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246章 你相公可是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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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你相公可是能幹

汲墨挑了個遠點的位置坐下,並沒有理會她的問話。

又將手中的信件疊好放入懷裏。

兩人幾乎沒什麽交流。

直到天黑,淩向月早早的進了帳篷就寢。

“我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囁嚅一句。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自己又睜開了眼睛,眼前黑漆漆,靜悄悄的,今晚竟然連月亮都沒有出現。

她抹黑爬了出來,借著地上的火堆向四周望去,果真沒有汲墨的人影。

太好了!

她忍不住激動的將大樹下的一些幹糧揣在身上拿好,又尋了一根比較粗的樹枝點燃。

摸索著方向朝他們來時的路出去。

樹林間偶爾有野獸的叫聲響起,嗷嗚嗷嗚的。

淩向月心裏緊張極了,生怕手中的火給熄滅了,為了防止樹枝上的火熄滅,她一直是將它倒著拿在手上。

而且還點了兩隻,又預備另外一隻。

野獸怕火,希望不要遇見狼啊老虎什麽的。

那麽她就玩完了。

來時並未覺得進入這樹林有多麽長的時間,可這時出去卻好像走了十萬八千裏那麽長。

腳步踩到枯枝敗葉上發出一些輕微的響聲。

肚子裏的胎兒安安靜靜的,似乎是睡著了。

淩向月屏住呼吸,不住的祈禱不要遇見野獸不要遇見野獸。

正想著,突然一聲“喵——”的叫聲響起,旁邊一個影子飛速的跑過。

淩向月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由於怕樹枝上的火給熄滅了,所以她一直不敢走太快。

借著光亮她看清楚了,是一隻山貓,正睜著綠油油的眼睛看著她。

淩向月作勢用火要去燒它,那隻山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跑開了。

淩向月不敢耽誤,繼續朝出去的方向走去。

來的時候她記住了,應該就是這個方向出去沒錯。

也許他們是在深山的外圍,所以一路山隻遇見一些小動物,淩向月隻要用火故意去燒它們,它們便多跑開了。

還好當初汲墨沒有再往深裏走。

越往裏野獸越厲害。

時間漫長的過去,出了樹林便是一些農家的田舍,這時沒有樹的遮掩,外麵的視線要清晰了許多。

身上撿的幾根樹枝也快燃燒完了。

淩向月抹黑胡亂的走著,不管朝哪個方向,隻要離開這裏就好。

到了白天先瞞過汲墨的搜尋,然後再作打算。

天微微的麻麻亮了起來,淩向月腳步淩亂的東闖西闖,此時走到了哪個具體位置她並不知道。

遠處是大江,她腦中突然反應過來,笨蛋,自己可以乘船溜走。

在水路上比陸地上安全多了。

對,自己可以乘船回去!

想到這裏,她摸了摸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

當時被劫走時身上穿的睡衣哪裏有放銀票在身上。

好在身上的首飾還在,她隨便一個耳釘拿出去都能值好幾百銀兩。

有了目的和方向,即便再累,她走起來也勁頭大足了。

得趕快走到江邊坐上船,不然汲墨若是早回來察覺她不見了恐再也溜不了了。

肚子裏的孩兒很爭氣,安安靜靜的窩在肚子裏,也許知道娘親有事,不吵也不鬧。

算算日子,距離臨盆沒幾天了,這時候應該是在家裏好好待著臨盆的,自己卻還在外麵逃路。

淩向月頭上出了滿頭的汗,選擇晚上跑路就是這樣,危險係數大了很多,可是時間夠長,而且汲墨還不在。

若是白天,恐怕他沒一會就回來了。

近了近了,大江就在眼前,可上船的地點還在前麵一點。

此時天剛麻麻亮,江邊一個人影也沒有,風徐徐的吹,比山裏的風大了許多。

碼頭隻一艘蓬船停靠,早起的船夫正在忙碌著,見到淩向月一個人過來,船夫微微愣了愣。

“小娘子,可是要坐船?”他招呼了一聲。

末了又看見淩向月大著個肚子,麵色又是一愣。

這麽大清早了,視線不好他沒有看清楚,原來是個孕婦。

這麽大個肚子了應該快生了吧,獨自一個人跑出來可不太安全。

淩向月想也不想的就上了船,大汗淋漓的坐了進去,口上問道:“大哥,你這船到哪裏?”

