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192章 姑娘,你夫君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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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寧從床底下緩緩爬出來,朝容冥道,“今夜,這客棧是住不成了,我打算先行離開。”

“王爺,告辭。”

說完,沈長寧就打算走,結果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忽然手腕被容冥拽住。

“顏寧,你也看到,這路上如此危險。”容冥笑道,“不如本王跟你一道走,好有個照應。”

沈長寧微微蹙眉,她不知道容冥到底哪根筋抽了,明明之前都那樣拒絕過他同行,這會兒怎麽又提起這個。

“不必!”沈長寧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道,“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王爺也看見,我能夠保護好自己。”

說完,她繼續上前,打開房門邁向樓下。

容冥像是早就知道沈長寧會拒絕似的,絲毫也沒有半點氣惱的意思,步履邁開,直接跟在沈長寧身後。

而在他們離開後,全身沒入鬥篷中的男子緩緩走進房中。

“嗬。”他目光掃過滿房間倒地的人影,俯身探了探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鼻息,低低一笑,唇角泛著意味深長。

“顏寧,明月藥鋪的顏大夫,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說完,他起身邁開步履,竹葉青色沒入夜當中。

“...”

離開的客棧處風聲似乎變了變,容冥腳步驟然頓住,回頭望過去,眸光輕輕眯起。

那批殺手裏,還有沒暈的人?

彼時,沈長寧還以為容冥也恰好要離開客棧,結果等她走出客棧一段距離後,發現容冥還在尾隨,頓時沉下臉。

“王爺,我說過我自己走!”沈長寧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容冥,冷冷地道,“你要幹嘛?”

“顏大夫,本王跟你的目的地一樣,自然是一樣的路。”容冥回過神,挑眉道,“隻是碰巧。”

“你!”沈長寧隻覺得一股氣從胸腔直接往腦門上衝,連帶一張絕色的小臉上都滿是怒意。

腹中的孩子像是受她情緒的影響,牽扯的她的小腹一陣接一陣的疼。

“嘶...”沈長寧捂住肚子,額間溢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本來在客棧想找掌櫃幫忙抓服藥喝的,結果被容冥攪和的一幹二淨,隻能先用銀針穩了穩胎氣。

如今一出來,她就有點受不住。

容冥像是看出沈長寧身子不適,俊逸的容顏霎時就變了,連忙快走兩步來到沈長寧身邊扶住她,“肚子疼嗎?”

“能不能...”沈長寧疼的眼前一片接一片的黑影襲來,隻能無力地撐著他,“帶我去醫館?”

“好。”容冥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攙著沈長寧的手臂都在發抖。

他掌心在沈長寧腰間一攬,把她攔腰抱在懷裏,疾步往前。

好在他們如今所在的地上並不算太過荒涼,前麵就有一座小鎮。

容冥帶沈長寧匆匆來到一座醫館,猛敲大門。

“大夫!救命!”

沈長寧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她倒還全然沒到要命的程度。

容冥鬧出的動靜極大,硬生生將正在熟睡的老大夫給驚醒。

老大夫打開大門,正要發火,結果瞧見這一對男女穿著華貴,氣質不凡,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那氣,頓時消散下去大半,他皺眉道,“怎麽回事?”

“她身子不適,求大夫幫她看看!”容冥俊逸的容顏難得染上一抹焦急。

沈長寧也是篤然一怔,容冥性子孤傲,縱然真的到山窮水盡也隻會靠自己而不會求任何人。

今日,是她第一次從容冥的口中聽見‘求’這個字。

為了她嗎?不,是為了顏寧?可他,明明在客棧的時候,還很討厭顏寧啊。

一時間,沈長寧都有種錯覺,猜想容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想故意接近她。

可沈長寧自認自己藏身份藏的極好,他既然之前一直都沒有察覺,那也的確不可能在瞬息間就知道她就是顏寧。

老大夫視線掃過沈長寧蒼白的臉,忍不住‘哎呦’了一聲,連忙側身給容冥讓開一條小道。

“趕緊的,把人帶進去!裏頭有軟榻,讓她躺下,我看兩眼。”

容冥聞言,連忙把沈長寧抱到榻上躺下。

他剛剛要起身,發現自己墨色繡金絲雲紋的袖口忽然被一隻白皙的手給拽住。

“我還想吃點東西。”沈長寧看著容冥,抿唇道,“勞煩王爺給我買點蜜餞果脯,可以嗎?”

容冥俊逸的容顏露出猶豫之色,“本王過會兒出去買,行不行?”

他想叫大夫先瞧瞧沈長寧的病再說,要不然就這樣把沈長寧放在這,他實在不放心。

“我現在就想吃。”沈長寧睜眼看他道,“就在旁邊,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有賣果脯鋪子,很近。”

容冥看沈長寧神情都染上催促,到嘴邊的話霎時又重新咽回去,“那你等本王回來。”

沈長寧點點頭。

容冥看著老大夫,眉頭微微一皺,轉身走出藥鋪。

“姑娘,你夫君對你倒是體貼。”老大夫對沈長寧招手,待沈長寧把手伸過來,開始搭脈。

“方才抱你過來的時候,都快著急死了。”

“他不是。”沈長寧道,“隻是路上遇見的陌生人,他心地善良,見我不適,就順路送我來藥鋪了。”

“哦...是這樣啊。”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道,“老朽見你們郎才女貌,倒還真是像一對。”

“而且這位公子對你的關心,屬實不像假的,倒是誤會了。”

沈長寧沉默不語,隻是心中嘲諷。

容冥做什麽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也最是會演戲。

於容冥來說,連愛都是能夠輕而易舉演出來的,何況隻是關心呢?

不知道這次,容冥對“顏寧”打的有時什麽主意。

“大夫,給我開服安胎藥就好。”沈長寧眼看這老大夫對她的脈把了又把,始終一言不發,忍不住道,“我其實還好,隻是有些動胎氣。”

“姑娘,你體質偏寒,根基受損,是怎麽懷孕的?”老大夫驚訝地道。

沈長寧愣了愣,苦笑道,“這我哪裏能知道,孩子這種事,大概看緣分吧。”

“你夫君倒是厲害啊!這都能讓你懷上!”老大夫摸摸胡子,認真地道,“有空把他領到老朽麵前,老朽跟他取取經。”

“家中老婆子一直想要個娃娃。”

沈長寧:“...”這老人家怎麽感覺有點脫線?

“不過姑娘,你這身子底子太差,如今胎象虛浮,不可再折騰。”老大夫認真地道,“如果你要這個孩子,老朽還是建議你臥床保胎。”

“放心吧老大夫,我心中自有定數。”沈長寧道,“勞煩老人家抓服安胎藥給我。”

居然能把她的身體情況看的這樣透徹,老人家脫線歸脫線,醫術倒是尚可。

老大夫頷首,正要出去時,又被沈長寧叫住。

“等等!”

老大夫停住腳步,狐疑地看向沈長寧。

沈長寧猶豫片刻,咳嗽道,“關於我有孕的事情,還希望老人家在那位公子麵前,幫我瞞一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