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少帝

第二十九章太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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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山巍峨。山脈連綿。它姨違如蛇勢般插且天際,數照一千嚴地拔起,好似壁立千仞一般的險峻。劉辨等人拍馬過了山口,地勢開始轉變的陡硝,沿著一條小路打馬向前。好一陣,經過這條險惡的峽穀,前方才豁然開朗,先入目的是一個方圓幾裏的大湖,水麵凝碧。寒風一吹,波心**漾。

“蘇雙,這走到哪裏了?”劉辨頓住馬蹄之聲,回身對著身後一臉興奮的蘇雙問道。

“稟公子,這裏就應該是真定常山了。”蘇雙看了看眼前這座連綿不絕的山脈,辨認了好一刻,才肯定的回道。

“哦!已經到真定了嗎?”劉辨跳下馬。環繞的看了看這四周蒼茫的山勢,宛如一隻猛虎俯臥在此地。不怪乎能出常山趙子龍一般的人物,依山伴水,此地自然最是養人。

“喂!蘇雙,咱們這是取道哪裏?”身後的魏延對著蘇雙翻了一個,白眼,眼見日頭西轉,在走不出這山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山野嶺。讓自己這些人怎麽過夜?當真是欺負自己這個南地之人。

一旁的劉曄、黃忠、文聘,都沒有來過北地心中自然喘噓,對入夜住宿,當真是犯了難。

蘇雙知道自己身後的這些人可都是沙場之上的戰將,脾氣都很生硬。自己還不熟識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去碰觸魏延的怒角。隻是轉過身子,湊到劉辨近前,口中平淡的說道:“此去遼東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通北平,至漁陽,再出盧龍塞。這也是最近的一條路。不過要經過公孫瓚的駐地,會招惹很多麻煩。”蘇雙似乎對公孫瓚有些意見,但知道自己麵前的公子也是官家的人,有些話卻是不方便說。

身旁就走到近前的甄儼、糜竺聽見蘇雙這麽一說,紛紛各自點頭。對蘇雙又高看了幾眼。北地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公孫瓚此人暴虐,生平也是最痛恨富豪大戶的。每一次從他的屬地經過,他都會錄削一番,經過他這麽一錄削,就更不用談什麽利潤之說了。所以凡是上塞外做生意的人。從來不會選擇走北平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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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是北上真定,取道中山,之後到達代郡。在路經幽州境內通過薊縣,最後再出盧龍塞,就直奔遼東了。”

聽到蘇雙提及薊縣,劉辨望了望幽州方向,會心一笑。那裏也是自己最終的終點。隻要自己到達那裏,幅員遼闊的塞外遍地都是自己的用武之地。回身看了看自己的赤鴉。還有那些滿心躊躇的手下,劉辨衝著他們一個笑臉。嗬嗬”英雄,就快有用武之地了。

一旁的甄儼、糜竺不知道劉辨笑是何意。還以為劉辨,聽聞薊縣劉虞政務寬鬆放心一笑呢!甄儼道:“聽聞薊縣這幾年在大司馬、襄賁侯。在幽州治理有方,雖然接連匈奴、烏丸、鮮卑,卻很少聽聞這些異族有什麽大的入侵。這條路算是最為安全的一條路了。”

一旁的糜竺、張世平附會的點了點頭。

提起盜賊。劉辨的眉頭凝聚一起。似乎這一路上也太安靜了吧?大股的賊寇沒有,就連小股賊寇都沒有。很反常。謹慎的看了看一旁的地勢,又同劉曄、黃忠等人對視一眼。

“放心吧,此地是常山腹地。是來往的商賈停頓駐紮之地,今晚我們就在這裏停頓一宿。”蘇雙話罷。回身就把一旁的馬匹止住。

劉辨看了看,麵前一拍空地,上麵還隱隱約約有生火做飯的痕跡,四周也沒有樹木生長,還有點簡易的柵欄圍護。看起來還真是一個休整之地。回身對著黃忠、劉曄一個眼神。讓大隊人馬停頓止住。

“今晚就在此休整,明天天一亮。大家就出。”劉曄對著身後的商隊喝道。

甄儼、糜竺見劉瓣一臉凝重,看起來並不放心此地。笑笑,解釋道:“這裏是商隊必經之路,來往的劫匪。隻要在商隊中得到一點好處。就不會在趕盡殺絕。”