看了看天色,按照前兩天的時間來算,汲墨應該要太陽出來了他才回來,所以她還有一會的時間。

船夫掩下疑惑,笑著說道:“我這船知道對岸。”

“那行,我就到對岸,快走吧。”淩向月語氣裏有絲著急。

船夫為難的說道:“平日都是坐齊了五人才開船。”

一個人就開船?那錢就收得不一樣了。

淩向月廢話懶得跟他多說,直截了當的說道:“船我包了,你快走吧。”

船夫彎腰打量了一下船艙裏的小婦人,穿著不怎麽樣,不過那氣質貌似是養尊處優的,而且手上那手鐲,隨隨便便就值好多錢。

料她一個單身女子,還挺著那麽大個肚子也不能賴賬,於是船夫機靈的笑道:“好勒!小的這就開船!”

船搖搖晃晃的開始劃動,這個船夫還算是個本分人,也不多問,隻做自己的生意。

淩向月疲倦之極,跑了那麽多的路,又精神處於高度集中。

此時卻還是不敢睡著,她上船的時候見這船夫像個老實人才上了船,可是世事難料,萬一這船夫起了什麽歹心。

好在她之前已經將身上其餘地方的首飾都取下來藏好,隻留了手上一個手鐲。

財不外露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使勁掐了掐人中,不能睡不能睡......

為了防止瞌睡,她幹脆找船夫聊起了天。

“船家,你可知這裏離京城要幾天的路程?”

聽見淩向月的聲音,船夫還有點詫異,她以為淩向月會一上船就會閉目養神的。

她那模樣實在像逃難出來的,頭發上還有一些枯葉。

按下好奇心,船夫邊搖著船,邊說道:“此去京城,走陸地的話要三天,走水路的話兩天即可。”

兩天的時間!

兩天的時間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客船上能發生的異常太多了!

不比船夫一個人,就是他起了歹心什麽的,她還能應付一二。

客船上人多事雜,若是......

不行就走陸地。

雇一輛馬車。

“船家,你可知商丘有蕭氏的子弟嗎?”

若是能找到蕭家的人,她表明身份,應該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船家雖然是個搖船的,可是這天天在碼頭搖船,聽別人談論,所以見識也挺廣。

不甚在意的笑道:“蕭家?你可是指四大貴族之一的蕭家?小娘子知道他們做甚?蕭家可不是你我能隨便談論的。”

那都是高不可攀的的世家大族。

淩向月轉了轉眼珠子,繼而說道:“是這樣的,我的相公是蕭家的一名管家,我這快要生孩子了,卻不見他人回來,所以想親自去尋他......”

她知道這借口牽強了點,希望船夫能相信。

船夫回頭看了眼淩向月,震驚不已:“你相公原來是蕭家的管家,難怪小娘子看起來養尊處優。”

淩向月囧,她相公是蕭家的管家而已,怎麽就與她看起來養尊處優有關係了?

低頭看了看雙手,手上好幾次被磨出皮的地方,紅紅的,火辣辣的,臉上也是東一塊西一塊,委實狼狽。

身上臭死了,一直出來就沒有好好的洗個澡,她多想現在就滾進熱水裏好好泡一泡。

“是啊,他一去多年,偶爾回家一趟,可具體是哪個府裏,我卻是不知,所以想到蕭家去問問。”

船家十分羨慕她相公能進了蕭家當管家,眼紅的說道:“能當個管家確很了不起,你相公很能幹,你們家在村上也很有地位和麵子吧?為什麽不搬到城裏去?”

淩向月吸了口冷氣,你倒是說商丘有沒有蕭家的人啊。

還和她聊上天來了。

淩向月和他東拉西扯又聊了幾句,船家是越聊越興奮了,可始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船家,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淩向月沒好氣的又說了一遍。

船家嗬嗬笑了幾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若不是不合時宜,淩向月真想上去敲他一頓。

約莫行了有半個時辰,船漸漸到了江得對岸。

此時天已經大亮,淩向月下船付錢時將手腕上的手鐲摘下來:“我的荷包被偷了,這個手鐲可不止二兩銀子,你拿去吧。”

船夫樂顛顛的接過,拿住那個玉鐲子的時候高興壞了,不停的對淩向月謝道:“小娘子出手果然闊綽,那小的就不客氣了——”

反正她相公是蕭家的管家,平時不知道還撈了多少油水呢,自己拿她一個玉鐲子不算虧。

船家還算有點良心,但也禁不住玉鐲子的**,有了這個玉鐲子他再也不用在這搖船了!

心裏已經美美的策劃了好多未來的計劃,嘴巴笑得合不攏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將淩向月送下了船。

“小娘子慢走!路上可要當心點!”

淩向月無意和他多說,匆匆的下了船,天色已經大亮,日出東方。

汲墨肯定也回來了,發現她不見了時定會找他的人四處尋找,自己得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