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175章 塞入嘴裏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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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塞入嘴裏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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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自己能看得懂他演的精髓嗎?”

畢菲纖似乎頗不認同她說的話,在她看來,那男子演的惟妙惟肖,嫵媚動人,比之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猜想淩向月出身商家,對這些戲曲之類的定是沒幾分研究。

又聽她諷刺,便不免心生鄙夷,有心跟她過不去。

有幾位主子在場,青竹倒是安分了些,就當她是在放屁。

淩向月望著下方舞台上的戲子出神,沒理會她。

這女人從第一次見麵就在她麵前自我感覺良好,時不時就想瞅著機會讓她感覺到她和她之間的差距。

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出生書香門第,受過熏陶,比她這個商家女高貴了不少。

淩向月承認,畢菲纖的確比她出身好,氣質不凡,於是她覺得兩人沒有交際的可能。

往天還能應付她一二,如今是連應付也不想應付。

蕭涵就有些護短,見不得有人自以為是,含著三分冷意的杏眼瞟向她,開口半是譏諷半是不悅的說道:“那依畢姑娘的高見,精髓是什麽呢?”

畢菲纖抿了抿唇,不是沒聽出她口裏的嘲諷,輕瞥開視線,無意與她爭休。

她隻是看不順眼淩向月,與蕭家的子女並不想起衝突。

眼下看來,不但是蕭奕澈要寵著她,就是蕭家其他的人也要護著她?

這些人究竟是怎麽了?莫不是被罐了她的迷藥不成?

一個二個都向在她哪裏,反而視她如草芥一般。

畢菲纖心裏翻滾,嫉妒得發狂,麵上卻一副傲然。

一曲長生殿演罷,台下掌聲不斷,觀眾連連喊著:“好!好!好!”

“不愧是四喜班!”

那台上飾演妃子的男子躬身謝幕,抬起身子的時候臉朝著二樓淩向月雅間的天窗望了望,嘴角含笑,意味深明。

淩向月正仔細辨別,恍然見他一抬頭,心裏已經百分百確定,匆忙的退後一步,躲開他的視線。

蕭涵和蕭懷依隻顧著湊熱鬧,跟著別人鼓掌叫好,所以沒注意她的異常。

畢菲纖一直注意她動向,之前淩向月說“看那飾演妃子的人不順眼”時她就敏銳的就覺得有些不對。

隻是當時沒多想。

湊巧剛剛那男子看向他們這裏時,分明就是故意看向這裏,目光停駐了好長時間。

注意到淩向月臉上有些異常,腳步退後的時候險些撞上後麵湊熱鬧的丫鬟。

她為何如此避見那位戲子?

難不成他們之間認識?

畢菲纖心下一喜,若是淩向月真在外麵認識什麽戲子……

那情況可就精彩了。

再細細的朝她側麵望去——

淩向月察覺到她打探視線,心下不悅,袖中的手按著讓自己冷靜下來,若無其事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畢姑娘往前一點,不然可就看不見精髓了。”

“嘻嘻——”

身後的丫鬟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蕭涵也是會心一笑。

畢菲纖瞪了她一眼。

淩向月頓覺無趣,便轉移了視線。

此時台下的戲子已經退了場,下一波是另外一場。

蕭涵倒是喜歡這些熱鬧的地方,她說:“比起請戲子到府上來,在茶樓跟這麽多人看,多有意思。”

蕭懷依讚成她說的,撫掌歡笑不停。

又看了一場後,大家便決定離去不看了。

出來廣和樓後正準備上溫車。

結果一道溫厚的男聲響起:“蕭小姐,淩小姑娘。”

這裏蕭家小姐有三位,他到底叫的是哪一位。

淩向月扭頭一看,便見柴淩天身後跟著兩名親衛滿臉春風得意的朝他們走來。

此時廣和樓前人來人往,普通百姓居多,路過她們身邊時好些人不停的打量。

畢竟富貴人家很少出門看戲,都是將戲班請到府起去看。

柴淩天如今看著風流倜儻,自信迷人,身材壯碩,比之以前的大肥胖子骨子裏隱隱顯露的自卑比起來,他如今看著真是太風度翩翩了。

一身冰藍色的綢緞錦袍裹在身上,雖然依舊比正常人壯碩了些,不過並不妨礙他本身的天生麗質。

蕭懷依跺了跺腳,麵上有絲惱羞成怒:“你跟來做什麽?”

之前柴淩天給她寫情書的事被好些閨秀拿出來當笑料。

如今柴淩天不知道吃了什麽靈丹妙藥,短短幾個月竟然瘦了那麽多。

可這依然被好些閨秀拿出來當笑料。

都說柴淩天被蕭懷依拒絕後,茶不思飯不香,因禍得福,減肥成功了!

這話拿出來騙鬼吧!

