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

第八章 狐狸VS流氓 (二)

字體:16+-

成群的坦克和裝甲車像狂暴的野獸一樣猛衝過來,自行火炮不斷噴吐出雷霆萬鈞的火球,直升機追在後麵打得彈如雨下·······看著一名名同伴瞬間被機關炮撕得粉碎,一叢叢的士兵被威力巨大的炮彈炸上半空,還有一個個可憐蟲被坦克履帶卷進去輾得稀爛,自由軍快要嚇瘋了,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所謂的強大是多麽的可笑,自己的自信又是多麽可憐!他們更在坦克重炮的輪番攻擊下明白了激怒一個大國的後果將是何等的可怕與悲慘!可惜,一切為時已晚,被激怒了的炎龍軍團發狠了,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這場戰爭早已不是他們與政府軍經常玩的貓鼠一家親的遊戲了!

炮彈與航空炸彈的尖嘯聲一秒鍾也沒有停止過,哪裏有大群士兵,哪裏就是一片火海。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68式主戰坦克的身影是如此的猙獰,讓每一名叛軍士兵肝膽俱裂。這樣的武力,就算是用來對付一個小國都夠他們喝一壺了,更何況是用來揍一夥隻會欺壓、屠殺平民的烏合之眾?貝姆還算是幸運的,及時帶著一批心腹竄上卡車,不管主力的死活開足馬力狂飆,逃向大本營,幾輛68主戰咆哮著在後麵緊追不舍,皮卡與坦克展開了一場生死時速競賽,還拚得旗鼓相當。不過這樣的競賽毫無公平可言,68主戰被甩開了頂多就是空手而歸,而皮卡輸了,就是死路一條了!在公路是坦克跑不過皮卡,但問題是現在不是在公路上,而是在路況不是太好的原野上開始比賽的,在這樣的地形,跑得過坦克的恐怕隻有摩托了,跑起來顛簸不止的皮卡絕對跑不過坦克,於是一輛接一輛的被狂轟過來的炮彈炸成火球拋向半空,車裏的叛軍滿天亂飛,在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後,一切歸於沉寂。

望著越來越近的坦克,貝姆幾乎魂飛魄散

。該死的尼姆拉總統,居然雇傭了這麽一支變態得開著坦克滿世界找仗打的雇傭軍!早知道炎龍軍團這麽可怕,說什麽也不招惹華國維和部隊了————炎龍軍團其實就是華國的一支編外特殊部隊,這個地球人都知道。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還是想想怎麽保住小命吧,炎龍軍團可不是花幾個小錢就能放你一馬的政府軍那麽好糊弄的,他們的軍紀甚至比正規軍還要嚴格,落在他們手裏,自己的下場可是極其悲慘的,要麽被當場處決,要麽被移交到政府軍手裏,由政府軍舉行公審,然後被憤怒的民眾活活撕成碎片,反正都是不得好死!他不想死,他還有著上億美元的存款,他還有十幾個**豐滿的女人,花天酒地的日子還沒有過夠,漂亮豐滿的女人還沒有玩夠,人怎麽舍得就這麽死掉?他用手

槍死命的砸著汽車的板蓋,神經質般吼著讓司機快點再快點,司機欲哭無淚,再快?再快發動機都要著火啦!剛要開口解釋,那位快要嚇瘋了的指揮官閣下就砰砰砰的連開三槍,要他閉嘴專心開車。司機嚇得一哆嗦,方向盤狠狠一轉,汽車幾乎是腦殘的一個急轉彎,來了一個讓後麵的坦克瞠目結舌的空中漂移,嗖一下漂出七八米遠。兩名叛軍士兵沒有做好玩飛車的準備,發出一聲連國際男高音都自歎弗如的狂叫,像兩個籃球一樣飛了出去,一個像種樹一樣一頭紮在地上,半個腦袋都縮進脖子裏去了,另一個則慣在一塊大石上,整個身體扭成一個古怪而優美的姿勢,即使是瑜伽高手也不必能做得出來。

貝姆也沒有好過到哪裏去,猝不及防之下,腦袋重重一歪,咚一下撞在車子上,鮮血直流。這一下貝姆可火了,玩槍玩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是他給別人放血的,自己什麽時候流過血了?貝姆大人抹了一把血,怒吼:“你這個白癡————”話音未落,在後麵追了他們好久的68主戰一炮轟了過來,炮彈就打在汽車附近,兩三百塊彈片嗚哩哇啦的呈輻射狀激射而來,像利刀削蘿卜一樣削開脆弱的**,一蓬蓬血雨與淒厲的慘叫同時揚起,把同樣被射得千瘡百孔的汽車噴得一片腥紅,天知道有多少人被彈片削斷了手腳,天知道有多少人被炸飛了腦袋,反正不管是站著的躺著的,都在半秒鍾之內變成了血人,就連司機也被一塊黃豆大小的彈片射中太陽穴,當場喪命,失控的汽車重重的撞在一個兩米來高的白蟻巢上,翻了。還在下意識的檢查自己身體有沒有哪個部件鬧獨立的貝姆被摔了出去,摔得眼前發黑,幾乎昏死過去,眼前金星亂竄,耳朵嗡嗡響個不停,動彈不得。等到眼前的金星散去,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那是兩支在國際軍火市場上赫赫有名的90式自動步槍,隻消槍手的手指輕輕一勾,他就會在一秒鍾這內變成一團連老媽都認不出是什麽東東的爛肉!