“你還說。要不是你們弄這麽大的商隊,我們怎麽會如此麻煩。行軍如此緩慢。我看要是招賊的話。也是你們惹來的。”魏延冷冷的瞥了一眼甄儼,似乎對甄儼此人一點都不感冒。

“放肆!”劉辨裝怒的瞪了一眼魏延。不過,其實這些話也是自己想說的。

“嗬嗬。”甄儼同糜竺似乎很心有靈犀的一笑。卻不解釋。

“公子,有所不知。”本是布置生火做飯的蘇雙聽聞這一邊的動靜,他不敢觸怒魏延,轉回身卻對劉辨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郜城甄家的旗號就是這北地上最安全的保證。商隊越大,隻要旗號之上打著的是甄家的旗號,一般的小賊寇是不敢劫持甄家的。”

“哦!”劉辨心道原來如此。看來甄家在河北黑白兩道也是通吃的。

倒還真有幾分奸商的本事。不過甄家到底在這裏說話算不算數。還由不得知。

被蘇雙道出原因的甄儼、糜竺沒有繼續追究下去,隻是轉回身來對著自家的家丁護院安排著。

劉曄到是沒有他們那麽輕鬆。悄悄地走到劉辨身邊說道:“公子,此時太行山、常山交接,黑山、白波、匈奴經常出沒,我們是不是要連夜行軍,過了此地再說。”

劉辨轉回頭著了看甄儼、糜竺的家丁。一個個砷著懶腰,吆喝著多麽累什麽的。長歎一聲。回身對著劉曄道:“還是不用了。就在此歇息一陣吧!”

尚未等劉曄走開。以黃忠為的武將們,全部走到劉辨近前,麵色已經不像方才一般的輕鬆。最先由魏延開口道:“公子方才在那裏有人在監視我們。”魏延把手指向密林深處。一旁的文聘點了點、頭。看起來他們都現了。想必。那個小賊隱藏的招數太過拙劣了。

“沒事,都是些小賊,見到,”看了看忙著的甄儼,接道:“見到郜城甄家的名號,他們或許就退了。”

一旁的黃忠、典韋、許褚三人凝眉,由黃忠開始說道:“恐怕不那麽簡單。”甘咒?”

“自出邯城就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黃忠話罷,一旁的典韋、許褚點了點頭。

“你們看出是誰的旗號嗎?”黃忠從來不說謊,如果他說看到,那麽就是有了。原來還真是有人早就等著自己了。

聽聞劉辨這裏的警告,蘇雙、甄儼、糜竺似乎也不那麽自信,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劉瓣近前道。

黃忠搖了搖頭。

眾人靜默不語,似乎都沉浸在陰暗的環境中。氣氛一時間萎靡。紛紛等待著劉辨做決定。

“蘇雙,倘若出常山,離得最近的縣城,以我們的行程,你估計何時會到?”劉辨抬頭看著蘇雙問道。

“唉!”蘇數歎息的搖了搖頭,把手指向落日,道:“如果在前進。恐怕得天明才會趕到大的縣城。”

劉辨輕咬嘴唇,似乎下定決心道:“就在這裏安營紮寨吧!”

“諾。”聲音一落,黃忠、典韋、許褚等人已經換上一副嚴肅的戒備之態,身後由赤鴉組成的商隊立刻卸下偽裝,整備成那支縱橫疆場的悍卒。此時,這群人儼然把自己重新定位軍人。這就是戰備狀態。

整個氣勢頓時就閃現出來,身旁甄家的家丁、護衛紛紛被這些赤鴉的氣勢給壓迫住,紛紛抬頭看向這群人。

場地之上頓時鴉雀無聲。各忙各的。

“哦!對了。”

劉辨記得自己在地府裏看過的那本《篡清》,回身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把貨物都卸了下來,囤積在中間,把那些拉車的牛馬都捆在圈內。在用鐵索把這些車子連成一個圓圈。我們就在裏邊駐紮。”

魏延撇了撇嘴,對著劉辨喊道:“公子,這樣要是來賊寇,我們豈不是逃不出去了嗎?”

