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

第八十七章 十倍報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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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線。

西線兵團進展較慢,戰果較小,但是穩紮穩打,傷亡也小,如今已經攻克老街,安南人被迫躲進地道裏玩起了地道戰。西線兵團主攻老街的部隊一時半刻也拿那幫耗子一般的安南人沒辦法,師長正在跟參謀們研究對策,一份電報發了過來。師長看完電報,惡狠狠的說:“不必再跟他們客氣,直接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送他們回老家!”

一批背著氧氣瓶的士兵將一枚枚又粗又長的小炸彈投入地道裏。這些小炸彈爆炸並不強烈,但是在爆炸後釋放出大量的白磷在空氣中劇烈燃燒,將氧氣消耗殆盡,躲在地道裏的安南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一個個眼球凸出,喉嚨格格作響,最終活活悶死在本應該很安全的地道裏。四通八達的地道裏屍橫遍地,慘不忍睹。

在東線,一批記者正搭乘軍車,在一個排的安南軍護送下趕赴前線進行采訪。經過一條岔道時,一名少尉攔住了他們:“你們不能走這條路,繞道吧。”

安南排長問:“為什麽?”

少尉說:“前麵的路讓華軍特種兵布了雷,不怕死你們就過去好了!”

沒辦法,隻好繞道了。等他們按少尉指定的路線走出幾公裏才吃驚的發現,前麵那條橋已經被炸斷了,過不去!正準備原路返回,灼熱的子彈從公路兩邊的樹林裏潑了過來,清一色鋼芯子彈,連車帶人一起打成馬蜂窩。安南士兵死傷慘重,還沒死的趕緊跳下車去抵抗,還沒有開上幾槍,一連串的火箭彈猛砸過來,把他們當作掩體的汽車炸上了半空,還在抵抗的安南士兵不是被炸飛就是被炸得千瘡百孔,死得慘不可言。戰鬥隻持續了不到兩分鍾,一個排二十多名安南士兵全部陣亡,僅剩幾名記者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他們看到披著綠色偽裝的華軍特種兵從樹林裏冒了出來,趕緊用虛弱的聲音叫:“我們是記者,是受日內瓦公約保護的······”

幾名華軍特種兵用安南語回答他們:“野戰醫院同樣是受日內瓦公約保護的

。”然後,三棱軍刺狠狠的捅了下去,血噴起一米多高。

在遠離前線的一個村莊裏,一個安南民兵連在熟睡中遭到了襲擊。這是一場並不出彩的戰鬥,特種部隊對民兵,實力之懸殊,讓人很難對這場戰鬥提起興趣來。真正讓人們印象深刻的,是華軍特種部隊那閃電霹靂一般的進攻和屠夫手段:六十多名民兵在被解除武裝,全部用刺刀捅死,一個不留!

在西貢,一輛大卡車像看到紅布的公牛一樣衝進西貢空軍醫院裏,

整整一噸tnt炸藥山崩地裂的爆炸開來,整個空軍醫院被夷為平地,數百名傷員和醫生護士灰飛煙滅,現場遍地碎肉,令人作嘔。

華軍空軍更是頻繁出動,把炸彈丟向一切他們看不順眼的目標,不管是軍用的還是民用的。上頭的命令就是炸掉一切有價值的目標,至於什麽目標最有價值,就看他們高不高興了。一架飛狼甚至連西貢都炸了,兩枚高爆燃燒彈扔下去,一個街區化為灰燼,上百名平民喪生。當記者問到他炸死這麽多平民有什麽感覺時,他說:“我隻是感覺到飛機向上飄了一下!”

範總書記在一眾政府大員的陪同下視察了被汽車炸彈襲擊的醫院,看到屠宰場一般的爆炸現場,所有人都神情沉重。直到南在,他們才發現,華軍發起怒來有多可怕!你襲擊我一個野戰醫院我就炸平你十個,你殺了我幾十人,我就要你幾千人陪葬!襲擊野戰醫院,屠殺那些毫無抵抗能力的傷員,絕對是安南人犯下的最可怕的錯誤。這招對花旗軍或者西貢共和軍也許有用,可以沉重地打擊他們的士氣,但是對華軍毫無用處。早在韓戰時,聯合**就發現華軍一大特點就是不怕死,傷亡越慘重打得就越瘋,大量戰友的慘死隻會讓他們變得瘋狂,悍不畏死。一個連傷亡超過百分之九十還可以繼續打下去,除了打瘋了,無法作出更合理的解釋。這一次襲擊不僅沒有能夠打擊到華軍的士兵,還將所有華軍指戰員徹底激怒,瘋狂而血腥的報複席卷整個安南!

“命令特工隊······停止襲擊一切在日內瓦公約保護之列的目標。”

總書記艱難的下達了命令。明知道這樣等於是在向華軍示弱,但是他隻能這樣做,要不然安南真的要變成一片血海了。

不過,這道命令還是晚了點

“那幫家夥都是瘋子!”

