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傳之門派成長計劃

八十二章 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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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不見魔盤再吸收魔氣,玉虛子口中念念有詞,一時之間石屋響起了莫名的咒語,魔盤似是聽懂了這些咒語,忽然離開了高台,飛向空中盤旋,隻見玉虛子對著魔盤連續打出法訣,魔盤化成一道黑光,飛到玉虛子麵前。

玉虛子的表情變得無比慎重,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魔盤,待到魔盤停止轉動以後,他的眼神迸發出一絲冷光,然後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紅血,這些鮮血毫無疑問,全部被魔盤吸收幹淨。

此時,他終於停下所有動作,抬手將魔盤抓進手中,在這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不過轉眼就消失不見,他站起身,笑著對韓鬆黑魔各自拱手道:“多謝二位道友的鼎力相助。”

聽到感謝之言,韓鬆似笑非笑的瞥一眼玉虛子,道:“道友,你這魔盤甚是奇特,不知道此魔盤的作用是什麽?”

玉虛子回道:“不過是個小玩意罷了,不值一提。”

對方不願說,韓鬆也不追問,從儲物袋拿出記載著龍膽酒配方的玉簡,道:“既然魔器之事已經解決,道友還請把玉簡上的禁製抹去吧。”

玉虛子聞言一笑,道:“這是自然,不過老朽還有一件事想向道友求證,希望道友直言。不知道友身上的魔氣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果道友可以將地點告知,老朽另有重寶相贈。”

“道友並非魔修,為何對魔氣之事如此上心?”韓鬆心中已經隱隱有所感覺。

玉虛子回道:“此事就不便告訴道友了,道友隻需告知地點便可。”

韓鬆搖著頭,平靜道:“道友好像除了身上的那件魔器,也沒有什麽重寶了吧,這樣吧,隻要道友把此魔器交給韓某,韓某便將魔氣之事告知道友,如何?”

聽到這話,玉虛子臉上的笑意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厲的冷笑,他的雙眼不再如之前一樣和善,反而像蛇眼一般毒辣,他緩緩道:“看來韓道友從來的時候就沒帶著好心。”

見對方惡人先告狀,韓鬆不怒反笑道:“如果閣下識趣,就將玉簡上的禁製解除,之前的一切韓某就當作從未發生,否則的話,就不要怪韓某對你不客氣。”

“哼!”玉虛子的冷眼充滿了殺死,他對著一旁的範靜梅道:“範道友,還在等什麽,助老夫滅殺此人之後,老夫便遵守約定,加入妙音門。”

一旁的範靜梅自然知道來這裏要幹嘛,可是她看著雙方對峙,心內不由快速思量。即便玉虛子與她交待了此次滅準備的無比充足,不可能失敗,但不知為何,當她看到韓鬆的背影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她有一種預感,如果此次選擇了錯誤的敵人,她的生命就在此地停止了。

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睛在玉虛子和韓鬆的背影上來回徘徊。

這種情形落到玉虛子眼中,令他怒而生笑,他狠聲道:“看來需要老夫為範道友做選擇了。”說著,一件陣盤飛入他的手中,他將陣盤一扔,鑲嵌在在石壁上,石屋之內,白光盛起,那個隱藏的法陣被激活了。

“看到了吧,在這座法陣裏,就是元嬰修士來了,也要吃上一番苦頭,哪怕道友有身外化身相助,也逃不出被此陣滅殺的命運。”玉虛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石屋,但他的聲音卻在石屋內回**。

聽了這話,韓鬆毫不意外,畢竟身外化身的法術隻要修行一些秘術,很容易感應到,更何況對方是結丹後期修士。

範靜梅此刻卻犯了難,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形看,幫助玉虛子才是理智的,畢竟他修為最高,又有大陣相助,可範靜梅的心裏總有另外一種感覺,眼前的客卿長老不是一般人,韓長老才是此次爭鬥後的勝者。

韓鬆什麽時候結丹,她比誰都清楚,一個結丹隻有十幾年的青年,會比對方結丹超過百年的修士強大?開玩笑的吧。

理智讓她選擇玉虛子,可她決定這次從心而擇,她站出來道:“韓長老是我妙音門的客卿長老,身為妙音門的左護使,妾身自然要跟韓長老站在一起。”

