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南爺上門求我虐

第176章 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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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隱瞞他,“你體內的毒素時間不會超過十年,我預計是七八年前那段時間。”

他精準的說出時間讓時湄措手不及。

今天她會來醫院,就是晏斯伯打了通電話喊她過來的,說有關於她的重要事情要說,加上上次陳硯南執意要她去。

她覺得還是親自一探究竟。

沒想到他們是要查七八年前發生的事情。

晏斯伯繼續問道:“七八年的事情,你清楚記得你發病時候的症狀嗎?”

時湄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拿起包包,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晏醫生,這是我的隱私,我無可奉告。”

說完,她就要走。

卻被晏斯伯抓住了手腕,他擋在她的麵前:“你在顧慮什麽?我是醫生,我能幫助你。不然這些毒素一直積攢在你體內,隻會一直影響你的免疫力,你很容易生病,而且體質會一次比一次差。”

“我沒有誇大事實,如果不得到治療,你將來壽命都會簡短。”

時湄緊皺眉頭,這麽多年,她也一直沒有犯病了,她以為都過去了。那個組織的藥那麽厲害嗎?

竟影響她這麽深。

涉及她會變成短命鬼,她還是麵露糾結,猶豫了下。

晏斯伯又繼續說道:“我曾經治療成功過跟你一樣毒素的人,你可以完全相信我的醫術。”

“或者,你有什麽不能說的顧慮,你可以告訴我。”

時湄下意識的問道:“你治療過?能告訴我,是誰嗎?”

晏斯伯見有希望,趁熱打鐵道:“隻要你配合我,我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醫療費用方麵,你不用擔心,我免費幫你治療。”

“而且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好嗎?”

他一臉誠懇,就差用筆寫著人畜無害四個字了。時湄自然是信得過晏斯伯的醫術,若不找他,她以後也不知道該找哪個名醫治療。

甚至她敢打賭,很多醫生見都沒見過這種毒。

她沉思幾秒後,選擇妥協:“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今天我和你說的任何事情,你不能告訴陳硯南。”

晏斯伯恍然,原來她的顧慮一直是陳硯南。他直接舉手發誓,一臉認真:“我向你承諾,我絕不會對陳硯南吐露半句,倘若我做不到,我就不.....”

時湄抬手擋住了他未說完的話,盯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我相信你。”

晏斯伯心頭泛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複。

他讓她重新坐回位置。

他手裏拿著報告單,認真記錄,兩人麵對麵,一問一答。

晏斯伯溫聲問道:“具體中毒時間。”

時湄:“八年前的冬天。”

“你是怎麽中毒的?”

“我是.......”時湄已經很久沒有對外說過這件事了,她眼神飄忽,回憶起那段痛苦折磨的過往。

至今心頭膽顫。

“那是一個地下搏鬥場,我聽說在那當服務員一晚上可以拿到豐富的小票,於是就去了。”

“後來,就成為那裏的員工。”

“然後發生了點變故,他們就把我關押了起來。”

晏斯伯沒有問什麽變故,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想說,便不想揭開她的傷疤,“然後呢?”

時湄慘淡一笑:“然後,他們就懲罰我,見我長得漂亮,就說要把我扒光上去拍賣。”

“他們逼我去學習跳舞,接受訓練,想要等他們周年慶那天,把我當成壓軸的產品。”

她清楚的記得那時候自己不過才16歲,每天都聽著他們在耳邊說要將她賣給誰,並且威嚇她。

倘若賣不出去,就要將她活剝了器官,一個個單獨賣。

她不妥協,不練舞,不配合他們訓練。

他們就給她注射會上癮的毒、藥,精神控製她,讓她聽話。

為了讓她習慣適應羞恥,她衣服都是被剝光的,拿鐵鏈栓住她的脖子,沒有房子,她睡在鐵牢裏,鋪著一層簡單的床單。

毫無人權,就像條狗一般。

隻有她求饒了,他們才會賞她一劑藥,再給她披上一張毯子。

那段日子,她生不如死,出生這麽多年她在時曼婉肉體和精神的折磨下都堅強倔強的活著。

唯獨,那段時間,她無數次求死。

“那個藥物發作的時候,全身會疼得非常難受,你說不出具體哪疼,渾身發冷,快窒息過去,腦袋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給解藥。”

“喝上後,整個人才像獲得重生一般。”

晏斯伯眼眶微微赤紅,難以想象她當年那麽小就忍受這樣的痛苦,“那後來呢?”

時湄低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後來跟著一個人,跟著他得救了。我倆都逃出去了,我就再也不敢靠近那地區了。”

她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感謝他了。

當初她之所以進去做兼職會被抓走,就是因為一時心軟,救了他,才會被組織當成是同夥,一起抓走。

後來又因看上她的樣貌,對她百般折磨。

可能得救,也是因為他的勢力及時趕到,在周年慶那天,她還沒在萬人裸、體登場前,將她救了出來。

晏斯伯:“那你後麵....是誰給你治療的?”

這又是時湄的心頭一痛,她忍著心裏的悶疼,回憶起那人:“遇到我的前男友吧,我發病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他手裏有可以緩解的藥,就給了我。”

“但是那藥不能藥到病除,他也告訴我,我這是相當於毒、癮了,隻有靠自己才能戒掉。”

“我就..努力的戒掉了。”

她輕描淡寫的,把那段傷痛的過往用三言兩語的講完了,但晏斯伯卻能想出她當時戒掉的過程會有那麽的艱難。

他難掩心疼的看著她,“那個地方叫暗閣,他們給你注射的是他們組織特別研製的藥,叫瑪咖,外界都沒有人能研製出來。”

“暗閣。”時湄低聲呢喃,她隻知道那是個地下組織。

晏斯伯嗯了聲:“你說的症狀跟我之前治療過的一個人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但沒關係,我既然能治好他,也能治好你。”

“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晏斯伯猶豫了下:“是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