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狂瀾

75.神俄戰爭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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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春見天雲宗在場的唯一女弟子說話的意思是認得自己,不覺微微一怔,見來人看上去二十五歲上下,做少*婦打扮,長得甚為標致,依稀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仔細一想,不覺驚叫了一聲:“你是庫大娘?”

那人點頭微笑著說:“不敢稱大娘,正是庫雲,師伯母青春靚麗,大師伯好福氣啊。(}”

劍春吃驚地問:“庫大娘莫不有什麽返老還童的妙法?以後教教劍春成嗎?”

庫雲笑著說:“師伯母說笑了。隻是庫雲在李家十五年,雖說算不得什麽功勞,但苦勞勉強也算有;回了天雲宗,掌門師祖見庫雲這些年修煉落下了不少,因此特別收入內門,還賞了不少靈丹妙藥,兼且耳提麵命,督促庫雲煉功,最近僥幸已經元嬰初結。有了元嬰期修為即可改變麵容,”說到這裏見周圍的師兄弟甚至師伯、師叔都麵露微笑,庫雲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接著說了下去:“他們都說我有點,嘿嘿,老來俏,就連我兒子也常悄悄地笑話我呢。”

“哈哈哈,”一眾天雲宗人士都笑了起來,庫雲更不好意思了,急忙叉開話題:“師伯母,您不知道,大師伯最近聲威大振,海內外修仙各派無不側目,但他也因此跟海外五大派結下了深仇。文侯早已曉諭天雲宗,說是師伯母在此從軍,恰巧離天雲山不遠,讓我宗仔細瞄著點,看會不會有人敢來找您麻煩。這些天剛好庫雲當值,看到那幾個伯利亞幫的家夥不長眼,就向宗內靈識傳訊,三師伯就領人來了。我們看了半天了,早想出手,但三師伯說有此實戰機會也不容易,讓師伯母曆練一番並無壞處,所以讓您受驚了,還請師伯母海涵勿怪。”

“原來是這樣,”劍春有些明白了。“我說怎麽最近老發現似乎有修仙者在我周圍,那就是你了?”

“有時是我,”庫雲答道:“有時是伯利亞幫的人。剛才我們看到師伯母雖然修為尚淺,但根基紮得極牢,特別是您的身法,大家都不識,比天雲宗的翔雲訣高明多了,我們都羨慕得很呢。”

劍春知她說的是流星趕月身法,又知道這是文侯給出塵的秘傳,還準他擇人而授,她也曾教過悅辰;現在庫雲對出塵有養育之恩,她如果喜歡這一身法,自己為何不把身法傳給她?於是劍春回答:“這是塵哥教給我的,叫做‘流星趕月’,是文侯秘傳,準他擇人而授;如果你喜歡,我就教你如何?”

庫雲一聽大喜過望,立刻下拜,口口聲聲“感謝師伯母傳授功法”,慌得劍春趕忙上前扶起,又見天雲宗各位全都目光炯炯,麵露期待之色,立時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便不好意思地說:“莫非你們也都想學?也罷,塵哥與大家都有同宗之誼,我就替他傳給你們吧,既算是他小小地回報宗門,也算我借花獻佛,感謝眾位相救之恩。”天雲宗各位齊聲稱謝,個個喜動顏色。

於是劍春也不多話,立刻將流星趕月的功法相傳。他們都是元嬰以上修為,記住功法自然易如反掌,但要學會當然還需要一番練習。功法傳畢,大家也都是性情中人,沒有過多客套;劍春覺得跟天雲宗各位相處甚是容易,很為出塵有此宗門高興。

出險子見時候也不早了,就對劍春說:“大師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小弟就此告辭了,本宗已在師嫂駐地周圍五百公裏設下了眼線,但有風吹草動,立刻便知,師嫂安心在此即可。反正師嫂不久就要與大師兄團聚,到時安全自然不在話下。”劍春謝過出險子,後者收了結界,自率天雲宗弟子返山不提。

