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05年 夏
6月4日 星期六 天氣晴
昨天晚上十點,傅主任將我和一個叫做肖思凡的姐姐送到了一處農家莊園。
那裏很美,院子很大,有菜地,還有小池塘。
通過長長的甬道,傅主任將我們帶進了那棟小樓裏,然後我想問他要做什麽,他對我說“聽話”,否則後果很嚴重。
那就是一扇普通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笑著對我們說:“歡迎你們,兩位小同學。”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傅主任已經走遠。
這時候,那個中年男人拉住了我的手,再次招呼我們進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走進了那扇門,就再也走不出來了。
對我來說,昨天晚上就是一場噩夢。
進門之後,那個中年男人就一直盯著我們看,還說非常不錯。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在眼眶裏肆意轉動著。
接著,他就開始對我們動手動腳,那個叫做肖思凡的姐姐沒有反抗,反倒是我一直拒絕。
那個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說要我聽話,那個叫做肖思凡的姐姐也要我聽話,她還說這樣做就是在幫姚校長和傅主任。
就這樣,我聽了她的話,然後任由那個中年男人將我們肆意玩弄了……
我趴在那裏,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被撕碎了,但是我沒有哭,直至我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劇痛,我慘叫出來,這才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拿著一塊刀片在刮我的後背,鮮血直流。
他一邊刮,一邊興奮地說:“你們叫啊,不痛嗎,痛就叫出來啊!”
我從**跌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但是門鎖住了,我逃不出去,最後還是被那個中年男人抓了回來,他再次將刀片對準我的後背,還有肖思凡的後背。
他明明笑著,卻猶如鬼魅。
在肖思凡的背上,我竟然看到了很多條割痕,像是一條條不懷好意的蚯蚓,然後那個男人稱讚道:“還是凡凡聽話……”
我的腦袋一下子就空了。
我隻記得被那個中年男人拖回了**,任由他肆虐,我的眼角有淚,全部流進了我的嘴裏,我的心裏……
那場暴風雨之後,我和肖思凡被丟了出去。
我們跪在台階上,像是兩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天上的月亮很亮,我卻感覺它再也沒有了光澤。
肖思凡虛弱地問我:“你,還好嗎?”
我感覺後背傳來一陣陣痛意:“疼,我的後背好疼……”
肖思凡點了點頭:“這需要一個過程,慢慢就適應了。”
我問肖思凡:“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一刻,肖思凡臉上浮現出隱約的自豪:“這是我唯一能夠幫助姚校長的途徑,也是我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事情了。”
我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問什麽,直到傅主任出現,將我們接走。
他先是送肖思凡回去了,然後又將我送回了家。
回家之後,他將一個小藥盒交給我,裏麵有紗布,酒精還有止痛藥:“謝謝你,你幫了我的一個大忙。”
那一刻,我突然充滿了價值感,他說謝謝我,還說我幫了忙。
我搖了搖頭:“隻要能夠幫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突然變了臉,眼睛變成了一雙鉤子,鉤住了我的命門:“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你對我的欺騙,你要一點一點地還債,直到我徹底原諒你!”
接著,他坐上車離開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裏。
我很失落,畢竟,他沒有原諒我。
我又很興奮,我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與他和好的辦法。
我回到了房間,看到睡著母親和弟弟,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個娃娃擺件,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就像深夜裏的月亮。
感覺可以照亮回家的路,我卻怎麽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