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200章 他們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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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能對付,可容擎的目標是我,跟你似乎沒有關係。”沈長寧嗤然道,“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自是不叨擾王爺。”

沈長寧跟容冥早就結束了,如今的她,是顏寧。

她既不想跟容冥再有瓜葛,自是不願意欠他恩情。

此言一出,容冥渾身驟然僵住,墨色的眸子中滿是複雜。

是啊,縱然他想保護她,可是如今,他竟然連保護她的立場都沒有了。

“王爺,再不鬆手,別怪我不客氣。”沈長寧一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她早就不是以前任由他隨意欺負的沈長寧,也不會再對他心軟。

容冥垂落眼簾,宛若卸力一般鬆開抵在她下顎的手。

沈長寧徑自躍下馬車,注意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偏頭對上容擎的視線,朝他點點頭,轉而掠進府邸當中。

容擎正要有動作,旁邊幽冷的氣息驟然逼近。

“容擎,本王提醒你,別對顏寧動什麽歪心思。”容冥緩步來到容擎跟前,墨色的眸子浮現警告。

“否則,本王不會放過你!”

“哦?”容擎似笑非笑地道,“九弟打算怎麽不放過我?你又能對我做什麽?”

“容擎,你應該明白,本王是個不能被逼的人。”容冥絲毫沒有半絲退讓,唇角一樣勾起弧度。

隻是二人的笑,都透著不同的味道。

“一旦把本王逼急了,本王能讓你死在東城郊。”容冥幽幽地道,“這裏遠在南梁帝京之外,本王如果想抹掉所有痕跡,並不難。”

“是嗎?”容擎低頭把玩自己的指尖,眉眼彎彎,“你殺不了我的。”

若是換成容睿來,以容冥的手段,確有可能讓容睿死的悄無聲息。

可他又不是容睿那個廢物。

容冥眸光掃過容擎,頃刻間,他淩厲的氣息一斂,恢複如常,“六哥,果然藏的深。”

容擎把玩手指的動作瞬間凝滯,眯眼道,“你炸我?”

“六哥別誤會,本王可不敢惹六哥。”容冥淡笑道,“萬一六哥一生氣,要本王的命怎麽辦?”

容擎一張臉頃刻間黑沉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容冥對峙,他分明前一秒還在上風,後一秒局勢又能被容冥輕而易舉地給掰回去!

確實很令他火大!

“不過六哥這耍嘴皮子的本事倒是厲害,能將死人說成活的。”容冥低沉清潤的嗓音竟是摻雜一絲惰懶。

“方才在顏寧麵前,編造的那一出瞎話,實在是本王能夠拍手叫好的程度。”

竟然說是容睿讓他來跟蹤沈長寧,還真是挺能講的。

“可死了就是死了,永遠也活不了。”容冥嗤然道,“謊話,也永遠成不了真。”

“是不是,六哥?”

“你什麽意思?”容擎眯眼道。

“以容睿的腦子,如果沒有人指點,恐怕都找不到這裏。”容冥看向他,笑意泛寒道,“如何能遣你過來?”

他根本就是自己衝著顏寧來的,容睿不過是隨便拿出來的借口罷了。

容擎心中篤然一沉,麵上卻是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四哥找不到這裏,憑借我這個閑散王爺,就能找得到不成?”

“六哥又沒有證據,這話,顏寧可不會信的。”

容冥若真能讓顏寧相信,方才在顏寧麵前,就不會處於如此被動。

以容冥的性子,早就戳穿他了。

“本王如今確實拿不出證據,不過東城郊距離南梁帝京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容冥勾唇道。

“如果本王現在派人到南梁,來回也不過四五日的時間。”

“到時候本王把容睿抓到東城郊直接在顏寧麵前審問。”容冥上前一步,湊到容擎跟前,低低地道,“到時候,還得看容睿的證詞能不能跟六哥的話對上了。”

容擎麵色終於繃不住,霎時布滿寒意。

但很快,他臉上寒意散去,又隻剩下一片溫和,“九弟,本王來這東城郊,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隻是覺著這裏景色甚好,想多留幾天賞景,你何必非得針對我呢?”容擎歎氣地道,“我們畢竟是兄弟!”

“用不著跟本王套這份兄弟情。”容冥冷笑道,“你老實點,自能安穩回帝京。”

“若是動別的主意,別怪本王。”

說著話的時候,容冥素來幽深平靜的眸子突然掠出宛若刀鋒般的犀利,刮過容擎。

然後墨色衣袂翻飛間,容冥就走向府邸中。

若非沈長寧不願承他的情,他不好正麵出手趕容擎,怎會給他待在這的機會?

“攝政王殿下。”

守衛府邸的暗衛拿著手中的藥方正要出去,迎麵剛好碰見容冥,頓時朝他恭敬行禮。

容冥點點頭,視線掃過院落,都沒見到沈長寧的影子,便問道,“顏寧呢?”

“顏大夫在李二小姐房中。”暗衛如實答道。

容冥俊逸的容顏驟然一變,“她一個人進去的?”

“顏大夫把藥方交給屬下,差屬下去抓藥。”暗衛道,“說這藥急著用,沒讓屬下跟...”

還沒等暗衛話說完,容冥就白著一張臉,步履匆匆地掠向李禎的房間。

這女人...容冥墨色袖口中的拳頭緊握,隻覺得胸口一陣怒火上湧。

李禎得的可是瘋病,她身子弱成這樣,怕是連李禎的身都不能近!

就真的不知道找人幫一幫嗎?隻知道逞強!

果然,容冥剛一接近房門,就已經聽見裏頭傳來的暴怒聲。

“別靠近我!”李禎手裏拿著一把剪子,警惕地對準沈長寧,怒斥地道,“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任何人!”

“全部都給我滾!”

沈長寧幾次試圖抓李禎,都沒有抓到。

她額間溢出細密的汗水,氣喘籲籲地撐著桌角。

“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沈長寧站在那,皺眉道,“我真的隻是給你治病。”

“你放屁!我沒病!”李禎冷冷地道,“我告訴你,別過來!”

說著,她單手剪子開始胡亂甩空氣,然後戳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

“嗷!”

沈長寧眼角微微抽搐。

她發現了,李禎屬於人菜癮大那一類。

從沈長寧進來一刻起,李禎的剪刀沒離過手。

想刺她的心沒消散過一分。

然而,準頭確實一般,就算沈長寧根本不躲。

那剪子也碰不到她的衣角。

李禎像是看出沈長寧的無語,又生氣了,“你小看我!”

“我很厲害的!”

說完,她抬手就把旁邊的一個花瓶撂倒,傲然地對沈長寧抬顎,“怎麽樣?”

沈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