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官渡前奏,二】
第二百五十八章【官渡前奏,二】聲慘叫回響於天際,在風沙之變得異常淒厲。
咋一一般,讓人汗水豎起。
在許褚和徐晃兩人的兩路夾攻之下,兩千袁軍鐵騎被徹底的困死,雖然他們奮力掙紮,但卻於事無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皆的虛妄而已。
血汙橫飛,大地在下一刻變成了極其血腥的屠戮場,曹操用他的血腥手段證明了霸者的尊嚴不容侵犯!“曹操果然是曹操,僅憑兩道伏兵就可以把袁軍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等統帥力當真天下無雙。”
站著高山之巔,張顯發出了一聲歎息,眼神有些沉重的看著山下血腥的屠戮。
他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衝動的跟袁軍一起殺出,去偷襲曹操的後方,否則自己的結果絕不會比山下的袁紹鐵騎好到哪裏去。
領軍作戰是一回事,統籌謀劃又是另外一回事。
曹操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將兩者完美的結合起來,未戰之前,已經料敵先機。
如此作戰,怎能不勝?“元直,你認為我跟這樣的對手正麵交鋒有幾分勝算?”黯然的朝一邊望去,張顯沉聲說道。
神色異常的複雜。
突然間,張顯覺得自己的包袱真的好重,重到連自己都無法承受。
風沙狂嘯,將沙石吹的漫天飛揚。
那陣陣黃沙鋪天蓋地,仿佛要將一切都給生生埋葬,情形好不壯觀。
感受著那股近乎毀滅的沙塵,徐庶冷眼望著身前不急不緩道:“將軍是說在什麽情況之下?”“元直,這是什麽意思?”心下一愣,張顯皺起眉頭。
表情微有迷惑。
“如果是將軍是和曹操正麵交鋒。
並且兵力相當。
那麽勝負應該在五五之間。
依靠將軍你那蓋世無雙的勇武或許可以取得勝利,但如果曹操早有準備,那就算兩邊兵力相當,恐怕將軍再勇也沒有一絲勝算。”
冷冷的看了張顯一眼,徐庶斬釘截鐵說道。
聽完徐庶地分析張顯自嘲地笑了笑,對於這樣的答案似乎並不驚訝。
“昔日項羽有力拔山河之勇,卻還是逃不過垓下之圍。
最後被逼的自烏江。
這便是前車之鑒。
元直,你說的沒錯。
除非是曹操與我正麵交鋒,而且雙方兵力相當。
否則就算我兵力多曹操一倍。
也不可能是其對手。
更別說現在我手中隻有兩千餘人。
這是實力上的差距,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
曹操的統籌謀劃指揮作戰這一方麵。
比我強了數倍不止。”
瞄向極遠之方,張顯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欣賞地看著張顯,徐庶雙眼連閃精光。
自己最看重的就是將軍這一點,從不高估自己。
也從不小瞧對手。
僅憑這一點,便強於那西楚霸王。
“將軍。
其實你也不必過於妄自菲薄,雖然曹操的擁有極強地軍事才幹,但是他並不懂得地質學科,而這就是您遠遠強於他地地方!”“嗬嗬,曹操的統禦力和作戰力的確強悍,這是事實。
我唯一所占地優勢就是我的地質學和這一身武藝,如何運用好這兩樣本事才是我現在該思考的問題。”
無謂的笑了一聲,張顯轉過了頭。
“為了一個訊息而發動這場小規模的戰爭,可真是無趣啊,既然現在勝負已分,我們也沒有留下來地必要了。
一個是占據四州的霸主,一個是意指天下地皇者,這卻是一場大戲。
作為一個看戲的人,我隻需要在某些關鍵的地方動動手腳就行了。
元直,我們走吧。”
“憨厚”的笑了笑,張顯帶著徐庶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有那岩礁的狂風還在不斷的呼嘯,仿佛在為無辜的生命哀鳴。
官渡前哨,袁營。
夜已深了,大營四周寂靜一片。
黑的有些嚇人。
隻有那零星的火點隨著大風不斷消逝於風中。
但此刻的中軍大帳之內卻異常熱鬧,議論聲此起彼伏。
