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276章 絕世的唯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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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絕世的唯一弟子

雖然秦嵐沒有找出蕭布煜什麽毛病,可是他卻一直沉睡不醒!

翌日醒來,他還在睡,中途蕭奕澈換了奶娘,給他喂奶他也不吃,往日他雖然是在睡覺,可奶娘給他喂奶的時候他本能的就張開嘴含住開始吸允。

如今卻一點動靜也無。

淩向月一直抱著他軟乎乎的身體,不停的逗弄他想要把他弄醒,可他就是不醒,無知無識。

一種恐慌在她心裏蔓延——

蕭奕澈陰沉著臉看向她懷裏的蕭布煜,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管蕭布煜怎麽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絕不容許他有半點閃失。

這樣異常的情況發生,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對寶寶下了手!

他徹查了丞相府所有的關卡,不外乎兩種情況。

一種是潛入丞相府親自動手,一種是丞相府混入了奸細。

而有機會接觸蕭布煜的,隻有奶娘。

他遣散了那三位奶娘的時候,已經派人跟蹤她們的一舉一動,如今還沒有異常的情況傳回來。

秦先生說沒有中毒,身體也沒有生病。

可為什麽一直沉睡?

淩向月讓下人準備了一些牛奶,她親自給他喂到嘴裏。

若像他這樣一直沉睡下去,肚子裏不吃點東西的話,會餓死在夢中。

流出來的比喂進去還多,有多少從他嘴裏進去她一點底都沒有。

看著小小的他,下巴,衣襟上全是流出來的牛奶漬,他卻一點反應也無。

淩向月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小公子究竟怎麽了?”一向一板一眼的木槿都有些著急起來。

蕭於遠知曉蕭布煜的情況後,不顧傷勢立馬趕了過來。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方紫興。上一代的恩怨不要牽連到無辜的嬰兒,這是他的底線。

若要他知道是他從中搞得鬼,他定再滅他一次滿門!

蕭家的人都過了來,圍著一個熟睡的嬰兒卻有些束手無策。

找了幾名有名的大夫過來,都一致說查不出來什麽異常。

蕭奕澈將手中的蕭布煜放下,他自己會一些醫術,從外表看的確看不出孩子有什麽毛病。

他沉著臉出了院子。對暗衛吩咐道:“去淩府將夫人的娘請過來。”

跟在後麵臉色蒼白的蕭於遠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找淩夫人的娘過來。

他冷笑一聲:“你就不怕我殺了她!”

蕭奕澈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孫兒相信祖父這個時候不會動手。”

他清楚的知道老人的軟肋。所以去請了方婉容過來。

上次淩向月難產,若不是方婉容及時趕到,恐怕母子倆就會白白的失了性命。

蕭於遠被他說中了弱點。他這個時候為了蕭布煜的確不會去殺方婉容。

方婉容也會醫術,而且還是神醫“絕世”的唯一親傳弟子。

她跟著絕世學了多久他不知道,但絕世,人如其名。醫術和毒術迄今無人能超越。

絕世聽說十年前已經過世。

方婉容很快被請了過來,看見蕭於遠時她神色間看起來並無異常。

蕭於遠料想她肯定不知道當年的事。因為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見過麵,她當年幾乎都沒有在紫霧山莊,所以她壓根不知情,也為此逃過一劫。

若不是這樣。他當年會連她也一並殺了!也不會造成今日這種尷尬的局麵。

想到淩向月是那人的後代,他心裏就一陣不舒爽。

方紫興,怪就怪你背叛我!

他並不是一個冥頑不靈的人。雖然和方紫興彼此痛恨,但卻不會一味的牽扯到自己至親的身上。

能殺則殺。殺不得,也隻能作罷。

接觸到一抹不善的神色,方婉容回過頭,見是蕭於遠,她十指不著痕跡的蜷縮了一下。

“娘!”淩向月迫不及待的撲過來,滿臉擔憂的將她快速的拉到床邊。

“寶寶不知道怎麽了,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一點醒來的意思也沒有!”

方婉容從蕭於遠不善的目光中抽身,向**的蕭布煜望去。

搭了搭他的脈象,翻了翻他緊閉的雙眼——

“怎麽樣?”

一屋子的人,蕭若藍,蕭於遠,蕭奕澈,蕭奕北圍過來緊張的問道。

淩起善在後麵無奈,他每次過來看外孫,總是要被蕭家的人攔在外麵。

“睡了兩天兩夜?”方婉容皺眉看向淩向月:“期間給他喂食流食了嗎?”

