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騷年,要老婆不要?

第68章愛?一個男人?他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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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料車間還保持著許陽魏離開時的模樣。

一顆顆血淋淋的豬頭還在流水線上擺放著。

淩亂的豬肉堆滿紅色的大筐。

一個個滿是豬肉和下水的大筐堆得滿地都是。

但車間很幹淨,沒有一點難聞的味道。

女孩就像來視察的領導,背著小手,一個一個筐子查看過去。

偶爾還要彎腰去跟那一顆顆恐怖的豬頭對視。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全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許陽魏就像出差後被懷疑偷吃的丈夫,迎接遠道而來的妻子的登門檢查,緊張得手心裏全是冷汗。

“殺豬很好玩?”

女孩回過頭來,表情認真地發問。

好玩?

要不是找不到其他工作,你願意在一個每天吃你豆腐的男人麵前殺豬玩?

許陽魏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隨後想起來,貌似他家老婆有讀心術啊!

一念之間,許陽魏又是一層層恐怖的雞皮疙瘩。

“原來那個男人每天吃你豆腐?”

女孩一臉冷淡,“被男人喜歡是什麽感覺?”

“嗬嗬,也就那樣吧,沒什麽稀奇的。”

許陽魏本來想否認何明遇跟自己的關係,瞬間想到今天下午剛把那小白臉推出去當替死鬼。

這時候否認,不就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你愛他嗎?”

愛?

一個男人?

他瘋了嗎?!

許陽魏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還好,隻能說,挺喜歡的。”

“那你愛我嗎?”

女孩用一種“你看我今天的頭發好不好看”的表情,問了許陽魏一個男女之間的終極問題。

這讓許陽魏瞬間有一種掉入了陷阱的感覺。

所以,鋪墊了那麽多,她就是為了在這裏弄死他?

假設規則四是正確的,那麽他這時候就要向女孩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意,然後活生生挖出自己的心髒。

不死都要半死不活啊!

“那你能救我出去嗎?”

許陽魏避重就輕,突然問出了這個憋了一路的問題。

“不能。”女孩秒拒。

“哦。”許陽魏反而鬆了口氣。

果然,規則六是錯的。

思考片刻後,許陽魏心裏莫名其妙有了底氣,認真盯著女孩的臉,從身後拿出一顆冷冰冰的心髒,“也許這個不能代表我的心,但禮輕情誼重,我想,也許我是愛你的。”

“你愛我?”

女孩臉上第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你愛我什麽?”

或者應該說,她想問的其實是,愛是什麽?

愛是什麽,她不明白,所以總想追求一個答案。

也許,麵前這個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許陽魏想了想,認真道:“我也說不明白,也許就像人家說的,一見鍾情?或者我隻是饞你的身子。也許,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吧,同性相吸,異性相斥,這個道理你能明白吧?”

“不明白。”女孩認真搖頭。

“……”

許陽魏突然歎了口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也許有一天等我想明白了,我會告訴你的。”

“那一天是什麽時候?”女孩問。

“我能真正在不夜城活下來的時候。”許陽魏答。

“……那應該很難吧。畢竟,男人在這裏總歸是要死的。”

女孩理所當然的回答,讓許陽魏臉上豎起兩條黑線。

果然,他就知道,借花獻佛這招根本沒用。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死。

“好了,你的豬心我收下了,但我不能保證你能活到那時候,如果沒有答案,那就帶著那個答案去死吧。”

女孩說著,從許陽魏手裏接過血淋淋的豬血,轉身走出了生料車間。

自始至終,她對許陽魏都沒有一絲殺意,甚至連一絲情緒波瀾都沒有。

直到女孩離開了很久,許陽魏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他剛才真的在向一個女孩表白?

在他單身了二十八年,幾乎快要練成右手無敵神功之後?

而他告白的對象,竟然是一個在怪談中生存的女詭異?

雖然她的身份在不夜城中的確很高貴,但也無法掩蓋她不是活人這種事。

真是瘋了!

許陽魏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出了何氏豬肉鋪,朝著八號病院走去。

站在八號病院的門口,許陽魏抬頭看著眼前這棟也許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看見的神經病院,陷入了一陣糾結的思考中。

如果不夜城的女人們都看不見八號病院的存在,那他是不是可以在這個地方苟到遊戲結束?

不管怎麽樣,他都必須試一試,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想到這裏,許陽魏推開了病院那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鐵門剛一打開,兩個玲瓏嬌俏的身影就撲到了許陽魏的懷裏。

其中一個格外的波濤洶湧一些,令人招架不住.

“阿遠,你終於回來了!”

黃婉瑩埋頭在許陽魏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乖寶,嗚嗚嗚,人家真的好想你,你怎麽才回來呀?人家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歐陽露露拽著許陽魏的胳膊,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好了,別哭了,我隻是出去了一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麵前這兩個女人以後都是自己意識的分身,許陽魏也就沒推開對方,任由她們拉著自己一頓傾訴。

“這些天病院怎麽樣了?”

等黃婉瑩哭夠了,許陽魏這才問起病院的情況。

他走的時候,係統隻帶走了主人格的思想。

也就是說,其他所有的人格都是存在的。

包括那些紅色怪物,瘋瘋癲癲的病患和作惡多端的白醫生。

“嗯嗯,乖寶你走了之後,他們都可老實了,一點都不敢鬧,就怕你回來了之後不高興呢。”

“是嗎?”

許陽魏至今還記得白醫生對自己的折磨,心裏有些不太相信對方能變好。

歐陽露露卻再三表示,病院的一切都變了。

五分鍾後,許陽魏很快相信了對方說的話。

八號病院真的變了一副模樣。

除了門衛室空無一人之外,整個病院都開滿了鮮花。

白色的床單在陽光下迎風飛舞,像一麵麵白色的錦旗。

有病的那些人還是做著那些古怪而正常的活動。

裝蘑菇,開飛機,或是跟自己的母星發送回家的信號。

而那些綠醫生的護工和穿護士服的女孩全都笑容滿麵,跟在病患身後噓寒問暖,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