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177章 沈長寧,本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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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冥眸光閃爍瑩光的時候,弦歌忽然掠到容冥跟前。

“殿下!”

弦歌將一副折子遞給容冥,凝重地道,“今日,李尚書招了,他說...此事都是睿王殿下指示他幹的,請求王爺給他一條生路。”

大半個月的功夫以來,王爺就沒把李尚書從王府地牢放出去,每天都親自給李尚書安排一套不一樣的刑法。

李尚書數次想自殺,可在殿下手底下他又怎麽可能死的掉?如今的李尚書,幾乎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但他的嘴倒是比想象當中硬,直到今日才終於供出了背後指示他辦事的人——睿王殿下。

“據說整件事,都是睿王殿下策劃,也是睿王教他跑到王爺跟前這麽講的。”弦歌道。

“容睿。”容冥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墨色的眸子浮現出一抹冷意,“繼續看著李尚書,別讓他死。”

“殿下,李尚書畢竟是朝臣,他既已沒有利用價值,要不要...”弦歌遲疑地道,“將他放回去?”

“放?”容冥唇邊勾起微冷的弧度,“誰說他沒有利用價值?他的實話可還沒有講全,單憑借一個容睿,怎麽可能將局布的這麽完美,連本王都中了套?”

“此人,必然是極其了解本王,甚至連本王的每個習慣都摸的透徹。”容冥嗤然地道,“容睿,還沒有這個腦子!”

那日在相府,丞相也是故意在他麵前死保沈長寧,就是連容冥的想法都猜到了!故意引他懷疑沈長寧!

“殿下的意思是還有跟睿王殿下合作的人?”弦歌怔愣住。

容冥俊逸的神情漠然,宛若霜雪一般,雖然沒有答話,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屬下明白了,屬下定會嚴加看管李尚書。”弦歌認真地道,“殿下,睿王殿下該不能輕易放過吧?需要屬下們做什麽嗎?”

睿王把害的王爺和王妃互相折磨,如今更是走到這步上。

依照王爺的性子,該是恨不得把睿王殿下給千刀萬剮了吧?

“不需要。從容睿欺負過沈長寧的那一日開始,他的命就被本王定下了。”容冥抬眸間,視線不自覺地望向明月藥鋪,容色清淡。

“隻是容睿畢竟是南梁皇室中人,想拉他下去,並不容易。”

“他那邊,本王自有安排。”容冥一邊偷看那抹藍影一邊朝弦歌囑咐道,“李尚書已經鬆口推出容睿,給他些緩衝時間吧,再給本王查查丞相的錯處,往死了查。”

他說過,所有算計他和沈長寧的人,他會一個個收拾過去!

弦歌很快就明白過來容冥是打算開始對付丞相了,猶豫道,“丞相畢竟是王妃跟婉柔小姐的生母,王爺對付丞相,若是王妃和婉柔小姐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沈婉柔?容冥想到沈婉柔三番兩次陷害沈長寧,墨色的眸中霎時就湧現晦暗。

“本王忍沈婉柔,不過是因為當初她有恩於本王,加上如今腹中還有本王的孩子,她根本就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待在攝政王府!”

“你覺得...本王還會考慮她的感受?”容冥俊逸的眉目滿是不屑,冷冷地道,“至於沈長寧,丞相若是真把沈長寧這個女兒放在心上,怎會挑撥本王跟沈長寧的關係?”

“據本王所知,丞相多年來對沈長寧不聞不問,她自幼在相府就受盡苦楚!丞相那樣待她,依沈長寧的性子,定是恨丞相的。”容冥淡淡地道。

“不過本王不會替沈長寧做決定,隻是想先將丞相的把柄先捏在手裏,至於要怎麽處理,待沈長寧回來,都依她。”

“是。”弦歌答應著,忍不住悠悠歎氣。

原來王爺是在給王妃做打算,之前待王妃不好的那些人,王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幫著王妃討公道啊!

也不知道王妃何時能夠回來。想到這裏,弦歌望向容冥,卻察覺容冥的餘光正偷偷掃向不遠處。

“王妃?!”弦歌巡視看過去,頓時震驚地指向明月藥鋪,“王爺,您找到王妃了?”

“她與沈長寧很像,但她不是沈長寧,而是明月藥鋪的顏大夫。”容冥袖口中的指尖握拳,抿唇道,“本王認得她。”

弦歌聞言,激動的心也瞬間平靜下來。

是了,若王爺真的有王妃的消息,還怎麽會待在這裏幹看著?

“先下去吧。”容冥擺擺手,望著明月藥鋪中舉手投足都跟沈長寧極其相似的女子,眸光閃爍,“讓本王單獨待一會兒。”

“屬下遵命。”弦歌身子一閃,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一時間,隻剩下容冥在風口處站了很久很久,望著不遠處明月藥鋪中的顏寧,眼眶發紅,“沈長寧,本王想你了。”

他方才覺得這個女人討厭,可從某些方麵來講,其實他還是得感謝顏寧的。

這麽多日來,他尋不到沈長寧,滿腔的思念都快溢出來。

顏寧無論是從身形樣貌還是氣質,跟沈長寧都如出一轍。

他看著顏寧,至少,有這麽一瞬間,他好像真的有種沈長寧出現在他身邊的感覺。

明月藥鋪中,夏棠出門扶一位腿腳不便的病人跨門檻的時候,突然發現容冥正透著半掩的門悄悄偷看沈長寧,忍不住怔了怔。

“顏大夫。”夏棠把客人領給坐診大夫後,就來到沈長寧跟前,壓低聲音道,“攝政王殿下他...”

“不用理會。”眼瞅大黃把她手裏的肉包子吃完,沈長寧直接站起身來,朝夏棠道,“他不知道我跟顏寧是同一人,大概隻是覺得我們長得像。”

“可天這麽冷,王爺還守您這麽長時間,是不是其實對您還是有幾分真心?”夏棠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找我,隻是為他自己而已。”沈長寧嘲諷地道,“他這樣的,能指望有什麽真心?我之前在攝政王府過的很不好,所以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他了。”

“是。”夏棠歉意地道,“夏棠知錯。”

沈長寧搖搖頭,直接拍掉手上沾染的灰塵,轉身幹脆地進了裏屋。

容冥發現看不到腦海中的那抹影子,俊逸的眉目輕顰,正要上前時,腳步又生生頓住。

緊接著,他抬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跟沈長寧再像也終究不是她。”容冥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看兩眼便罷了,再待下去,倒是顯得本王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