聽範靜梅這麽說,韓鬆白了她一眼,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多大點事啊。

“哈哈……好,那你們就一起死吧。”

玉虛子的話剛落下,大陣內狂風亂起,各種顏色的攻擊不停的從四麵八方攻擊向兩人,範靜梅釋放出防禦法器,可是根本抵擋不住無窮無盡的攻擊,隻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她吐出一口鮮血,對著韓鬆道:“韓長老救我。”

韓鬆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確實頂不住這麽多攻擊,便對一旁的身外化身道:“黑魔,護住她。”

黑魔走到範靜梅身邊,身高忽然長大到一丈有餘,將她護在身前,所有的攻擊全部打在了黑魔的肉身上,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這種情形讓範靜梅駭然,法陣打出的攻擊可是能傷害到元嬰期修士的,眼前這個大個子竟然可以以肉身抵擋這些攻擊,而且身上沒有留下絲毫傷痕。

這是一具什麽樣的身外化身啊!範靜梅轉頭看著韓鬆在大陣內閑庭信步,沒有一絲緊張擔憂的神色,不由感歎幸好自己沒有選擇玉虛子,不然這裏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韓鬆剛開始也用肉身硬抗了幾下靈波攻擊,的確非常疼,如果被擊中上百次,有可能會受一些內傷。他一下子放出十幾件防禦盾牌,圍繞在自身周圍,然後到大陣各處地方查看。

這座陣法比虛天殿差遠了,韓鬆自然也能直接讓黑魔用暴力拆除這座法陣,但這不是韓鬆需要的,好不容易有一次接觸陣法的機會,韓鬆不會在意多待一段時間好好研究研究。

這個法陣布置的非常粗糙,韓鬆找了半天,才在法陣的幾處陣眼找到一些蝌蚪文字,要知道虛天殿的禁製,可是滿牆都是蝌蚪文字,並且那些文字還能不停的變換和組合。

眼前的法陣,陣眼處的文字就是一個簡單的呆呆文字,孤單的固定在原處。除了陣眼的文字,其他地方都是一陣陣斷斷續續的靈力波動,他試著在靈力波動的斷口阻斷這股波動,來自這一片的攻擊竟聽了下來,有在其他地方試了試,一樣的效果。

看來法陣中,靈力每波動一次,那麽就會激發一次攻擊。

摸清這些套路以後,韓鬆便沒有了興致,走到每一處陣眼的位置,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打出一次虛空一擊。

玉虛子看著韓鬆在大陣內的各處地方亂打一通,不由疑惑,這座大陣是他目前所能布置的最強的法陣,而且陣眼放置的位置,也非常難以尋找,韓鬆路過揮拳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這是他布置的陣法,他自然比誰都清楚如何破除此陣,韓鬆的這種行為讓他摸不著頭腦,不過無所謂,不要看現在應付起來非常輕鬆,等靈力耗盡的時候就是此人的死期。

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玉虛子逐漸感覺出不對,這座法陣中的攻擊正在緩緩停止,要不了多久,大陣便會停止運轉。他趕緊控製催動陣盤,重新激活大陣,沒想到毫無作用。他身上開始蔓延出一股涼意,心內的恐懼也逐步升高。

隨著打出的最後一拳,法陣終於停止了運轉,韓鬆掃一眼周圍,滿意的點點頭,用了大半個時辰,他終於將大陣內所有陣眼處的蝌蚪文字移動了位置。

隻見他手指翻飛,然後對著虛空處一指,鑲嵌到石壁上的陣盤就飛到了他的手裏,玉虛子隱藏在大陣裏的身影一下子就顯現出來。

韓鬆笑著對他說道:“老頭,就讓你嚐嚐自己大陣的滋味吧。”說罷,他將陣盤拋出,這次的陣盤飛向了另一個的位置,鑲嵌在石壁上。

“怎麽可能!”玉虛子大喊一聲,卻看到了韓鬆和身外化身消失在他眼前,而大陣內的靈波攻擊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攻擊的對象卻是玉虛子自己。