貝姆理智的選擇了舉起手來。

隨著90式自動步槍一聲脆響,最後一名叛軍背心彈出一撮血塵,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向前一連衝了好幾米,一頭仆倒在一截下半身已經不見了的屍體上,為這場短暫而血腥的戰鬥劃上了一個同樣血腥的句號。幸存的維和部隊官兵和雇傭兵坐在屍體中間急促的喘息著,互相幫助包紮著鮮血淋漓的傷口。王寧清點了一下人數,活著的隻有一半多一點,而且個個帶傷,一陣愧疚悄然襲上心頭。為什麽就不能再忍忍呢?為什麽就不能等援軍趕到了再去

救人呢?二十分鍾,僅僅是二十分鍾,將近一半的戰友就倒在這裏了,自己怎麽向他們的母親交代啊!

風林走了過來,喘聲說:“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得趕緊包紮一下。”

王寧問:“我是不是錯了?就因為我的衝動,近一半的戰友就倒在了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風林說:“你並沒有做錯,你隻是做了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事實上,就算你不開那一槍,我也會開的。”

王寧喃喃說:“四十多名戰友啊,就這樣沒了!”

風林淡淡一笑,取出繃帶幫他包紮傷口。像他這樣的資深雇傭兵,長年在生死之間掙紮,早就磨煉得心硬如鐵了,才不會為戰友的犧牲去傷心。打仗是要死人的,人死了,傷心也沒有用,還不如留著這點力氣殺光敵人,為死難者報仇雪恨!

戰場亂哄哄的,各參戰部隊戰鬥力上的差距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炎龍軍團的老兵依然保搶救無效著三三製戰鬥隊形,在戰場上來回檢查,發現裝死的就補一槍,其冷酷程度讓人心頭發毛;巴鐵精銳的輕步兵則忙著休息,準備再戰,這顯然是從克什米爾地區抽調出來的精英,時刻保持戰鬥狀態,絕對沒有鬆懈的時候;阿根廷那幫菜鳥看著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屍體發愣,許久才突然反應過來,趴在地上大吐特吐,幾乎連膽汁和胃酸都要吐出來了。菜鳥嘛,正常,不吐的反而不正常了。而貝蘭士兵的表現比阿根廷菜鳥要好得多,滿世界的追殺著自由軍的殘兵敗仗,落水狗打得,那叫一個狠,而沒有去追擊的就在死人堆裏翻找戰利品,武器和財物都是他們爭搶的對象,甚至為一支好槍或者一遝鈔票大打出手,搞得跟集市一樣。炎龍軍團和巴鐵步兵營的老兵大搖其頭,這樣的部隊,指望他們打敗叛軍簡直就是做夢,搞不好派他們出去他們不打叛軍,先把一些比較富庶的城鎮給洗了,怪不得貝蘭的老百姓防兵甚於防匪

。事實上,在貝蘭老百姓眼裏,政府軍也不比叛軍好多少,比蝗蟲還狠,讓他們掃過後別想能有什麽東西能剩下來的。

一輛鏽跡斑斑的裝甲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一名中將,應該是貝蘭國防軍參謀次長吧,衝那幫正在為一小袋帶血的金沙大打出手的士兵怒吼:“夠了!你們丟人還沒有丟夠麽!”那些正興高采烈的士兵被吼得一愣,這才意識到這仗並不是他們打贏的,而幫他們打贏這一仗的人就在這邊看著,他們這樣的表現,真的把貝蘭的麵子都給丟光了!一個個臉直發燙,訕訕的停止爭搶,老老實實的打

掃戰場。中將走到王寧麵前,朝這個比自己低了好幾級的軍官敬了一個軍禮,歉疚的說:“對不起,我們反應太慢,讓你們遭受叛軍攻擊,傷亡巨大,我代表國防軍向你們以及為了營救難民而犧牲的勇士們致以深深的歉意!”

王寧疲憊的一笑,說:“這沒什麽,我們隻是憑著自己的良知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

中將更加內疚,說:“其實我們可以來得更快一些的,都是官僚主義害的······”

一名旋風一般衝過來的軍官大叫:“太好了!太好了!第3中隊動用油汽彈轟炸了叛軍的大本營,索拉查這個屠夫死定啦!”他的狂叫聲在貝蘭政府軍中間激起陣陣歡呼,一浪高過一浪,淹沒了中將的聲音。

王寧心裏一陣快意,笑了:“好,就應該這樣幹!敢向我們挑釁?我們就用炸彈將你們炸清光!”

風林緩緩吐出一口氣,說:“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就應該這樣做。”

叛軍沒有被炸清光,但是也差不多了。十幾枚油汽彈落下,整個大本營都被烈火籠罩,大批叛軍不是被炸成灰就是被轟擊波吹出十萬八千裏開外,再不就是被大火燒成一截黑乎乎的炭柱,躲進防空洞裏的人幸運地逃過了一劫,但是順著半開的坑道洞口狂衝而入的爆炸波照樣震得他們七竅流血,好不容易才從防空洞裏爬出來的幸存者碰到的最後一關就是沒有氧氣,都讓油汽彈吸光、燒光了。於是在修羅屠場一般的營地裏,又多了一批麵色青紫眼球凸出的屍體,他們是窒息而死的。這些死者中間,沒有索拉查,更別想找到那位神秘的紳士。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