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采花大盜
第97章 采花大盜
百裏非顏單手托腮,一副單純美好的模樣,問道:“閣下深夜潛入我的閨房,是想做什麽?”
“你傻啊,當然是打劫了!”男子甩去一記白癡的眼神,然後步至一旁,用腳勾過一根凳子,翹著二郎腿坐好。
“打劫?”百裏非顏微微一愣。
“沒錯,劫色。”
“……”你還真敢說。
百裏非顏默默瞅了眼某下屬,見她臉色黑沉沉的,手中的佩劍也已經亮了出來。
顯然就是一副要砍人的節奏啊!
這男人要再敢說點什麽輕佻的話語,保不準引歌就真的揮劍砍過來了。
百裏非顏眯著眼眸,問:“誰派你來的?”
“鎮國將軍府的五小姐可是皇城第二美人,在下傾慕已久,所以就來了。”男子說著,光溜溜的腦袋上還劃過一層光,整個就是一電燈泡。
“你在撒謊。”百裏非顏淡淡陳述事實。
“沒有。”
“哦。”然後,就是短暫的沉默。
百裏非顏一臉淡然,心態也非常平靜,波瀾不驚的桃花眼就這麽一直盯著對麵的男子。
片刻後。
她才緩緩啟唇:“如果你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個房間,我可以不追究今晚的事。”
男子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以一種很瞧不起人的姿態看了看百裏非顏,然後慢條斯理地在房間內踱步徘徊。
“兩個小娘們,我倒想看看你們能有什麽天大的本事。”
他話一落,腳步一頓,停在距離房門較近的位置,猛的衝了過去。與此同時,還不忘轉過頭向百裏非顏甩去一記挑釁的眼神,嘴上也沒閑著:“我可是能在夜間來無影去無蹤的采花大盜,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
語氣也是不要太得意。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動身的那一瞬間,遠在桌案旁的引歌便如同一道閃電般,突地出現在門口。
男子察覺到一抹黑影,回頭一看,頓時以為自己眼花,一臉無法相信。
緊接著,他的下腹就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瞧,隻見一把入鞘的長劍狠狠抵在那裏。
幸好對方不是直接把劍刃插進他肚子裏,否則死定了!
男子疼得渾身無力,引歌也趁機拽著他的後衣領,拖到自家主子麵前。
百裏非顏對於意料之中的局勢僅是淡淡一笑,她笑看男子:“感覺如何?”
剛才不是很嘚瑟嘛,現在怎麽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
“你讓我攻擊一下,就知道是什麽感覺了。”男子趴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青白交加,十分精彩。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那麽傻。”百裏非顏聳聳肩。
“你到底想怎樣?”男子痛苦的看著她。
難道是想殺了他不成!
男子的想法一落尾,旁邊的引歌就將長劍橫舉於胸前,緩緩拔出劍鞘,鋒利到發亮的鋒刃倒映著她冰冷的眼眸,同時也印出男子的惶恐不安。
不為別的,隻為她手中這把劍!
此劍鋒刃為銀色,劍脊和劍柄為藍色,劍格處一隻栩栩如生的冰鳳凰展翅翱翔。劍身無時不刻都散發著一股攝人的寒氣,全靠由特殊材質打造的劍鞘才能完美遮掩。
“這是……帝曉!”男子失神喃呢。
沒錯,就是帝曉無疑了!
此劍可是江湖中名揚四海的殺神的專屬佩劍,難道這位姑娘就是……就是那位殺神?!
這簡直比螞蟻強|奸|大象還要讓人震驚。
帝曉是一把極為霸道的劍,極難掌控,據說曾經打造這把劍的人都沒辦法控製。
而且,一般人根本無法觸碰它分毫,一但碰了,絕對會被帝曉的劍氣所傷!
但是現在……
男子怯怯的盯著引歌手中的劍,明顯就像個乖寶寶一樣,哪怕引歌伸手去觸碰寒氣逼人的劍身,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這一人一劍,仿佛是很好的夥伴一樣。
關鍵是這位姑娘還如此年輕,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男子已經徹底呆了,直到引歌一記冷眼掃過去,他才趕緊跪坐起來,向百裏非顏認罪:“百裏小姐恕罪,我知錯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殺神在場,哪裏輪得到他放肆?
百裏非顏示意引歌把劍收好,然後才看著男子:“我說過,如果你能從這裏全身而退,我便放你一馬。”
“……”男子頓時冷汗直冒。
你在開玩笑吧?
他雖然輕功不錯,但若想從殺神手中逃命,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江湖中誰人不知,隻要是被殺神盯上的人,不管多厲害,皆是無一生還。
“百裏小姐,我可以告訴你幕後主使,你能不能放了我?”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必須試試。
“你的命,難道就這麽不值錢?”百裏非顏微微挑動眉頭。
一個名字換一條命,還真是廉價。
“……”不是,咱談正經的,別鬧!
百裏非顏瞧他那吃癟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行了,我答應你。”
當真?
男子頓時兩眼放光,毫不猶豫地說道:“是丞相府的丫鬟!”
“丞相府?”百裏非顏斂下眸光,喃喃自語。
“沒錯,是丞相府的人。她要我來找你,敗壞你的名聲,然後再製造一場你接受不了被他人玷汙而自殺的局。”男子就像是話匣子打開,說話一口氣都不帶喘的。
“還真夠狠的。”百裏非顏特別平靜。
男子就不能理解了。
不是,小祖宗啊,為啥你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一般人聽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勃然大怒麽。
“我已經交待完了,可以放了我吧?”他忍著腹部的痛感,慢慢站起來。
百裏非顏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玉指指向引歌:“你問她是否同意?”
男子:……
完了,又被耍了!
他剛才發現了這位姑娘的殺神身份,對方能放過他才怪!
靠,他怎麽就把這梗給忘了?
男子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才想起腦袋上的頭發都被削光了,心中默默淚流。
這是他做為采花大盜以來,最悲慘的一個夜晚了。
男子臉上流下兩根淚麵條,舉白旗投降:“小祖宗,姑奶奶,您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