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無恥三人組 (二)
“我操,那幫雜種吃了**是吧,還在追!”
山東發出一聲鬱悶的怒吼,三聯裝速射炮朝身後掃去,炮口噴出一米多長的火舌,殺傷力巨大的二十毫米口徑炮彈在兩百米外炸出一條長達五十米寬達三米的爆炸帶,像極了一道閃電,十幾名嗷嗷叫著衝過來的因陀羅特種兵在聯成一線的爆炸聲中血肉橫飛。我和小廣西的後羿式自動步槍同樣打紅了槍管,時不時有一名因陀羅士兵被我們射出的子彈攔腰斬斷,丁香的90式衝鋒槍更是打得彈殼成串飛濺而出,隨著清脆的點射,不斷有因陀羅士兵額頭濺出血花,一頭栽倒在地。我們的火力已經是非常猛烈了,卻仍然無法將狂怒的因陀羅人給打回去,他們就像一群餓綠了眼的狼,嗷嗷狂叫著朝我們衝來,要將我們撕碎!
砰!
小廣西轉身一槍,一百五十米外一名扛著rpg正準備發射的因陀羅士兵身上濺起大片血漿,斷成了兩截。打完這一槍,他朝左邊跨出兩步躲到樹後,我補上他的射擊位置,連繼掃出七八發高爆子彈。高爆子彈打在地上,打在樹上,打在因陀羅士兵的鋼盔上,爆成一團團赤紅的火球,一發子彈的威力相當於一枚輕型火箭彈,這幾發子彈硬是將因陀羅士兵給摁在了原地,有個家夥身上濺了幾點火星,衣服燃起大火,痛得他跳起來手忙腳亂的脫衣服,小廣西一個雙發點射,這個倒黴蛋的身體當即炸成幾十塊,紛紛揚揚的飛濺在方圓七八米的地域。小廣西咬著牙說:“我叫你們追!追你妹啊,不就是朝你們的導彈部隊打了兩炮嘛,犯得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非要追到天涯海角麽!你追,你再追老子可要翻臉了!”
話都沒有說完,一排火箭彈飛了過來,在地上炸起大片大片煙焰和雪泥,爆炸波差點將我和他掀翻,彈片嗖嗖亂飛,擦到哪裏哪裏就是一道血痕。這些因陀羅特種部隊絕對是勁敵,他們戰術動作嫻熟,身手敏捷而矯健,兩三個一組,在山林裏飛速穿插,十幾挺輕機槍編織出稠密的火力網,暗紅色彈幕幾乎將我們頭頂的空域遮得嚴嚴實實,子彈打在石頭上,火星亂竄,跳彈橫飛,幾次將我們逼得走投無路。rpg和一次性短程火箭彈的尖嘯更是讓我們頭皮發麻,汗毛倒豎,每一聲尖嘯都意味著一發火箭彈正滿載著死亡,拖著修長的尾焰朝我們猛撲過來!這幫阿三真的是瘋了,我們至少擊殺了他們三四十人,他們還在緊追不放,而且越打越多,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
轟————
一枚火箭彈擊中了十幾米外的一棵大樹,以彈著點為中心,近一點
五米長的一段圓木炸成尖銳的木刺和飛揚的木糠,十幾米高的大樹隱挾風聲,像直挺挺的朝我和小廣西拍了下來。我和小廣西貼著橫飛的子彈在地上飛速翻滾,總算是避開了幾乎將我們拍扁了的大樹。大樹倒地時激起白茫茫的雪粉,暫時擋住了部份敵人的視線,使得他們的火力網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漏洞,我們趁機逃之夭夭。一秒鍾後,一連幾發重型火箭彈轟在我們原來的位置,強大的衝擊波和密密麻麻的彈片封死了一切生還的可能性————如果我們仍然呆在那裏的話。
子彈從斜麵射了過來,讓我舌頭直發苦————又有一支敵人的生力軍切入戰場了。丁香一反她最拿手的點射,衝鋒槍猛烈掃射,海碗大一團火光在槍口跳躍著,灼熱的子彈成片的掃向朦朧的人影。她高聲說:“又有一支特種部隊殺了過來,我們快要被敵人包圍圍了!”
山東在丁香的掩護下飛快的更換彈匣,叫:“老大,不行了,我沒有多少彈藥了!”
