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129章 沈長寧到底喜不喜歡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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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弦歌聳聳肩。王妃就說讓他守著門,然後裏頭沒過多久就開始了。

顧少卿:“...”

外頭的天色逐漸黯淡下來,夜色正濃時分,滿月的月光灑落,房中的動靜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顧少卿和弦歌都快等困了,等門‘卡擦’一聲打開的刹那,兩人同時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王爺?”

容冥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穿著一身半敞開的墨色繡金絲雲紋裏衣,淡淡地掃過顧少卿和弦歌,“你們倆,偷聽很久了?”

顧少卿和弦歌對視一眼,幹幹一笑,沒答話。

王爺內力深厚,多半早就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他們就算狡辯也沒用啊!

“王爺...”顧少卿抬眸望向容冥,遲疑地問道,“你還好嗎?”

“嗯。”容冥此刻眉目間還殘留著一抹未散的春意,將他原本那抹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吹散不少,在月色之下竟然顯得有幾分清風霽月的感覺,愈發俊逸無雙。

“弦歌說王爺白日犯過病,現在看上去挺好的啊。”顧少卿滿胸腔的疑惑,最後瞪眼望向弦歌,“總不能是你在誆我吧!”

他就說王爺犯病怎麽還能跟王妃在裏頭做這種事!

“我沒有!”弦歌羞惱道,“王爺真的犯過病!”

“你就有!”

眼看著顧少卿和弦歌你一句我一句就要吵起來,容冥擔心吵到房中還在睡覺的沈長寧,墨色的頓時霎時一凝,幽幽地道,“都給本王閉嘴!”

顧少卿和弦歌被容冥這低低一吼,確實是不敢再多言語了。

“顧少卿,你跟本王過來。”容冥說完這話,目光掃向顧少卿,然後回頭走向書房的方向。

顧少卿微微蹙眉,也沒有再跟弦歌爭,連忙抬步跟著容冥。

待書房的門終於合上後,容冥掀開蓋在手腕的衣袖,上頭有被瓷器割破的傷口,已經有血凝住,但還是有絲絲縷縷的血珠子在往外冒。

顧少卿麵色微變,連忙上前拿出存放在書房當中的藥箱給容冥上藥,一邊包紮一邊問道,“怎麽搞成這樣的?”

“自己割的。”容冥淡淡地道,“弦歌沒跟你開玩笑,本王今夜確實犯過病。”

此話一出,顧少卿手一抖,抓著的紗布險些飛出去,他震驚地望著容冥,“可是你現在好好的?”

“是,這也是本王覺得很奇怪的地方。”容冥眉頭緊蹙,“之前在山道,本王中媚毒後那日也是月圓之夜,可本王跟沈婉柔...那日本王就沒有犯病。”

“待回到府中,本王還是同往常一樣,在月圓之夜飽受折磨。”容冥道,“反倒是兩個月前本王把沈婉柔接進王府後,每次跟沈婉柔待一會兒,從她院落中出來,本王病症就能穩定下去。”

“正因為這種種跡象,你當初在本王麵前猜測,說沈婉柔能夠影響本王的病症。”容冥抬眸望向顧少卿,蹙眉道,“但今日沈長寧在本王身邊,本王跟她睡一覺,病也壓了下去,這是怎麽一回事?”

顧少卿聞言,一樣是陷入沉思之色。倏爾,才悠悠地道,“王爺,無論出於何原因,若王妃能夠跟婉柔小姐一樣影響你的病症,對王爺來說,那不是一件好事麽?”

容冥愣了愣,隨即低低咳嗽一聲,“這是什麽話?本王在跟你講正事!”

“我在跟王爺講正事呢!”顧少卿繼續給容冥包傷口,然後挑眉道,“王爺你捫心自問,你不高興?王妃心軟,她見不得你難受的!何況你跟王妃可是夫妻,做這種事簡直名正言順!那不好?”

確實是好...容冥唇角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墨色的眸子微抬,傲然地道,“今兒可是沈長寧主動親的本王!”

“別是王妃瞧王爺您自殘太可憐,心生不忍,為了幫您轉移注意力,所以才嚐試著美色**,打算犧牲自己吧。”顧少卿打趣兒道,“畢竟王妃是王爺您的妻子,她見你不適,自是不好意思袖手旁觀的。”

“加上王爺也曾是王妃的救命恩人,前時更是因為王妃被迫交出三法司執掌令,還受太上皇責罰,她就更覺得虧欠...”

顧少卿本來隻是跟容冥開個玩笑,結果講著講著,他就感覺旁邊的氣息不太對勁。等幫容冥包紮完傷口,顧少卿偏頭望去,正巧對上容冥冷如冰窖的眸子。

顧少卿:“...王爺,你別放心上,我亂說的!依照王妃那性子,若不是真的對您有心,豈會心甘情願把身子給您?”

“可她...確實從沒說過愛本王。”容冥眼神忽然黯淡下來,“顧少卿,她真的喜歡本王嗎?”

廢話!顧少卿這會兒真想撕爛自己的嘴!王爺這在外頭威風凜凜,唯獨擱王妃跟前不自信,好容易有點意識到王妃對他的感情,自己瞎講什麽!

這不,給王爺整的又跟怨婦一樣開始多愁善感了吧!

“王爺!”

顧少卿見容冥忽然起身,緩緩往外走,一副鬱悶的模樣,忍不住捂臉。

算了,讓王爺好好待待吧。王爺這個人,若心中真能堅定,也不是他能三言兩語挑撥的了的。

如今這般,怕是壓根還沒徹底信任王妃對他的愛,就算表麵上沒問題,這根刺在那,也遲早出問題,倒不如趁現在早點把這根刺拔幹淨的好。

總歸王妃心動了,久而久之,王爺總能感受到的,才會真正有安全感。

豎日,沈長寧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頂著酸痛的腰撐起來。她身上倒是清爽,像是刻意清洗過,隻是被子滑落間,微微發冷。

“這!”沈長寧這才發現自己還一絲不掛,頓時耳根子開始染上一抹潮熱,忍不住攏攏被子,試圖找自己褪去的衣物。

昨兒昏過去前一片狼藉的地麵,被打掃的很幹淨,唯有那撕碎的布衣,被認真疊好刻意放在顯眼處。

沈長寧:“...”

彼時,門‘嘎吱’一響,容冥手中端著一個放著衣物的托盤走進來。他身著金絲繡雲紋的墨色錦繡長袍,頭束金冠,仿佛剛從宮中回來,還是正裝,精神奕奕。

“醒了?”容冥把托盤放到旁邊,勾唇道,“王妃,昨兒辛苦,累不累?要不要本王給你穿衣裳?”

“不用!”沈長寧羞惱地瞪他,指指擺放在前頭的碎衣,“那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