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鳳棲宮刺客
第171章 鳳棲宮刺客
百裏非顏指尖輕彈,彈開了黑衣人的長劍,旋身而起,一枚枚銀針以閃電般的速度襲去。
咻咻咻!
篤篤篤——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飛身躲過了百裏非顏的襲擊,銀針盡數沒入柱中。
黑衣人沒有下一步動作,黑紗下的眼神閃爍著冰冷的幽光。
百裏非顏唇角掛著風輕雲淡的弧度,對於刺客出沒,她顯得並不在意。
“側妃真是深藏不露啊。”黑衣人開口說話了,聽聲音,是個女子。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犯不著讓閣下跑到這深宮後院來殺人吧?”百裏非顏淡笑。
沒錯,這個黑衣人是來殺她的,不是來殺皇後的!
“原本我隻是想試探你,不過從此刻開始,你必須做好死的準備,今日便先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多活些時日!”
黑衣人言罷,飛身出了寢宮。
百裏非顏漸漸斂去臉上的淺笑,微微眯起了桃花眼。
試探她?
倒是值得令人深思啊!
百裏非顏慢慢步至殿門口,見鳳棲宮的下人都被打昏了,眼底一片幽涼。
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又轉身回到寢殿內,並將沒入柱中的銀針一一拔下,收好。
不出多久。
外麵傳來青兒驚人的尖叫聲。
然後,便見青兒慌慌張張的跑進殿中,見百裏非顏還好好的坐在皇後榻前,這才鬆了口氣。
“側妃,嚇死奴婢了,奴婢見這宮裏的人都昏倒了,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她拍拍受驚的小心髒。
那微喘的氣息,看來被嚇得不輕。
“現在沒事了。”百裏非顏話音剛落,殿外又傳來稚嫩的蘿莉音。
“誒我去!什麽情況?大白天的你們也要睡覺?”小夜手中端著一碗藥,用腳輕輕踢了踢昏睡過去的奴才。
嘖,沒反應。
宮裏該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小夜看了看那寢殿,加快步子,結果進殿一看,嘴一撇:“什麽嘛,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有這個女人在,怎麽可能會出事?
小夜將藥遞給百裏非顏:“我全程盯著熬好的藥,而且也已經降好了溫,可以喝了。”
百裏非顏輕點頭,接過:“你倒是細心。”
青兒將皇後輕輕扶起來,百裏非顏慢慢將藥喂進皇後嘴裏。
待藥喂完後,青兒把皇後放回原位,並拿走百裏非顏手裏的空藥碗,放在桌上。
百裏非顏起身,輕緩道:“好好照顧皇後,我們就先回瑞王府了。”
“啊?那個……側妃,奴婢有些擔心……”青兒看著殿外,眼中滿是不安。
百裏非顏自然知道她在擔憂什麽,輕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至少,近兩日對方是不會再有動作的。
“好吧,奴婢信側妃,側妃慢走。”
百裏非顏沒再說什麽,帶著小夜轉身離開。
出了寢宮,小夜兩手環胸,嘖嘖出聲:“你就說吧,你個側妃都知道過來看望皇後,瑞王府那位正妃還沒點自覺性。”
“嗬,她一心都放在如何討瑞王歡心的事情上,哪裏還記得別的?”
“也是謔。”小夜讚同點頭。
她一邊走著,一邊看了看周圍倒下的奴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百裏非顏冷淡的眸光輕輕掃過那些奴才,淡聲道:“剛才有個刺客闖進了鳳棲宮。”
小夜“哦”了一聲,然後就沒下文了。
她知道那刺客反正也是給這女人弄走了,也沒什麽可繼續問的了。
……
赤月皇城南方某個小鎮外的山上,有一男子騎著馬,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裏,像是在欣賞景色一般。
不多時,又一名騎馬男人緩緩而來,然後停在男子身後,恭敬道:“王爺,咱派去的那些人……”
“本王知道。”男子輕輕一扯韁繩,調轉馬身。
這時才看清,他竟是二王爺聞人傅!
“聞人奕究竟有多強,你我都不清楚。”
“那王爺為何還要讓他們去送死?”
“他們幾人早有異心,本王自是要借此機會鏟除他們,聞人奕倒是沒讓本王失望。”聞人傅笑道。
“現在七王爺應該走在咱前頭了。”男人看了看遠處的天,道。
“無妨,讓他先去便是,反正武林大會要後天才會舉行,慌什麽?”這盟主之位,他是誌在必得,誰也別想搶!
武林大會的參賽點在一個小國附近的鎮上,這個鎮其實並不大,也不起眼,但是武林盟主鳳傲含就要把比賽擂台設在這裏。
當比賽的頭一天,聞人奕二人和引歌來到這個小鎮,發現客棧都沒幾間,好在他們到的比較早,離天黑還有些時間,客棧的住房也還有的剩。
但是,上房是沒有了,所以他們都選了中等房。
小鎮雖小,但是客棧布置得還挺不錯,房間並不差。
引歌便住在聞人奕他們隔壁。
如今住客棧的人,全部都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
小鎮的百姓們看到源源不斷住進客棧的參賽者,說不期待那是假的。
“娘親,他們是誰呀?”一小女孩看著走進客棧的那一抹抹背影,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問道。
旁邊的年輕女人將小女孩抱了起來,溫柔笑道:“明天咱這鎮上會有一場武林大會,他們都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武林大會是什麽?”小女孩不解。
“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後,便知道了。”
“喔喔,那我要快快長大,然後像他們一樣,參加武林大會!”小女孩在年輕女人懷中高舉著兩條小胳膊,眼中閃爍著童真的光芒。
年輕女人輕笑:“好好好,那娘親等你長大。”
“嗯嗯。”小女孩點頭,然後捧著年輕女人的臉頰:“娘親,以後女兒保護你。”
“真乖。”
對麵的客棧。
引歌站在窗台前,正好將年輕女人和小女孩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
母愛,父愛,親情……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生在武林世家,自幼習武,父母都對她異常嚴格,不管受了多大的傷,不管她在什麽年紀,都不允許她哭。
她做錯了一件小事,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從小到大,她好像從未見他們露出過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