中了。
雖然小孩子不懂事,但磕著了碰著了,都心疼著呢,也不好說傷的到底重不重。
也就是說,大壯家沒有訛人,就是三寶把大牛推成那樣的。
三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耷拉著小腦袋不說話。
顧依依看向沈長風,“三寶怎麽會把人推成那樣,大牛的傷我看了,是有些嚴重。”
沈長風略一思索,模棱兩可的給她透漏了一點。
“三寶的力氣有點大,之前闖過禍,所以我管他管的比較嚴。”
顧依依嘟囔道,“小孩子的力氣再大,又有多大,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
沈長風挑眉,“你方才不是還護著三寶呢,這會又變了?”
他心道,看來顧依依並沒有多想,也或許是太過維護孩子們了。
她被噎住,又低頭看了眼三寶,三寶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可憐極了。
顧依依沒法對三寶生氣,悠悠道:“算了,雖然我是後娘,但也知道沒有不闖禍的孩子,而且大牛傷的不重,小孩子打鬧難免出意外,興許這次就是意外呢。”
“一會我給大牛家送隻兔子和雞過去,你再搭點草藥。”
沈長風對此沒有異議。
顧依依把撿來的菌子洗了洗,殺了一隻兔子,又把小土豆去了皮,煮在了粥裏。
野生的菌子和兔子炒了不小的一鍋菜,足夠兩個大人和三個孩子吃了。
匆匆吃完了飯,顧依依還惦記著給野雞搭棚,給兔子搭窩。
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能每次想吃肉了都去打野味。
在家裏養著,雞又能下蛋又能孵小雞,還方便。
兔子也是,兔子下窩都很快,一月一出,隻要養著,不愁沒葷腥吃。
屋裏的燭火實在是暗,顧依依在屋子裏尋了半天,隻找到幾個蠟頭。
沈長風對她說:“家裏沒有蠟燭了,明日去鎮上買一些吧。”
顧依依嗯了一聲,又道:“對了,我在山上撿到一塊石頭,挺好看的,去把它當了吧,應該是玉,你知道該賣什麽價錢嗎?”
沈長風有些疑惑,“在山上撿到的玉?多大一塊?質地如何?”
顧依依先是比劃了一下,又想到沈長風看不到,改為了口述。
“比我的手掌要小上一圈,白色的,質地細膩又軟。”
沈長風伸出手來,“可否把玉塊給我摸一下。”
顧依依不疑有他,把玉遞給了他。
玉一上手,沈長風就知道這是塊好玉,這樣大塊的好玉,世間難尋。
這質地,不出意外就是羊脂玉,價值萬兩。
他正色道:“這玉你真是從山上撿的?”
顧依依內心腹誹,怎麽可能,是她特意用勘測儀翻遍了整個山頭才找出來的一小塊,不然咋可能挖出來。
但肯定不能這麽跟他說,於是她換了個說法。
“我自然是用了一點小手段才發現這塊玉的,許是運氣好吧。”
沈長風點頭,“你確實運氣好,這玉,約莫價值萬兩,很是貴重。”
顧依依嘖了一聲,“這麽貴重,那倒是難辦了。”
“我本想拿出去換點銀錢,看樣子,是不能了。”
沈長風也道:“這塊玉肯定會惹人眼紅,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不要露麵的好。”
顧依依無奈:“是啊,那明日去鎮上隻能拿上次從我哥嫂那薅的銀子了。”
“若不出意外,這銀子一添置家裏的東西,就不剩什麽了。”
沈長風不語,渙散的瞳孔望向顧依依。
這玉來的蹊蹺,能隨便把這玉拿出來的人家,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但顧依依並不在他之前認識的人裏,她到底是誰,又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