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啟稟皇上!宮女宛蘇在外求見。..”才入殿內,緊隨身後的就是宮女急切的稟告聲。
“不見!”淩禦霄冷冷回絕了。
宮女顯得很無措,跪在原地慌得欲言又止,淩禦霄把寧雙放到**,回身見她還跪在原地,酷顏不禁寒了幾分。懶
“朕的話,你沒聽清嗎?”
“回,回皇上,宛蘇說皇後娘娘快不行了,請皇上開恩!”小宮女猛的不停磕頭。
隻是,那所有的磕求跪拜並沒有讓淩禦霄改變心意,擺擺手,“宣禦醫……”
話一出,宮女心裏大喜。
“宣禦醫到龍騰殿,退下。”話末,驚呆了兩個人。
小宮女不安的抬頭,而後又驚得縮回了眼,磕了頭,跑離了殿門。
“淩禦霄……”
“你,不會是還想替她求情吧?”衣下擺一揚,淩禦霄坐在床沿,抱過她,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掌心在她腰間戳磨。
“雖然她的人品低下,可是,那畢竟是兩條人命,如果,如果……”
“朕不過是讓她小產罷了,不會要了她的命!”淡淡的話,從他嘴角溢出,他的神情,卻專注在她的腰間。
寧雙的臉色微變,那也是他的骨肉,可是出自他的口,冷得冰去所有的血液。不可否認,他剛剛在慧懿宮內對她的偏寵,讓她很是感動,感情的自私更是讓她也要求他的專一。蟲
可是,那是個未出世的生命,她再如何小氣,還是無法遷怒到那個小生命,可是,他卻能這麽冷靜的遺棄那個可憐的孩子。
曾幾何時的寧雙,也許不會懂,可是現在,她也是身為一個母親,她更懂得那是怎樣的傷痛。..
她的心,是刺痛的,這個男人,經曆這麽多,她還是不能看得透,是否有一天,當他厭惡自己的時候,也能這麽冷漠嗎?
五月天,她卻突然打了冷顫……
禦醫的到來,也宣布了亦素爾腹中胎兒已經離去,人已經無大礙,再歇息些時日,即可恢複。
寧雙那腰側的疼痛已經不再明顯了,可是淩禦霄卻執意要禦醫診治,再上藥。
當晚,淩禦霄一碰她,她便喊疼,那是潛意識的隔離,壓製的火苗肆竄,隻是緊緊的擁住她,睡去。
隔閡在慢慢產生……
接連幾次明顯的拒絕,讓淩禦霄有些莫名的躁動,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帶回身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手怎麽也甩不掉他的禁錮,寧雙隻好左右搖擺著,避開他炙熱的吻。“淩禦霄,我疼,你弄痛我了。”
“還裝?朕今天已經問過禦醫了,你那傷早就好了。”單手把她的手固定在頭上,一手握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動彈不得。
“我,我就是疼!”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說話的氣息全打在她的臉上,她的頸上,熱熱的,癢癢的,寧雙隻是覺得熱得難受,單純著想要避開他。
那小伎倆當場被識破了,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使了使,彼此間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貼合,他下腹灼熱的昂揚已經昭著著他的難耐。
說完那話,她竟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可恨的連鎖反應,她鄙視那**的知覺,討厭他若有似無的折磨。
“哪疼,我看看!”不等她回應,她的腰間瞬間被掀開,頓時一陣冰涼,他的掌心,已在身上周遊。..