卻說胡立國自從劍春與伯利亞幫一夥開始戰鬥以後就不得不閃到了一邊,因為他自知之明還是有一點,深知這種戰鬥完全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他眼看著法寶閃光,飛劍橫飛,修仙者在天空飛來飛去,還有那個神奇的結界,那麽大一夥人進去了就看不見了;他這才深刻體會到了他姐姐的意思:柳劍春這樣的修仙者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最後他看到劍春微笑著出現了,還在向天空招手,他也抬頭一看,就看見十來道劍光閃過,原來那十幾個人就都不見了。

劍春滿麵春風地轉過了頭,臉上帶著讓人心神俱醉的笑容,那種美麗和魅力簡直讓他氣都喘不過來,使得他一下子明白了"傾國傾城"的真正含義。

不過胡部長不愧是胡部長,拿得起來放得下。一想通了劍春不是他追得到手的,他便懂得了有些東西需要放棄。於是他也滿麵春風地迎了上去,笑著對劍春說:"劍春妹妹,看來你的事情全辦好了?"見劍春含笑點頭,胡立國不由得心中又是一蕩,但還是強壓著心火說:"那就恭喜你了!"

劍春高高興興地回答:"讓你受驚了,胡部長,但今天看到的事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見胡立國連連點頭,劍春說:"這也是為了你好,省得麻煩。說實在的,我的麻煩也實在是太多了。"

"你放心,我能理解,"胡立國還在繼續點頭,就聽見汽車喇叭響。回頭一看,原來跟在他們後麵的那輛大解放卡車來了,前麵還有另外一輛吉普車,裏麵坐著的是海騰蛟,一臉的嚴肅。

胡立國立刻發現氣氛不對,馬上迎著汽車走了過去。海騰蛟從打開的車窗裏伸出頭對他說:“胡部長,有緊急事情,我們馬上回師部,邊走邊談吧。”海騰蛟又轉頭對劍春說:“你把你們來時坐的那輛車開回團裏去吧,然後我再安排人去取。”說話間胡立國已經上了海騰蛟的車。劍春搖了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知道肯定非常要緊。

劍春把車開回了團裏,一到團部就覺得氣氛和平常不一樣。劍春急忙叫住一個她認識的參謀,問他發生了什麽事。那參謀朝周圍看了看說:“反正馬上就會傳達到你這一級了,我就跟你說說吧。俄修在白龍江省的烏蘇裏江向我進攻,攻占了咱們的銀寶島,我邊防部隊奮起反擊,把他們打回去了,雙方傷亡都有近百人。現在俄修正在邊境調兵遣將,正對我國東北、神北和西北各有一大集團,總兵力五十六個師,共計百萬大軍。戰爭一觸即發,你快回大隊準備吧。”

劍春一怔:“哦,這回是真的要來了?”

“這回看樣子是真的了。”

是啊,“要準備打仗”、“俄修亡我之心不死”、“俄修在神俄、神蒙邊境陳兵百萬,虎視眈眈”……這些話好像都說成了老生常談,可從來也沒真的動過刀槍。這回不但動了刀槍,還出了人命,看來真的要幹了,劍春一邊回大隊心裏一麵想:“真倒黴,眼看塵哥要出來了,又碰到了戰爭,這幫該死的俄聯佬,真反動。”劍春忍不住在心裏罵道。“不知是這次打仗危險呢,還是今天碰到波波娃危險?”

劍春一邊想,一邊就在到了大隊部小禮堂,剛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在禮堂裏叫她,一看是奧翔,便緊跑幾步到了禮堂門口,往裏一看,全大隊的飛行員都在裏麵。劍春急忙一個軍禮:“報告大隊長,柳劍春前來銷假!”

奧翔一麵還禮一麵說:“快進來吧,就等你一個了,政委去師部開會,回來就給我們傳達上麵的精神。大概的情況我先跟你說一說……”奧翔講的意思跟團裏那位參謀說的差不多,多出來的一點就是,全大隊現在正在籌劃寫請戰書,要求上前線呢。

沒過多久政委就回來了,傳達了軍委的精神:全軍一級戰備,隨時準備打仗。我師受命組織一支加強團,由九十六架飛機及附屬地勤人員組成,立即轉場,進入前敵機場,聽從西線前敵司令部指揮,現在請大家報名……