我心裏一緊,他帶的彈藥本來很充足,但是連場惡戰下來,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小廣西一邊點射將一名敵人的腦袋打得淩空開花一邊說:“我隻剩下三個彈匣了。”
丁香說:“我隻剩下兩個彈匣了!”
我把心一橫,叫:“關閉步話機、夜視儀和所有武器的電子係統,我們隻能使用最終手段了!”
小廣西眼睛一亮:“最終手段?帥啊,早就應該這樣做了!”
我不理他,甩出兩枚手雷壓住一股快速接近的敵人,取出最後一枚折疊式微型導彈,裝在榴彈發射器裏,扣動了扳機。幾乎同時,小廣西也發射了微型導彈。這兩枚小家夥一飛衝天,飛起三四百米高後突然一折,一頭紮了下來,在三十來米高的空中炸成兩團暗淡的火球。爆炸特別的沉悶,仿佛是軍工們偷工減料搞出來的次品,讓那些已經被我們手裏殺傷力實在太過淩厲的武器搞得頭皮發麻的敵人一驚一乍,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也許他們是想嘲笑我們也會用殘次品吧。隻是還沒有笑完,他們就吃驚的發現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自己的步話機正在冒著一縷縷輕煙!這兩枚小家夥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在不到一秒鍾之內,方圓三百米內的敵人身上一切跟電有送的東東全部報廢了
!步話機和電台被摧毀使得他們的指揮係統瞬間脫節,武器上的電子器材讓他們的武器性能一下子打了七八折,有好槍好彈也打不準,而夜視儀被摧毀的後果則是災難性的,使得那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在黑暗中成了睜眼瞎,徒勞的睜大眼睛,
卻什麽也看不見!
當然,也不是一點光線也沒有,山東接連丟出三枚閃光彈,刺眼之極的強光接連閃過,那些摘掉已經報廢了的夜視儀,試圖讓自己的眼睛在最短時間之內適應黑暗的特種兵的眼睛被強光刺中,頓時失焦,至少在五分鍾內他們是看不見任何東西了。精銳就是精銳,即便是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亂,隻是握緊步槍趴在地上,豎起耳朵,一旦發現有人企圖接近他們,馬上開火,如果我們想要趁火打劫,隻怕會被他們打成個大篩子!
五分鍾後,有驚無險的撿回一條小命的特種兵們揉著酸痛的眼睛小心的站起來,他們憤怒的發現,本來已經被他們團團包圍了的敵人早就不見蹤影了!是的,我們果斷的放棄了這難得的戰機,三十六計走為上,從他們的包圍圈中間溜走了!
多國聯合特種部隊對視苦笑,這樣還是讓他們給逃掉了,以後很難再找到這麽好的機會啦!哥曼德突擊隊隊長又驚又怒:“那幾個家夥是不是專門受過逃跑訓練啊,這樣都能逃掉!”
海狼突擊隊隊長無奈的說:“華國特種部隊在伏擊和撤退方麵一直保持著領先優勢想要包圍並吃掉他們並不容易。”
綠林特種部隊隊長皺著眉頭說:“剛才華國特種兵用的是什麽武器,居然一下子將我們絕大多數人的通信係統和武器係統給廢了!”
哥曼德特種部隊隊隊說:“要麽就是微波武器,要麽就是電磁脈衝彈,誰知道呢?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喪失戰鬥力了,光靠因陀羅特種部隊,天知道會不會把人給跟丟!”
幾位眼高於頂的特種作戰專家相對苦笑。是啊,華國特種兵用的是什麽武器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們暫時喪失了絕大部份的戰鬥力,而這點時間足夠華國特種兵有多遠跑多遠了!
看樣子,以後各國特種部隊的武器裝備中又得多加一項:單兵微波武器或者微型電磁脈衝彈了。
失去了聯合特種部隊的配合,光憑因陀羅那些還沒有正式成型的特種部隊想要打敗我們,多少有點兒不現實,我們且戰且退,很快將距離拉開
。天空下起了雪,討厭的直升機不得不返航,因陀羅人現在隻能靠兩條腿追趕,嘿嘿,有他們受的!
一條十幾米寬的大河擋在了我們前麵,河水深度不少於一米,水流湍急,卷著冰渣奔湧而去,河麵冒著縷縷白色寒氣,讓人看著就**一緊。好在,離這裏不遠還有一座小橋,我們也就用不著去品嚐那冰寒刺骨的滋味了。我叫:“丁
香,山東,你們馬上衝過去構築防線,我和猴子打掩護!”