“嗯,不要!”一出口,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樣嬌媚的聲音,根本就是催化劑,算是哪門子的拒絕,比迎合更讓人火花四溢。怕那不爭氣的話再次出口,寧雙隻好死死的咬緊唇,不露半點聲響。
那矯健已經探入了其中,熱流,躁動,蠕抖,汗流,溫柔與狂野,撕磨著彼此,殿內久久都不得平靜。
銀月灑落,掛上高枝,鋪上人間一片銀,寧雙卻毫無睡意,側過頭去,那俊秀的臉靜靜的躺著,眉宇間還有明顯的痕,雖是入睡,卻還有些什麽煩在心頭。
寧雙默默低歎,她討厭現在這樣的自己,避開他,卻又不受控製的卻迎合他,她沒有忘記剛剛他刻意的挑.逗,已讓她耐不住的弓了身子,想到這一幕,她更無奈的鄙視自己了。
他是皇上,是統治者,會有多少的心狠手辣讓自己難以適從?故意讓亦素爾孩子的小產,讓她一直心存疙瘩。
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向往自由的女人,而他,永遠那麽高高在上,身上永遠有數不完的重任,走的路,似乎越來越遠了。
猛的闔上眼,假裝睡去,隻因身側的他突然輕輕一動,溫潤的唇印上了她的額,攏高了被褥,反身下床。
這麽晚了,他還會去哪裏?想開口問,最終還是作罷,直到門輕輕關上了,寧雙才睜開眼。
睡不著,幹脆起身,推開西側的窗台,一眼望向那廓然遼廣的黑幕,藍星爍爍點點,這裏,與臨國同一片天,卻沒有那任何的熟悉,甚至,陌生得讓人可怕。
突然,很想回去,很想念寶寶……
淩禦黎一心統領這一片天,現在如果兩國開戰,輪國力,淩禦霄的大丹肯定不敵臨國,開戰隻會讓淩禦霄輸得更快。細心一算,距離他們間的約定,隻剩下一個月了。
一個月後,再不交出政權,淩禦黎定會發兵攻占,到時,依然不敵。
隻剩下一個月時間,淩禦霄會怎麽辦?
他,依然準時上朝,準時退朝,依然簽批奏折,依然要她在身邊陪著。仿佛一切都很平靜,她,被照顧得很好,也沒有哪宮哪院的妃子來擾事,就連亦素爾,也沒了聲息,然這實際上,她卻是被禁足了,活動的範圍隻是在他的龍騰殿,以及門口的那片花園。
以為隔絕了所有消息,她便是懵然封閉,然而,某些的瘋言還是傳入她的耳:“皇上把劉宰相滿門抄斬了,牽連了五十六條人命……”
“陳將軍一家在一夜間滅亡,就連八個月大的將軍夫人,也無法幸免!”
“還有李國師那隻有十二歲的幼子,也被斬首了!”
……
宮女太監口中那些亦真亦假的傳聞,讓寧雙心底驟然一片寒,回想這些天,她是連基本的活動權利的被剝奪,就是到禦書房,也要等了通報再外加安排,這麽細致的過程,是不是有些什麽不想她知道?
空穴來風,疑心頓起!
這夜,他比往常晚了些,寧雙倚在窗台,呆呆的數著星,後背突然一陣暖,寧雙動了動,身子往後側去。
“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
“為什麽?等我?”
“……”寧雙沉默了,停頓了好一會“我想回臨國!”
“嗯?”動作明顯僵硬了好多,他溫熱的唇印上了她的頰,“是不是最近朕冷落你了,所以……”
“不是!”
“那你為什麽想回去?”耳邊的聲音倏地轉了調,雖還是低沉帶著磁性,可是隱約的慍怒,寧雙還是聽出來了。
久久的沉默,卻讓他錯覺到她的心虛,手勁頗大的一手抓住她的腕,“怎麽?你想他了?”
“是,很想!”錯愕的看著他的動作,寧雙木然的回答,不解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的臉。
他的眉深皺,深深的吸氣是他發怒的前兆,寧雙的眉也跟著蹙緊,卻是因為手腕的劇痛,讓她難受不已。
“還真沒想到,偷情偷到朕的龍騰殿了!”毫無征兆下反手一甩,寧雙的身子退後幾步,差點撞上了身旁的擺設。
“你說什麽?”揉著發痛發紅處,寧雙還是沒聽懂。
“還要裝嗎?既然你那麽想著他,就不跟朕回大丹,朕不需要你的憐憫!”他在高處,她在低處,這樣的責備,她懵然,一直處於劣勢。
那是她的兒子,她想他不應該該麽?
“別以為三番幾次派高手潛入朕的龍騰殿,朕就會全然不知?朕等你說出來,你卻是遲遲不開口,今天終於忍不住了?”從他袖子間,甩出了一張發皺的紙,滾落在她的不遠處。
撿起一看,寧雙終於知道,他口中的“他”原來和自己想的是兩個人,他指的,竟然是淩禦黎。
臉色在遽變,在他看來,卻更像是捉奸在床的恐懼,更是雙眸嗜血的暴怒,單手用力的揪住她的脖子,逼著她與他對視。
“我已經裝著不知道,裝著一切不曾發生,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低聲的咆哮,她在他眼中,看出了那團火。
“所以,我一碰你,你就說痛,就喊不舒服?!還在為他保留身子嗎?”
“淩禦霄,你神經病!”憋了半天,怒了半天,思緒更不組織不了任何語言,隻是衝口而出的對他的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