飛豹看著山坡上那遍地死屍,忍不住罵了出來。很榮幸地挨了他的罵的,正是紅色高棉第七師。他現在是山地旅偵察營營長,與高棉人並肩作戰。已經好幾天了,他還是不能適應高棉人那血腥的作風,這幫家夥所到之處,連隻活雞都沒有留下來,完全是為殺人而殺人,這幫瘋子!副營長同樣皺著眉頭,說:“旅部新下達的命令,以為由高棉誌願軍打主攻。”

飛豹險些跳了起來:“什麽?這是誰下的命令?讓這幫家夥打主攻,整個安南北部還不變成屠宰場啊!?”

副營長說:“是旅長下達的命令,說是要回敬安南人一份大禮。”

飛豹無言地搖

頭。眼看著高棉誌願軍再一次將一批安南村民押到山坡上用機槍掃射,他移開目光,說:“走吧,隨他們怎麽折騰,我們來個眼不見為淨。”轉身上車,走了。

山坡上幾挺機槍打得彈殼飛跳,被的綁住雙手的安南平民一叢叢的倒下,鮮血把山坡都給糊了一遍。

應該說,高棉誌願軍戰鬥力還是很強的,紅色高棉遊擊隊在叢林裏與偽軍和花旗國空軍對抗了十幾年,很多老兵都是在戰火中度過了整個青年時期,這樣一支在硝煙中成長起來的部隊,能差到哪裏去?經曆了十幾年苦戰後,他們終於奪取了政權,本應該修成正果了,但是政府那狂熱的原教旨主義和迷戀武裝鬥爭的波爾布特把他們帶上了一條不歸路,並且沿著這條路越走越遠,無法自拔。百萬平民倒在了他們的刺刀下,昔日的革命英雄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備受詛咒。一個領袖犯了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錯了還堅持認為自己是對的,或者幹脆一直錯下去,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無上權威。波爾布特無疑就是這樣。他到底處決了多少自己的戰友,已經無從考究,僅在堆斯陵監獄,就有五萬多人慘死——高棉**和高棉軍隊才幾苗人?這麽一點人中竟有至少十萬人是奸細,根本用不著安南人出山馬,高棉早就亡黨亡國了!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高棉軍在安南人麵前不堪一擊,被安南軍攻到金邊也毫無還手之力,一方麵是兵不如人,大量老兵和基層幹部被清洗,使得他們的戰鬥力被極度削弱,一盤散沙;另一方麵,得不到民眾的支持也是一大因素

。繁重的勞動和一係列連他們自己看著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政策讓他們失盡了民心:紅色政府把國民按照他們自己那一套標準劃分成五六等,給予不同的待遇;家庭被拆散,一個星期隻能相聚一次;婚姻不再是自由的,男的必須到二十七歲,女的二十五歲,才能結婚,而且是由組織包辦,個人沒有選擇伴侶的權力·····怎麽樣,精彩嗎?這樣子亂來一通,能得到民眾的支持才是怪事了。當安南人攻入高棉時,民眾不僅沒有起來抵抗侵略,還夾道歡迎入侵者,他們說:“我們也知道安南人是侵略者,但至少他們能讓我們一家團聚,不必再一個星期隻能見一次麵!”這樣一來,紅色高棉不敗都沒有天理了。安南人順利攻占金邊,紅色高棉在國民的歡呼和詛咒聲中灰溜溜的逃進了叢林,他們執政時間僅為兩年零九個月,在這兩年零九個月中,全國超過五分之一的人口非正常死亡。

曆史在這個彈丸小國來了一個滑稽的輪回:他們叢林中發展起來,最

終走出叢林奪取了政權,最終又回到了叢林中,什麽也沒多,隻是多了一身罵名。長達三年的恐怖統治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人的性格和價值觀。曾經懷抱崇高理想的純潔的戰士們變成了冷血屠夫,嗜血成性,他們也知道自己一生都完了,注定要活在國人的詛咒中,因此,自願前一安南作戰的高棉戰士在戰鬥中打得極為瘋狂,悍不畏死不足夠形容他們了,按飛豹的看法,他們根本就是在求死,渴望能被一發子彈擊中,死在戰場上,至少這樣可以減輕國民對他們的憎恨。這些天來,清剿遊擊隊的戰鬥基本上都被他們包攬了,沒有一支遊擊隊能在他們那瘋狂到極點的攻擊下撐過半小時,也沒有一支遊擊隊能逃過他們比豺狗還要凶狠的追殺。高棉誌願軍當然也傷亡慘重,但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山地旅也是一等一的精銳部隊,但是麵對安南人拿起槍就是戰士,放下槍就成了順民那一套基本上是束手無策,而高棉人的處理方式就簡單得多了:發現有戰士遭到襲擊後,就將所有的安南人全部殺清光,管他是兵還是民,都用機槍掃了。安南人都死光了,自然不會再有人玩襲擊了。這一套完全是二戰時期蝗軍的三光政策的翻版,很血腥,但行之有效,解放軍後勤線的襲擊事件直線下降。

被安南特工的襲擊徹底激怒了的總指揮一聲令下,高棉誌願軍換上新裝備,搖身一變變成了清剿遊擊隊的主力。這一下,安南遊擊隊想不倒血黴都不行了,被他們掃蕩過的地區都變成了無人區,戰後十幾年都沒有人敢到那裏去居住,說是夜裏還能聽到鬼哭聲。

這就是激怒華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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