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幻覺
第128章 幻覺
“不,你就是她。你看,你的這張臉,和她簡直一模一樣。”湛邑眼神有些渙散迷離,說話間,他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欲要摸上清雅的臉頰。
清雅連忙退開兩步,警惕的盯著他。
什麽情況……莫非是藥效發作了?
清雅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連忙走出房間。
而湛邑,自然就腳步虛浮的跟著追了出去,在邁過門檻時,還險些跌倒。
“你等等本宮,本宮有些話想跟你說。”
清雅沒理會他,隻是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而去。
這時,風曉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恰巧擋在清雅麵前,含笑道:“看來成功了。”
清雅汗顏:“你到底給的什麽藥啊?”
“喔,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迷幻藥,中藥者會產生一些幻覺,就算事後有人檢查,也根本查不出他是中了藥,隻會以為他是喝多了。”
“……”難怪那北蒼太子會將她當成是主子,不過這迷幻藥是真心不錯。
看來他是對主子勢在必得,不然不會連幻覺中都出現主子的影子。
“對了,那位公主呢?”風曉問。
“在自己房間。現在北蒼國的那些隨從都在樓下,要動手也輕而易舉,但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如果他們在赤月驛館內出事,定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交好,我有點擔心……雖然這和咱們無關,但畢竟也是因為咱們才……”
“這點你大可放心,主子早就考慮到了。”風曉揚起臉,笑容狡黠。
“哦,那還磨嘰啥,動手吧!”清雅撩起袖子。
風曉:“……”
還真是積極。
“對了,主子的計劃中,可有說接下來要怎麽做?”
“所以說,你要動手,也得先聽我把話說完。”風曉有些無奈。
清雅輕輕抿著嘴,不吭聲了。
而這時,湛邑已經從後邊追了過來,雙臂一伸,準備抱住清雅,風曉察覺後,突然將清雅拉到自己身邊,讓湛邑抱了個空。
她勾了勾唇,視線撞進湛邑的眼裏,問:“你是誰?”
“嗯?”湛邑仿佛醉酒一般,搖搖晃晃的指著風曉:“你又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風曉的每一句話,聽在湛邑耳中都仿佛是被蒙上一層神秘和魅惑。
“這裏是赤月皇朝的驛館。”
“不對。這裏是風月樓。”
清雅默默瞅了眼風曉:“……”
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見長啊!
“風月樓?這裏明明是赤月驛館,怎麽可能是風月樓那種煙花之地。”湛邑眯了眯眼睛。
眼前這位姑娘的麵孔太模糊,讓他根本瞧不清她的樣子。
“這裏確實是風月樓。你若不信,大可隨便走走逛逛,我敢保證,你每遇見的一個人,都會是女子。”
湛邑聽到這兒,似乎開始慢慢信了,但轉而想想,又覺得有問題:“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到百裏五小姐了,百裏五小姐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你肯定在騙我。”
“什麽鬼。”風曉臉色一下就變了。
清雅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這男人中了你的迷幻藥都還想著咱主子。剛才他追著我不放,就是把我當成主子了。”
風曉:“……”
這都行?!
風曉看著湛邑,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你肯定是看錯了。”
“沒有看錯,就是她。”湛邑此刻就像個賴皮的小孩子。
風曉兩手叉腰,隻覺得這男人真是難纏。
清雅瞳孔滴溜溜地轉了兩下,頓時計上心頭:“我有個辦法。”
“嗯?”風曉不解的看向她。
清雅衝她笑了笑,然後往湛邑眼前一站,慕容祁立馬兩眼發光:“我就說你在這兒!”
清雅什麽也沒說,繞過他就朝湛柔的方向走去。
她的速度特別快,以至於湛邑現在的狀態根本追不上她,但還是清楚的知道她是朝何處而去。
清雅站在湛柔的房間外,悄悄將房門推開一條縫隙,隻見湛柔懶洋洋的坐在床邊,情況似乎和湛邑有些相似。
為此,她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大搖大擺的就把門推開,然後再關上。
湛柔或許是被聲響驚動,所以抬頭看了一下。
有那麽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一個人,但眨眼間又不見了,而且門也是關上的。
是錯覺嗎?
從回房開始,她腦子好像就有點迷迷糊糊的……
門外。
湛邑就癡癡的站在那兒,久久沒有動作。
剛才,他好像看到百裏五小姐從這扇門穿過去了,是什麽厲害的武功嗎?
湛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後索性懶得再去想那麽多,直接把門一推一關,就朝床榻上那個人撲了過去……
第二天。
瑞王府,鎮國將軍府以及丞相府,皆為了婚嫁而開始布置。
要說哪裏不同的話,估計就是人的心情,也就隻有許晴菲是懷著喜悅在等待出嫁。
至於百裏非顏……
人家此刻正悠閑地在街道上散心,對於婚禮什麽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引歌也如以往那般,緊緊跟隨在她身後。
忽然,百裏非顏停在一個普通的攤位前,低眸看著攤主手中正在拭擦的一根白玉蕭。
那位攤主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下意識抬頭一瞧,然後就朝百裏非顏笑了笑,把白玉蕭小心翼翼的放進一個盒子裏,似乎很寶貝一般。
看樣子,並非是要拿出來賣的。
引歌有些不解:“主子,怎麽了?”
“沒事,隻是覺得那支玉簫挺好看的。”百裏非顏收回視線,舉步繼續往前走。
然而,引歌卻覺得事情不似她所說的那麽簡單。
因為她太了解主子了,平凡之物怎麽可能讓主子為此停留?
但既然主子不願多說,她也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沒多久,耳邊便傳來一些人的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昨夜的時候,衙門有一位今天本該要斬首的犯人從牢中無故消失了。”
“什麽犯人,這樣厲害?”
“就是前些天的那個殺人犯啊,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挖了個大窟窿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