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鬼市老者
聽了這話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才是他們為之瘋狂的原因，看來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為了長生。
難道這世上長生真的很好嗎？
一時間我竟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不想要長生嗎？長生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麽魔力嗎？
這些所謂的高人都不能超脫的想法，我竟然沒有一絲的動容。
或許是因為我還年輕，還小，對時間的概念還沒有體會。
“是不是在想為什麽自己對長生沒有什麽想法？”
方青山看出我在疑惑，笑了幾聲之後便對我說道，那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
“對啊！我對長生就沒有一點的羨慕！”
我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挺直了腰板，似乎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多重要。
“你問問你爺爺對於長生，對於煞屍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方青山讓我問爺爺，我轉過頭去，看著爺爺。
爺爺對我露出一絲苦笑，那神態就已經告訴了我，他會有想法，也會有長生的欲望。
“爺爺，你難道也想要那煞屍嗎？”
我有些震驚，爺爺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榜樣，並且爺爺也是我一直以來不斷學習追逐的指路明燈。
然而現在的爺爺竟然猶豫了，和我對視的時候，爺爺的眼神有了一絲的遊離。
這在以往的時候並沒有！我內心一時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哈哈，你小子哪裏懂得這些，你現在可是大好的青春年華，身強體壯，學什麽東西都很快，記憶力也好，假以時日當然會出頭，人這一生最高光的時候莫過於自己的青春時期，但是一過了這個大好時光之後，不管是身手也好，記憶也好，本事也好，都會逐漸下降，到時候自己還會一身疾病，本身像我們這種修行之人，就沾染太多的因果以及天道，躲不過的懲罰以及孤苦，到時候那種英雄遲暮的悲愴淒涼的感覺，怕是難受不已。”
“方師傅說的不錯，人到暮年，能平安幸福就是最大的福分，我這一生，孤苦一個人，好不容易有個孫子陪在身邊，又如同自己的徒弟一般，可是現在我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還不知道有多久能活，到時候我死了無所謂，孩子你一個人豈不是孤苦無依。”
“爺爺，你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你還能活很久，你身體很好，一定長命百歲！”
“哈哈，這小子自己也希望爺爺長命百歲吧，所以這就是一種欲望，到時候，你爺爺真有一天要離你而去的時候，你自己聽到了有可以長壽的方法，或者能接著活下來的好事，你想不想嚐試？你願不願意給你的爺爺用這個方法？”
說完這些之後，我似乎明白了，但是又有些不明白，一種朦朧的不可觸及的東西在我的心中滋生。
後來直到方青山笑著和爺爺道別之後，我都久久的不能釋懷，這種感覺不斷的縈繞在我的心頭。
夜晚的時候，爺爺拿出麵罩以及黑鬥笠披風給我們穿上，便來到了這裏的一處鬼市。
這一次鬼市上的人格外多，不過與以往安靜的鬼市想必，這一次的鬼市反倒是像一個熱鬧的菜市場一般。
談價的，說笑的，討論事情的，爭吵的聲音，讓我們一時之間都有些震驚，畢竟這種情況我們並不常見。
“聽說了嗎，這最近鎮子上可是不怎麽安寧啊，估摸著那些人可能要出手了！”
“這一次拿活人獻祭，可真是夠殘忍的！據說死了上百人！怨氣陰魂那是數不勝數，我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陣仗，據說這一次那些正道名門都沒發聲，據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們到時候也去湊個熱鬧吧，哪怕吃不到肉，也多少能喝上一口湯吧。”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者聲音在這一群人旁邊響起，讓那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不由地朝他看來，隻見他佝僂著身子，手中拄著鬼頭拐杖，走一步歇一步，讓大家不由地好奇起來。
那其中一個身寬體胖的壯碩男人看著這老頭，不禁哈哈的笑了起來。
“老頭，就你這模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對，你這年紀，怕是尿都抖不幹淨，迎風都能尿一鞋。”
這胖男人的話頓時招來附近人的哄笑聲，大家也沒有絲毫的在意。
畢竟這老者說的話，最多也就是個玩笑話。
“哼，你們嘲笑老夫是不是，哼，老夫當年年輕的時候，你們還在娘懷裏吃奶那！這時候笑話我，哼哼，真是長本事了。”
隨後那老者將手中的鬼頭拐杖猛地朝著地上一擲，那鬼頭之中瞬間便散發出一陣黑霧，那黑霧猶如一張大網一般，瞬間將那壯碩男人包圍其中。
還沒等那男人有所反應，無數的冤魂厲鬼便從黑霧中湧出向著男人啃咬起來。
男人猝不及防之間，那是慘叫連連。
幾個和他關係不錯的人見狀雖說有些忌憚這老者，但也不敢含糊，立刻拿出手中的法器，各自施法，將老者的黑霧驅散開來。
那老者見狀也沒有多糾纏，念起咒語施法將鬼霧收回了鬼頭之中。
那中年男人很是驚訝！眼神之中也滿是恐懼之色，麵對迎麵走來的老者，立刻開始往後躲藏起來，整個人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
“怎麽樣小子，見識了爺爺的本事吧，就你這樣的，到時候還想去分一杯羹，別想了，到時候去啊，西北風未必能喝到，別到時候吃屁！”
老者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痰，便走開了，直到老者離開，這附近的商販和鬼市上的人才又開始熱鬧起來。
爺爺看著那老頭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老韓，你發什麽呆？”
老餘頭看爺爺這發呆的模樣，也是有些好奇。
“我感覺這個人用的鬼頭拐杖有些熟悉，好像是我師傅當年的故交。”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老韓，你師傅還跟這種人有交情。”
“我師傅這一輩子交友從不論正邪，隻看舒不舒心。故此交友廣泛，知道的消息也是極多，涉獵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