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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可失蹤後再現,一言不發外加跳樓自殺,猶如一出驚心動魄的懸疑劇,加之李女士向媒體求助,這讓媒體嗅到了神秘的味道。
尤其是王媛可舌頭上的英文字母Blank People,更是將空白的人推到了大眾麵前。
這樣一來,我暫時不用擔心王媛可會有什麽危險,畢竟她現在人在醫院,有爸媽還有醫生護士,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媒體的關注。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讓很多人知道了空白的人,雖然他們不一定明白其中的意義,但我相信,空白的人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這會讓更多有關空白的人的線索暴露出來!
離開分局後,我去醫院探望師父。
剛走出電梯,拐入樓道,我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師父病房前,他似乎察覺到我走過來,轉身就走。我感覺不對勁,就追上去想問清楚,沒想到我的追逐促使他奔跑起來。
他一路跑到天台,我緊隨其後,我掏出槍,嗬斥道:“如果你再跑,我就開槍了!”
他突然停住腳步,卻沒轉過身。
師父出事讓我不得不聯想到空白的人,眼前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會不會也和空白的人有關。
我放平呼吸,時刻提防他轉身之後的舉動,隨後拉開了手槍的保險,說:“我要你轉過身來!”
他緩緩地轉過身,我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問道:“你是誰?”
他沒說話,依舊冷冷地看著我。
那一刻,好像有人在我的腦海裏撩撥了一下,我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人似乎有種熟悉的味道,猛然想到一個人,我的表情由冷漠變得驚詫:“你是……你是祁樹海?”
沒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采生折割案件中,在乞丐部落臥底的社會記者祁樹海,日記提供者祁陽的父親!
案件之初,師父曾對祁樹海臥底身份被識破,繼而被害的可能性作過推測,他根據祁樹海失蹤前的種種跡象分析,祁樹海很可能改變了調查方向,其失蹤和調查都和空白的人有關。
如今,祁樹海真實地站在我麵前,我才意識到師父的分析是正確的。
祁樹海嘴角掠過一絲淺笑:“你好,陳警官。”
我沒想到,祁樹海竟然認識我,不過隨著戒備心的放下,我也緩緩地放下槍:“你果然沒有被害。”
祁樹海一笑:“或許是我命大,也或許是老天眷顧,我到現在都還活著。”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一時思維有點混亂,不知道從哪裏問起。倒是他先開了口:“看到你師父被搶救過來,我就放心了。”
我忙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師父出了事?”
祁樹海說:“那天晚上他沒有準時赴約,我就猜測他可能出事了。”
我問:“赴約?”
祁樹海說:“你師父出事那天,給他打電話、約他出去的人就是我!”
我心中湧出一股怨恨:“你知道嗎,他為了和你見麵,差點死掉!”
祁樹海顯得一臉歉意:“我知道你師父出事後,也很內疚,不過我這麽做也有原因;第一,我想要和你師父說的東西很多,電話裏根本無法描述清楚;第二,我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隻能匿名將你師父約出來。”
我問:“你約見我師父,是不是想和他說有關空白的人的信息?”
看來我猜中了祁樹海心中所想,他微微頜首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調查的案件和空白的人有莫大關聯,所以我想要給你師父提供線索。”
我問:“你為什麽會選擇師父呢?”
祁樹海說:“我和老隊長王強打過交道,而李廣通是他的得意門生。”
我說:“隻可惜,他現在受了重傷。”
祁樹海說:“紅蠅幫被搗毀,很多殘疾孩子被救助,我知道是你們特案組破獲的,而你又是李廣通的徒弟,所以我選擇將有關空白的人的線索告訴你。”
我低聲重複:“空白的人的線索?”
祁樹海說:“你一定要好好記在腦中,不要做任何筆記,我不知道你身邊是否有空白的人,我這麽做是最大限度地保護你和你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