因為這次袁紹的增兵,所以袁紹手下的一些將領謀臣全部來到了官渡。
走進帳中,抬頭便能看到一顆巨大的牛頭骸骨掛於高牆,顯得異常威武。
兩排文士分列左右兩席,麵色各有不同。
“諸君今日都應該看到了,從雍涼調來的兩千精銳鐵騎進攻官渡,非但沒有取得勝利,反而被曹操盡數斬殺。
曹操實力之強,兵力之盛顯而易見。
依我之見,此時決計不可與其爭鋒也,應高築壁壘,以逸待勞。
否則必敗矣!”從座位中走了出來,一人麵色凝重說道。
他頭戴綸巾,腰掛寶劍。
一身灰色長袍披身,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正是袁紹手下四大謀士之一逢紀。
逢紀的分析顯然還是非常合理的,剛說完,頓時引來了一片附和之聲。
一幹謀臣皆是點頭稱是。
“謬矣,謬矣,元圖之言大謬。”
但就在這時,卻見一個相貌猥瑣的文士譏諷笑道,眼神極是不屑看向場中逢紀,自顧自的飲起酒來。
“哦,那你許攸又有什麽高見不成?”冷哼一聲,逢紀麵色徒然冷了下來。
眼神極度厭惡的看著樣貌猥瑣的許攸。
許攸此人向來尖酸刻薄,雖然有幾分本事,但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隻會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害人,著實讓人討厭。
“高見倒是沒有,但是比起你逢紀的還是高上不少。”
見撕破了臉,許攸皮笑肉不笑,冷冷說道。
“你!!”怒指許攸,逢紀大怒。
沒有理會逢紀,許攸走到場中。
“哼,什麽高築壁壘,以逸待勞,簡直是胡說八道。
世人皆知曹操用兵如神,天下難有敵手。
就算高築壁壘又能如何?不過是坐以待斃而已。
如今該集中兵力,一舉發難。
不給他任何準備的機會,以將曹操擊敗。
否則曹操見我們高築壁壘。
必然暗中謀劃。
將我們一幹人等全部一網打盡。
到時候諸君後悔都來不及!”冷冷掃視場中諸人,許攸毫不客氣的說道。
一言出,四座皆驚。
誰都沒有想到平時隻知道拍馬地許攸竟有這番見解,一時間竟被說地啞口無言,一片沉寂。
半晌之後,一旁的郭圖慢慢站了起來,眼神中散發著狂熱的光芒。
“字遠說得沒錯。
曹操用兵,仿佛孫吳。
簡直是神鬼莫測。
若是讓他有所準備,則大事不妙矣。
這一點子遠與我見解相同。
餘以為要擊敗曹操。
必然要集合所有兵力與其決一死戰。
決不能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樣才能戰勝曹操。
奪取官渡!”“這……”一時間,眾人再次議論起來,似乎有些搖擺不定。
“不可。
萬萬不可,汝等這是要陷主公於萬劫不複之地矣!”見眾人仿佛都有被說服的跡象,逢紀大驚失色!“官渡此地位置險要,實乃兵家必爭之地也。
曹操乃兵之大家豈能不知?若全線發動進攻必然中計矣。
主公大軍還未集結完畢,尚有七萬大軍還在魏郡。
此時我等應該死守官渡之地。
等主公大軍一至才可發動進攻,徐徐圖之。
此方為上策也!”“胡說八道!……”一時間。
整個帳內吵翻了天,仿佛那街市一般。
帳內的謀士武將也分為了兩派,一邊是以郭圖、許攸為首,主張全力進攻,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
另外一邊則是逢紀、審配為首,主張全力防守,無論如何也要等到大軍親至。
冷冷的看著場中眾人吵得麵紅耳赤,張郃搖了搖頭。
至始至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默默地退出了大帳。
看著那暗淡無光的星空,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一幫人隻會紙上談兵,根本不知道如何對抗曹操,爭了那麽久卻沒有拿出一個切實可行地辦法。
如果此時元皓先生還活著就好了,如果他還活著根本就不會出現現在地狀況。
看是我必須親自回冀州一趟,勸主公做好準備。”
同一時間,官渡曹營。