“逃?”劉辨輕笑。道:“如果真的有賊寇惦記著咱們。這一大幫子的人馬貨物,就是想逃,你也逃不了。”

魏延嘎了嘎嘴,望了望前邊幽暗的天際。忙去。

“師父。”

數萬精騎借道而過,一臉恭敬的公孫瓚對著正在凝望遠方天際的盧植喊道。

盧植並沒有聽得清一旁公孫瓚的招呼。隻是一隻在思考著另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情也是劉辨讓自己著手去辦的。不過,自己並沒有去等。事情一辦完。也不急匆匆的追趕著劉辨和他的赤鴉,而是轉回身找到自己的徒弟公孫瓚。想要跟他談談。劉辨的大業麵前,公孫瓚是他的阻力。河北諸侯都是劉辨的阻力。自己這一趟就是要問問公孫瓚心理究竟還有沒有大漢?

聽見公孫瓚呼喚,盧植身旁的一人用手捅了捅他。盧植才緩過神來。道:“伯佳有事要說?”

“嗯。”公孫瓚似乎在想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同自己恩師說。畢竟自己的恩師,但盧植為人素來網正不阿,又忠心漢室。自己要說的事情確實有點出乎他做人的本分。

“唉!”盧植見公孫瓚如此。既知恐怕自己這個徒弟當真是心中已無大漢了。揮手斥退一旁的鄭渾,回身對公孫瓚說道:“說吧。”

“恩卑,袁紹來信了。”

“袁紹?”盧植眉毛一沉,這群名為扶漢,實乃篡漢之賊的諸侯,讓自己最為帳恨。“何事?”

“他要我與他一同瓜分翼州。”公孫瓚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縱橫邊塞也是讓胡虜聞風喪膽的人物。在盧植麵前卻隻能像個孩子似的。

“瓜分翼州。”盧植橫眉一瞪,怒道:“你知道那是誰的翼州嗎?”

公孫瓚一副早知道你會這個樣子的表情,但隻見盧植怒火大勝,隨口答道:“那不是韓馥的翼州嗎?”也沒聽說韓馥同自己老師盧植有什麽交情啊?

“混賬!”盧植甩開手中的馬鞭,抽在公孫瓚的盔甲之上,喝道:“什麽韓馥、袁紹的,那是大漢的江山。大漢的土炮你們一群軍閥。看好各自的領地即可,妄談什麽瓜分。”

公孫瓚沒有躲。硬挺挺的接了下來。

不過他卻不認同盧植的想法。嘴裏喃喃自語道:“大漢不都要亡了嗎?”

“你,“你”盧植氣得雙眼上翻。自己這個徒弟,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都是包藏狼子野心的人。不怪劉辨數次警告自己不要把劉瓣的事情同公孫瓚講。看起來,劉辨是早就看出這群人的狼子野心了。也罷!看來自己能救他的時日也不多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讓他獨自去吧。以後自己再也不認這個徒弟就是。

“恩師息怒。恩師息怒。”公孫瓚見盧植氣喘籲籲。心中一慌,自己要是落得個弑師叛君的名聲。那可就有自己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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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生啊!做什麽都不能做亂臣賊子啊!”盧植無力的拍了拍麵前的公孫瓚。說起來自己的徒弟,沒有幾人是成材的。公孫瓚隻憑自己從一小兵,慢慢爬上今天的位置的。策馬驅逐胡虜。聲明遠揚異域。自己又怎麽能親眼看自己的愛徒一步步淪陷在政治漩渦中。

“恩師教的是。瓚受教。”公孫瓚把頭壓在手下。目光向下,遮掩住自己的反意。朗朗道。不過,如今的公孫瓚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白馬將軍了。權力的**讓他已經迷失了本性,心中崇尚殺戮之心也在慢慢滋長。天知道下一刻自己會怎麽樣,董卓不還是獨霸朝綱了嗎?世人又拿他怎麽樣了?而袁紹、弗馥這些自詡為大漢忠臣的人。不也是包藏禍心的人嗎?他們能,怎麽自己就不能?

“唉!”盧植幾度想開口同公孫瓚談談少帝劉辨的事情,又幾度的把手落下。頗顯得無奈。手中的馬鞭落下,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

“恩師。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公孫瓚愧疚的向著遠走的盧植喊道。

聲音久久回**不散。

盧植卻沒有回過身來,看起來盧植當真是對自己的徒弟傷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