他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這座法陣的威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就算以他結丹後期的修為,也隻能抵擋大半天,到時候靈力耗盡,隻有死路一條,好在因為對這座大陣足夠了解,他趕忙一邊防禦,一邊開始尋找法陣的陣眼,如果破壞掉陣眼,那麽這座法陣就廢了。

就在玉虛子尋找陣眼之時,韓鬆也沒閑著,他也在繼續研究這座大陣,如果能把法陣陣眼中的文字來回變換,大陣的威力一定能提升提個檔次。當然他所說的陣眼,與玉虛子所找的陣眼不是一個東西。

隻經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成功讓一處陣眼與另一處陣眼中的文字實現了位置的互相交換。

這時,法陣中靈波的攻擊變得比之前強大許多,而且攻擊的形態也發生了變化,之前柱形的靈波攻擊,現在變成了刃型。

玉虛子更加駭然,他沉浸陣法多年,對這種現場改變陣法的能力聞所未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陣法造詣,竟比他還要高,玉虛子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抵擋住來勢更加猛烈的靈刃,破聲喊道:“道友住手!”

可惜韓鬆如今正在興頭上,如何聽得進去別人的話,他又走到另一處陣眼上,著手開始連接此蝌蚪文字與旁邊一處陣眼上的文字。

由於陣法在不斷的變化,其內的攻擊也越來越強勁,法陣忽然震動起來,並且搖搖欲墜,韓鬆停下動作,看一眼周圍,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這座法陣根本承受不起如此多的能量加持,隻怕要不了多久,此法陣就會崩潰掉。他看了一眼玉虛子,早就被大陣中的風刃切成了碎肉,不由搖頭,抓起他的儲物袋,就要停下運轉過渡的法陣。

可當他向陣盤處看去時,卻發現陣盤上已經出現了十幾道裂痕了。

“不好!”

他立刻雙手連點,卻發現牆壁上的陣盤竟在他的拉扯中,一下子碎成了無數塊。當陣盤消失之後,這座法陣終於不再受他的控製,一時間,強大的風刃組成的能量風暴,齊齊向他刮來。

這可不是開玩笑,哪怕他如今的煉體術已經八級,麵對這個風暴也無法招架,隻要被卷入其中,被切割成碎肉是理所當然的事。

“黑魔!”

他立刻向黑魔跑去,而黑魔的黑袍已經被風暴切旋的不見了蹤跡,露出了古黑色的皮膚,還有六條纏著鎖鏈的手臂,其中兩隻手臂抱起範靜梅,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裏。

韓鬆一個彈射,使用出雷二式,瞬間到達了黑魔長在上方的兩條手臂之中,然後急忙發令道:“跑!”

韓鬆隻聽到風暴不停的拍打在黑魔的身上,響起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響,還有黑魔沉重的腳步聲。

走到陣法邊緣,黑魔用空閑的兩隻手臂,猛地揮拳,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這座法陣外圍的靈力波紋,被生生錘出一個大窟窿。

走出石屋,身後的屋內爆裂聲更甚,估計就在這幾個呼吸之間,法陣就要爆炸。韓鬆心有餘悸,不敢托大,他身上徒然蹦出一股氣勢,雙手對著黑魔的身體一拍,隻見原本還是一丈多高的黑魔,瞬間變化成一個二十餘丈高的魔神。

黑魔已經長到了身前這座小山的半山腰,而身後的石屋隻比黑魔的腳踝骨高一點點。可即便如此,這座石屋內的靈力,已經混亂不堪,隻聽似是晴天的一聲霹靂響,法陣終於承受不住暴躁的靈力波動,一下子爆開了花,在這一刻,碎石飛濺,地動山搖,石屋所在的位置,已經是一個深坑,而四處落下的巨石,也朝黑魔身上砸。

等動靜停止之後,石頭已經將黑魔的半截身子掩埋住了,他身前的小山,已不見了蹤跡,恐怕已經被炸成了碎石。

韓鬆從黑魔的胳膊裏鑽出來,看著天空彌漫的狼藉塵埃,不由苦笑。

看來陣法不能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