坐在主帳之內,靠著那盞微微發亮的蠟燈,曹操仔細的研究著手中地地圖,麵色極是嚴謹。
“袁紹此人,刻薄寡恩,剛愎自用。
兵多而指揮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雖然手握雄兵數萬,卻不足懼之。
但是現在的形式不容樂觀,天下比武大會孫策,韓遂等群雄盡皆身死,一但消息走漏,我必將會稱為眾矢之的,雖然已經派人鎮守潼關,江東以及荊襄一帶,但是紙包不住火,事情終究會敗露。
拖是拖不了多久的,這可如何是好?”靜靜的思考著,曹操皺起了眉頭。
眼眸之中極是憂慮。
袁紹並不可怕,但是現在就怕有人看出了這一點,利用他來拖垮自己。
“主公何事煩惱?”此時,賈詡從帳外慢慢地走了進來,麵色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還是那麽的冷漠。
不過眼神之中卻有這一絲玩味。
“文和來地正好,我正想與你商議一事。”
猛地看到賈詡進來,曹操立刻站了起來大笑說道,神情極是從容不迫。
與剛才一番表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哦,主公請說。”
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詭異神色,賈詡低下了頭。
賈詡與別人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洞察人心的能力,其實他早就明白曹操此刻心中的煩惱,卻故意不點破。
這也是他最高明的地方。
“文和,自從典韋反叛於孤,用妖術將群雄害死之後,消息隱而不發。
但我深知這事不久必然敗露,是無論如何也包不住的。
現在我已和袁紹決戰在即,若是此時群雄突然發難,那後果不堪設想。”
將語言簡練一番,曹操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在說到典韋二字時臉上更是殺氣凜然,猙獰的可怕。
“主公,其實典韋將軍……”試探性的朝曹操發問,賈詡微聲道。
“文和,此事你無須多言。”
臉猛的冷了下去,曹操駭然說道。
眼神瞄向曹操那可怕的臉龐,賈詡心中頓時一沉。
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早在張顯讓他拖住主公之時,賈詡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妙。
卻沒有想到張顯會那麽衝動,那麽的不顧一切。
竟把群雄全部搞死。
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而事後主公的反應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賈詡知道這時是不能勸,越勸反而更會激起主公的殺心。
所以頓了一頓笑道:“主公,此事易也。
關外羌人素來無仁義之心,隻要用些金箔就可收買。
所以韓遂一方根本不用擔心。
劉表為人暗弱無能,做事猶豫不決。
除非主公大勢已去,否則以此人性格絕不敢動主公分毫。
其餘似西川劉璋,漢中張魯等泛泛之輩隻需要派幾員大將鎮守關隘便是,料想他們也無犯上之心。
真正有威脅的不過是現在江東一脈!”“哈哈,文和之言大善也,真天不絕孤!繼續說。”
眼中猛地暴起精光,曹操大喜說道。
“是,主公。”
點了點頭,賈詡走到了地圖之前正色道:“主公請看,若江東一方想進攻我軍勢力範圍,首先必須要攻破二處地界!第一,出三山,攻破汝南。
第二,出合肥,直逼穎上。
隻有攻破這兩處才有可能威脅到主公你。
但是這兩處皆是我軍重鎮,大將樂進韓浩已經增兵於此,再加上還有於禁協防,相信江東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攻破的。
這段時間我相信足夠主公擊敗袁紹懾服群雄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