見蕭布煜小小的身子躺在繈褓裏的模樣,她料想他應該是不會主動的吸允奶娘的奶,不然他們也不會緊張至此。

淩向月忙點了點頭:“喂了一些溫水和牛奶,可是沒進去多少。”

她滿臉心疼的朝蕭布煜看去:“你看他嘴唇都開始缺水脫皮。”

的確,一個嬰兒兩天沒進食足夠的奶,會脫水。

蕭奕澈冷著臉問道:“嶽母可有看出什麽異常?”

方婉容要不是知曉他擔心蕭布煜,會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她再一次朝繈褓裏的蕭布煜看去,手腕一揚,指間已然夾了一枚銀針,在光線下透著藍光。

淩向月摸不清她娘從哪裏變出的銀針,變了變色:“娘,你要幹什麽?”

蕭於遠胸口氣血翻湧,他本就受傷在身,一時情急之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祖父——”在他旁邊的蕭奕澈扶住他,在他身上急點了幾指,蕭於遠這才緩過氣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這女人遠離蕭布煜——”

方婉容拿出銀針的時候他們的確是嚇了一大跳,此時見她動作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婉容淡淡的說道:“這也是我外孫,你們還怕我對自己的外孫不軌不成?”

一邊說話,她手裏的銀針已經小心翼翼的插入了蕭布煜的嘴裏。

蕭奕澈見她動作,已經明白。

一旁看著的秦嵐起初見方婉容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心裏著實沒有想過她會醫術。

此時見她動作,不解其意,他此前已經查過蕭布煜,確不像是中毒的症狀。

淩向月緊張的看著自己孩子嘴裏的那根銀針,心比針紮在自己心裏還難過。

他還那麽小——

他才一個多月的嬰兒而已——

眼中不由地泛出淚光,蕭布煜,蕭布煜——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蕭奕澈直直的看著兒子。眼底有波濤在醞釀。

過了半晌。方婉容從他嘴裏抽出那根藍白的銀針。

從入到他嘴裏的那一截,已然整個變成了黑色。

一屋子的靜謐。

在眾人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方婉容抬針看了看。皺眉說道:“不是中毒。”

淩向月深呼吸一口氣,若不是顫抖著的手,難以相信自己此刻還是冷靜著的。

她緊抓向她娘的手,艱難的說道:“娘——”

蕭奕澈手握了又開。握了又開,臉上是一片冰霜。

蕭若藍和蕭奕北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方婉容手裏變黑的那根銀針。

他們不過兩天沒來看蕭布煜。這個小家夥就被人下了毒?

不是,方婉容又說不是中毒,那是什麽?

而且又是誰有機會給小家夥下的手?

“是中蠱。”

方婉容沉著聲音。

她都不敢抬頭看其他幾人的臉色。

秦嵐大驚失色,難怪他沒查出來小公子中毒的跡象。他一直沒朝那方麵想過。

到底是誰這麽歹毒,對這麽小的嬰兒下如此毒手。

淩向月一聽她娘說中蠱,險些昏過去。

那是傳說中的巫術!

她的孩子又是怎麽中了這種歹毒的巫術!

眼淚巴巴的掉下來。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中蠱?

若是蕭布煜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她,她——

蕭於遠瞪著映紅的雙目,瞬也不瞬的看著**躺著的蕭布煜。

往日他來看他的時候他會在**蹬著小腿小胳膊,此刻卻一動也不動,就那麽睡著。

原本粉嫩嫩的臉蛋,可能因為沒有進食,也可能因為其他什麽原因,竟看起來如此的蒼白和脆弱。

“這種蠱,因為它隻是在體內沉睡不需要食物,中蠱的人死睡不醒,最後會餓死在夢中。”

若是其他的蠱,或許能引誘它出來,可這種蠱不食不動,隻是壓製人的神經讓人一睡不醒。

方婉容隻在書上看過此種情況。

“隻有下蠱的人能化解。”她沙啞著聲音,抬頭看向幾張驚怒的容顏。

“依方夫人看,我孫兒還能堅持多久?”蕭若藍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方婉容垂下眼簾,望向**氣息漸漸虛弱的蕭布煜。

“三天。”她說了一個天數。

淩向月已經跌撞著從床邊起來,去桌上拿起裝牛奶的碗,自言自語安慰道:“我不會讓他餓死的——”

她一勺一勺的給蕭布煜喂進嘴裏。

方婉容沒告訴她,即使她喂進去了,身體的機能也不會消化,如今不是想怎麽給蕭布煜喂食這個問題。

蕭奕澈過來拉起她,將她抱在懷裏,牛奶撒了一床。

他將她腦袋按在懷裏,冷聲說道:“別自己嚇自己,我有辦法。”

他看向**的蕭布煜,眼底冰冷,他相信對方絕不是想要他孩子的命,若真要蕭布煜的命,下蠱的時候就能直接殺了他。

而不是如此大費周章。

如此大費周章,隻能說明一個原因,對方是衝著蕭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