她蕭懷依待字閨中,還未出閣便被人拿出來跟毫無瓜葛的男子扯到一塊,這叫她如何不生氣。

所以她一看到柴淩天便來氣。

柴淩天五官本就不差,原先因為太胖太胖,所以除了一堆肉以外,幾乎讓人辨別不出是什麽模樣。

如今他每天少吃多動,努力保持體形,儼然已經有好些女子對他改觀大變,上門介紹自己女兒的絡繹不絕。

柴淩天奇怪的看她一眼:“我可沒有跟蹤你們,隻是碰巧遇見罷了。”

蕭涵倒是很落落大方,臉上掛著笑打了聲招呼:“倒是誰,原來是柴世子,怎麽你也來看戲?”

柴淩天溫文爾雅的回道:“是,來見一位朋友。”

視線落在淩向月身上,淩向月眼睛微亮,她怎麽將柴世子給忘記了。

上下打量他一眼,目露沉吟,他如今能改頭換麵可都是她的功勞,她到時候需要他的幫助,他應該不會拒絕。

幾人寒暄一陣,臨走時淩向月轉了轉眼珠子,偷偷對柴淩天說道:“可記著我的恩情。”

柴淩天嘴角抽了抽,定定的看向她:“放心,本世子銘記在心。”

這話可是他說的,男兒當一言九鼎。

“嫂子,快走了,跟柴世子磨嘰什麽呢。”蕭涵在溫車上伸出頭顱喊了一句。

淩向月哎了一聲,忙上了溫車。

畢菲纖在後麵的溫車上看見她和柴淩天交頭接耳,心想丞相府的那些丫鬟說的果然沒錯,淩向月看來和柴家的世子關係也匪淺。

“嫂子,剛剛跟柴世子背著說些什麽呢?”蕭涵看了一眼自己吃味而不知的蕭懷依一眼,笑得不懷好意。

淩向月幾個眼神瞄過去,就大致猜到了蕭涵是什麽意思。

於是抿唇接道:“我告訴他追某人一定要趁熱打鐵,不要半途而廢。”

這話說的,蕭懷依一下整張臉都飛上了紅雲,氣急敗壞:“就你們一唱一和!”

語氣嬌嗔,完全聽不出是在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一種欲語還休,還有一絲不敢承認的閨中女子的羞怯。

蕭涵掩嘴嬉笑,笑得快岔氣。

“懷依妹妹,我們可沒有指名點姓,你這往自己身上對是什麽意思?”

蕭如瑟笑得捧腹。

淩向月跟著笑了笑,便將目光移向紗簾外。

因為蕭如瑟,淩向月,畢菲纖三人都在丞相府,於是蕭涵便先將她們送回來。

下車時,蕭涵熱情的喊道:“嫂子,下次有空再出去玩兒。”

淩向月點了點頭:“樂意之至。”

於是便和她們道了別。

“如瑟,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天了!”

淩向月她們目送著溫車離去,正準備轉身回府,一男子便衝了過來捏住蕭如瑟的胳膊,目光沉痛。

蕭如瑟反射性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掙脫開他的手,不言不語的進了丞相府大門。

“咳咳——”淩向月受驚不小,好似窺見了人家什麽秘密一般不自在。

男子弱冠年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因為蕭懷依打了他那一巴掌後他雙目赤紅的瞪著淩向月和畢菲纖,似乎想將氣撒在他們身上。

淩向月裝著沒看見他,和青竹越過他徑直進了府,畢菲纖若有所思的走在最後。

想想蕭懷依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

回到宅子,淩向月溫溫吞吞的褪下曲襟衣,準備換上輕便一點的常服。

腦中正有些難以啟齒的想著蕭奕澈,卻突然從曲襟衣的腰封下掉出了一張小紙條。

她呆了呆,腦袋空白了半晌,然後手指微涼的彎腰從地下撿起來——

她還未來得及展開上麵是什麽東西,側臥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點征兆也沒有。

蕭奕澈神色滿意的走進來,口上還在說著:“今天真乖,這麽早就和她們看完戲了?”

淩向月拿著紙條的那隻手緊緊握著,朝背後移去,臉上若無其事,還埋怨道:“你怎麽走路都沒聲音?”

蕭奕澈仰頭扯下外袍,挑眉:“有嗎?”

淩向月一手握著紙條,緊緊抓著手上的曲襟衣,有些不便的套上了便服。

幸好那紙條比較小,她一手握著也能將便服的衣扣扣上——

“怎麽穿個衣服也手抖?”蕭奕澈斜睨她一眼,隻當她是在他麵前換衣服緊張,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走吧。”他過來拉她的手,淩向月很機靈的將另一隻空手遞給了他——

蕭奕澈頓了頓,倒是也沒說什麽。

出來廳堂後,幾上擺著他那盆冰燈玉露,看樣子是準備清理上麵的白灰。

淩向月緊張的冒汗,想乘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手中的紙條塞入嘴裏咽下。

不管上麵寫著什麽,肯定是不好的東西!

若是被他發現,她們全家絕對玩完了,絕對百口莫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所以絕對不能被他發現!

該死的,究竟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有人靠近了她在她腰間塞了這個東西?

就不想一下若是被別人撿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