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處刑
第200章 處刑
許華玉抬起頭,任由那**順著腦袋往下流,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手裏拿壺的那個人。
那人年紀約莫才十三歲左右,一把扔掉手裏的壺子,衝許華玉做鬼臉:“看什麽看,有本事你跑出來打我啊!”
許華玉狠狠咬牙。
“你看她那凶狠的樣子,嘖嘖,真是可怕。”有人指著許華玉道。
“能隨隨便便害人性命的人,能不可怕嗎?”
所有百姓皆是跟著囚車,一路到了斷頭台,看著許華玉被押上去。
百裏非顏也早早用完午膳,換了一身衣裙,珠紗遮麵,出現在人群之中。
她眼中幽光流轉。
如今的丞相府隻怕是不好過吧,兩個女兒視人命如草芥,狼狽為奸害人性命,皇帝更加不會對許郢有好臉色了。
就是不知道許晴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許華玉披頭散發的跪在斷頭台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她還不想死……
誰來救救她……
許華玉在沒上斷頭台時,心中的害怕還沒那麽強烈,可是當跪在這裏,她看到下邊那些人的表情,都仿佛在期待著她被砍頭,整顆心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尤其是後邊那大漢手裏的刀,不知砍過多少人的腦袋……
“誒?你們看,她好像害怕了。”之前那位約莫十三歲左右的少年指著許華玉道。
“嘖嘖,剛才不是挺凶的嗎?”
“再凶她也是個女人,一上了這斷頭台,就隻有被斬首的份,她能不害怕嗎?”
“是她自己活該!”一道憤怒的聲音高高響起。
百裏非顏輕輕挑眉,順著那道聲音望去。
隻見一婦人手中抱著一個罐子,憤怒的瞪著許華玉:“我們欣兒拿她當好姐妹,可她呢?她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利用欣兒,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早就該死了!”
百裏非顏眸中劃過一抹興味。
這麽生氣,莫非她就是欣兒的娘?
那旁邊那位,就是欣兒她爹咯?
嗬嗬,看來他們也想來看看許華玉的慘狀。
隻不過,就算許華玉死了,你們的女兒也已經回不來了。
突然。
她的右肩不知被何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百裏非顏下意識往右邊看去,沒人。
她微眯著桃花眼,收回目光,不打算理會。
這時,隻見一道熟悉的女音從旁傳來:“真是無趣,這樣就不理我了。”
“幹嘛要理你?”
“沒良心的小惡魔,都這麽久了,也不來九華宮看我一次。”楚華裳哀怨道。
“沒空。”
“借口,都是借口,可憐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九華宮,多寂寞啊。”楚華裳就差沒嚶嚶嚶了。
“孤零零一個?你當你九華宮那群人是死的?”
“可是,我想要你來陪我啊~”楚華裳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指尖輕輕挑起百裏非顏的下巴。
百裏非顏挑眉,隨即一巴掌打掉她的爪子。
午時就快要到了。
許華玉要處刑,丞相府那邊似乎一個人都沒過來。
估計是怕丟人吧!
楚華裳譏諷的目光落在斷頭台上,唇邊勾勒出一抹殘忍的淡笑。
許華玉費勁心機將她從九王府趕了出來,結果自己還沒高興多長時間,就把命搭進去了。
你說這女人怎麽就這麽不知道安分呢?
斷頭台附近的人越來越多。
許華玉內心的恐懼也越來越濃烈。
當聽到監斬官高喝一聲:“午時已到,行刑!”
許華玉心裏一咯噔,整顆心仿佛都要蹦出來了!
身後處刑的大漢舉著刀,灌了一口烈酒噴灑在刀上,然後將許華玉的腦袋壓下去。
正當大漢準備揮刀之時。
一道聲音從斷頭台下方傳來。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隻見一名婦人匆忙跑來,直接跑上了斷頭台,那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監斬官眉頭一皺:“來者何人,竟敢阻礙本官辦事!”
“官爺,我隻是有些話想與她說說,耽誤不了官爺多少時間。”
“不行!來人,把她拉開!”監斬官板著一張臉,顯然不是好說話的人。
“官爺,我真的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求您讓我說兩句吧,她是我的女兒啊!”婦人直接跪了下來,哀求道。
然而,監斬官根本油鹽不進,一揮手,便有兩名官差將婦人拉到一邊。
處刑的大漢也不浪費時間,手起刀落,不過一瞬的時間,那顆人頭已經落了地。
“不要啊!”婦人痛聲哭喊。
玉兒,她的玉兒……
監斬官看了婦人一眼,揮揮手,讓官差把人放了。
婦人趕緊爬到許華玉的屍體前,痛哭流涕道:“玉兒,你怎麽這麽傻啊,你當初為何要幫著許晴菲做事,若非如此,你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她哭得傷心欲絕,也渲染了下邊一些女人的情緒。
這位婦人雖為許華玉的娘,但做錯事的是許華玉自己,和她的娘並無關係。
因此,還是有人紅了眼眶。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今死了,自然會傷心。
但那有什麽辦法呢?
這一切都是許華玉自己要作孽。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下邊。
欣兒她娘抱著欣兒的骨灰,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欣兒啊,毒害你的凶手已經死了,也算是為你報了仇……咱們,咱們現在就回家,以後娘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她的話,讓旁邊欣兒她爹也濕了眼睛。
“走吧,我們回家。”
楚華裳看著欣兒爹娘離開的身影,不由感歎道:“也是可憐。”
百裏非顏挑眉:“從什麽時候開始,你也會同情別人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為人父母的,自然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當然,除了那種鐵石心腸的父母。
“你都在九華宮呆了這麽久了,就沒回來看看楚學士和學士夫人?”
“不是我不回來看望他們,我擔心我一回來,就走不了了。”楚華裳微斂著眸光:“你可知,我當初說我要離開學士府時,我爹娘都以為我是想不開,差點沒直接把我鎖起來。”
“那段時間你剛與九王和離,他們能不擔心你嗎?”百裏非顏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