小廣西一邊趴在地上,用微光瞄準係統盯著追兵,一邊怪叫:“為毛又是我留下來陪你打掩護?”
我也趴下,說:“因為猴子是阿三的神獸,你就算被活捉了他們也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不選你選誰?”
“小廣西:“······”
山東和丁香也不多說,貓著腰衝上橋,冒著嗖嗖亂竄的流彈噔噔噔一路飛跑,子彈圍著他們劃來劃去,看得我揪心得厲害。小廣西開了一槍,槍口噴出長長的膛焰,一挺瞄準丁香打得正歡的通用機槍那清脆的槍聲戛然而止,機槍手所在的位置騰起一團煙焰,爆炸波混合著泥土與槍械零件衝起五六米高,碗口那麽粗的一棵樹直別別的倒了下去————它不幸被子彈打穿了。又一名敵人呀呀狂叫著從樹林裏衝了出來,ak-74彈雨如織,把小廣西麵前的地麵掃得浮土直冒,我扣動扳機,槍托向後一頂,砰!一發白銀旋轉子彈嗚嗚旋轉著劃過數百米的漫長距離,鑽進這家夥的身體,將他打得雙腳離地,像個氣球一樣向後倒飛六七米,裂成幾塊!
砰!
樹林裏一聲槍響,一道流光電掣而來,我下意識的猛一低頭,一發九點六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子彈在我的防彈頭盔上擦出一團火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我眼前陣陣發黑,狙擊步槍子彈的動能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看到山東在對岸憤怒地揚起速射炮朝子彈射向我的方向猛掃,一條火龍在伸展吞卷,但是我聽不到一點聲音。好幾株大樹連連中彈,二十毫米口徑炮彈,挨上一發就得斷了,連中幾發,整棵樹都得炸碎!最終兩發子彈與一發狙擊步槍子彈擦身而過,子彈擊中了山東的防彈頭盔,留下一記怵目驚心的彈痕,山東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丁香一邊用衝鋒槍朝那邊點射一邊奮力將他拖進雨溝裏。而那兩發炮彈擊中了一株參天大樹,鎂粉和氧化鋅混合而成的特種燃料將膠質火焰飛撒開來,這株大樹變成了燃燒的聖誕樹,我依稀看到一個火人亡命的從十幾米高的樹冠上跳了下去
。緊接著,小廣西一巴掌拍在我頭盔上,差點將我腦袋給拍進胸膛裏去:“老大,我們該撤了!”
我勉強聽清了他的聲音,拎起步槍和他交替掩護著朝木橋衝去。頭頂傳來迫擊炮炮彈飛行時特有的刺耳的尖嘯聲,我們也不在意。對於我們來說,迫擊炮彈飛行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隻要不是幾枚炮彈密集的同時落下,都奈何不了我們。然而這一炮讓我們欲哭無淚:那名炮手絕對是神炮手
,隻一炮就擊中了木橋,在爆炸聲中,木橋散了架,變成一堆木柴落入河中,被河水卷走,鬼影都不見了!雖然丁香迅速換上了狙擊步槍,一槍打啞了那門迫擊炮,但是於事無補,我們的退路被切斷了。
我叫:“媽的,拚了!”拉著小廣西跳進河裏。一沾到河水,我們兩個就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直刺骨髓的寒氣讓我們心跳慢了三拍,血液幾乎凝固!好在河水也就一米多深,可以徒涉,不然我們兩兄弟非死在這裏不可!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們一邊牙關對敲敲得老響一邊竭力邁動幾乎要變成冰柱的腿朝對岸走去,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在這一刻竟然變得如此漫長,遙不可及,絕對的寒冷隨時可能要我們的命!
小廣西嘴唇哆嗦的叫:“好冷······好冷······老大,**會不會被冷壞呀,我······我可不想當太監······”
我說:“冷······冷壞了·······我賠你。”
他來勁了:“好哇,那我······我要純金的!”
我說:“給······給個塑料的你就算不錯了。”
一邊瞎扯著一邊玩命的劃水,終於,我們的手碰到了河岸,而此時我們已經沒有力氣了。
兩雙有力的手將我們拖了起來。**的衣服被冷風一吹,在幾秒鍾之內就結了一層堅冰,**的,像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
ps:昨天電腦報銷了,今天才換上新的,耽擱進度多多,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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