政委的話還沒完,整個小禮堂轟的一聲就炸了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難當頭,軍人的職責在召喚。所有的飛行員都報了名,包括劍春和另外的五名女飛行員。請戰書上大家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讓通訊員火速送往師部。

到了午飯時間,大家誰都沒動,還在熱烈討論應該如何迎敵,還是奧大隊長和政委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禮堂,押進了飯廳。

吃飯時錢輝跟劍春坐一桌,錢輝笑了笑對劍春說:“小柳啊,你也別那麽激動,這次照我看,你是上不了前線的。”

“為什麽?”劍春不解地問。

“很簡單,就一句話:你是女的。”

“哈,我是女的不假,可我在天上什麽時候輸給過你?不單單是你,我輸給哪個男的了嗎?”

“沒錯,沒錯,說到飛行、空中格鬥、再加上別的空中課目,咱們這就沒人比得過你;不光咱們這,全空軍加上海航怕也找不出幾個。不過,我也不多說別的,你就等著聽命令吧,不信咱們就打個賭。”

“賭就賭,誰怕誰?”劍春從小就從爺爺媽媽那裏來的鐵血精神立刻就上來了……

第二天上午,命令下來了,奧翔、錢輝榜上有名,劍春等所有女飛行員都名落孫山。小禮堂裏這件事一公布,劍春馬上氣得臉通紅,看著得意洋洋的錢輝就要和他上天上去殺一盤,嚇得錢輝躲到了奧翔的身後。正在這時,突然聽得一聲“報告!”師部通訊員來了。

奧翔從通訊員手上接過電報,仔細讀了一遍之後說:“柳劍春!”

“到!”劍春立刻立正。

“空總有命令,要你馬上去燕京。”

“去燕京?”劍春很吃驚。“去燕京做什麽?”

“提升你為飛行中隊長,帶八架梅格21戰鬥機,協助保衛燕京。這是空總直接下達的指示,你看命令吧。”奧翔把電報遞給了劍春。

劍春飛過梅格21教練機,直接飛梅格21沒有問題。命令上讓她“星夜兼程”,盡速前往燕京空總報到。劍春馬上回去收拾了一下日用東西,當天中午就搭乘運輸機趕到了燕京。她一直在捉摸這道令人意外的命令是怎麽回事,心裏隱隱覺得說不定跟胡立國有什麽關係。

到了京郊軍用機場下了飛機,迎麵走來迎接她的竟是魯瑉。看著她吃驚的眼神,魯瑉笑了笑說:“別這麽看著我,這次你來其實是我點的將。燕京外圍空九師薑師長病了住院,空總緊急調令,讓我擔任代師長,我知道你想上前線,就把你要來了。不簡單啊,當麵敵機比我們多一倍還不止。梅格21殲擊機你沒飛過吧,現在這裏有一架,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了,你上去飛一圈吧,這幾個都是你的兵,等你下來我給你介紹新部下,其他的慢慢再聊。”

劍春瞥了一眼跟魯瑉一起來的那幾個男飛行員,看見了他們眼睛裏流露出的那種努力隱藏著的輕視和不信任的眼神,不覺心裏一笑:哼,小瞧我,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有人跟我飛對抗嗎?”劍春問魯瑉。

“有啊,這個是劉安民,飛了三年了,你可得小心點。”劉安民伸出手來跟劍春握手,嘴裏一麵說“中隊長手下留情”,一麵手上暗裏使勁,想給劍春一個下馬威。

劍春豈有不知?心裏暗自好笑。她也不用靈力,而是使上了跟出塵學了半拉架子的柔骨功,輕輕脫開了劉安民的手,嘴上說:“你的手勁真不小。”

劉安民嘴裏不說心裏吃驚:我使了好大勁,想讓她叫出聲來,可怎麽一接觸她的手,我的力道就自己跑沒影了?

劍春看他吃驚,也不說破,微微一笑說:“咱們天上見。”趕緊去換上飛行服,上了飛機。幾個男飛行員交換了一下眼色,意思是:新中隊長一來就碰上劉安民,真夠倒黴的。說起劉安民,其實他業務上真的有兩刷子,這次是競爭中隊長職務的有力人選,結果天上掉下了個“柳妹妹”,他心裏要沒有想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