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250章 沈長寧被老爺子當成了重點保護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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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寧給容擎搭了脈搏,忍不住眉頭輕輕皺起。

她探手入懷,摸出一根銀針刺進容擎的指尖,觀察著沾染在銀針上頭的血跡。

發現容擎既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而且脈搏雖然偏虛弱一些,但也極其穩定。

並不該昏迷不醒。

想到這裏,沈長寧眉目忽然染上一抹沉思。

倏爾,她從袖口中摸出一瓶藥粉,撚在指尖上。

“噓——”

忽然,毒蠍王從沈長寧的袖口當中爬出來,然後‘噗通’一下,直接掉落在容擎的臉上。

毒蠍王那雙紅彤彤忽然開始發亮,那雙鉗子不停閉合又打開,像是要夾什麽東西似的。

沈長寧麵露恍然之色,她眸光微微閃爍,把毒蠍王重新給收回袖口當中。

沈長寧轉身間,正好對上太上皇望眼欲穿的目光。

“怎麽樣,小丫頭,可查得出老六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昏迷?”太上皇問道。

雖然老六是太後所出,但到底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就這樣讓他眼睜睜看著容擎死,他自然心痛。

“中蠱了。”沈長寧指尖叩擊在下顎處,思忖地道,“隻要把蠱蟲給逼出來,他自然沒事。”

“蠱蟲?”太上皇凝重地道,“老六從哪裏中的蠱?”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容睿的劍上。”沈長寧道,“容睿是太後養子,而太後出生於南疆,他手裏肯定有些南疆的蠱。”

說到這裏,沈長寧又忍不住挑眉。

容擎是太後親子,容睿是太後養子,他們二人本是同一陣營。

容睿刺殺皇上,容擎卻替皇上擋劍,還中了太後給容睿的蠱,倒是挺有意思的。

太上皇陷入沉默,倏爾,才道,“有沒有解蠱的辦法?”

“有啊。”沈長寧笑道,“等吧。”

“苗疆之蠱出於南疆,太後定有苗疆蠱蟲的解法。”沈長寧雙手環抱在胸前,意味深長地道,“明日清晨,就是蠱蟲發作的最後期限。”

“我猜,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出事。”沈長寧悠悠地道,“等到那時候,她說不定就自己送解藥過來了。”

這蠱她倒是不能解,隻是她想看看,太後到底最後會做何反應。

對於容擎,太後到底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

這蠱蟲和擋劍,到底是真的,還是...拿來做戲的。

太上皇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容擎,到底還有點不忍心。

“萬一她不來呢?”太上皇問道。

“不來,我自會出手給秦王解蠱。”沈長寧道,“來的時候我瞧見顧少卿了,今夜,我會跟他研究一個真知方案,以備不時之需,大概是要留在宮...”

“你還要住宮裏研究方案?”此言一出,容冥終於是忍不住,俊逸的容顏黑如鍋底,“本王不同意!你先給本王去休息休息。”

沈長寧瞪眼道,“一個方案,要不了多少時間,到夜裏我會正常睡!”

她又沒說要通宵!以她跟顧少卿的效率,頂多兩三個時辰就能結束。

隻不過那會兒天恐怕就黑了,過宮禁時間,她也就隻能在這寢殿找間屋子睡。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太上皇本來正跟沈長寧聊呢,被突然打算心裏實在不爽。

“朕還沒問完呢!朕跟丫頭談正事,你搗亂個屁!”太上皇無語地道,“丫頭,你繼續說!”

講了這麽久,還要說?容冥一顆心又懸起來,朝太上皇道,“父皇,要不還是賜個座?”

“你這臭小子!”太上皇拐杖點地,“少給朕打岔!你心疼這丫頭,朕就不心疼嗎!但就這點功夫,也不能累著她吧!”

容冥沉默片刻,“她昨日剛動了胎氣。”

“動就動唄,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太上皇是真不知道這臭小子今兒中了哪兒的邪,磨牙地道,“這一天天,你煩人不煩人...”

說到這裏,太上皇話突然戛然而止,怔愣道,“動胎氣?什麽胎氣?”

太上皇反應過來後,第三次‘蹭’地一聲從凳子上起來,老臉顯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他詢問似地望向沈長寧,“丫頭,真的?”

沈長寧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輕輕點頭道,“快兩個月。”

有孕這件事,沈長寧倒是原本就沒想瞞老爺子。

之前老爺子找不到她,是因為沒想到沈長寧就是顏寧。

今日她既然來了,以後的行蹤還能瞞得過老爺子嗎?

她懷有身孕的消息,老爺子遲早知道。

瞞不瞞的,意義不大。

太上皇神情呆滯,整個人僵在原地。

下一秒,太上皇就好像炸開一般,瞧沈長寧似乎要走上前,對著沈長寧喊道,“停住!你別動!”

“小喜子!”太上皇朝外低吼道,“給朕搬張軟榻過來!枕頭,棉被,都給朕墊上!”

沈長寧:“...”

於是乎,沈長寧還沒回過神來,就瞧見原本被遣到外頭的喜公公一臉茫然地進來。

然後懵逼地派人搬來一把軟榻,上麵墊著厚厚的枕頭和棉被。

“這是...給王爺準備的嗎?”喜公公麵露疑惑,尋思著老爺子平日裏對王爺好像也沒有這麽好來著!

“那臭小子哪需要?來,丫頭!”太上皇杵著拐杖連忙健步如飛的‘蹬蹬蹬’走到沈長寧身邊,親自拖著沈長寧的手臂,把她帶到軟榻旁邊坐下。

“丫頭,你有哪不舒服的沒有?動胎氣?小九那臭小子怎麽照顧你的!”

容冥:“...”

“這女子有孕,前三個月最是不穩定,也最是容易不適!”太上皇正色道,“若有不適,一定要跟朕講。”

沈長寧一陣哭笑不得,“老爺子,我一切都好。”

丫頭?他活這大半輩子,也就聽太上皇隻這麽稱呼過一個人。喜公公看看沈長寧,漸漸的,麵露不可思議。

這這這...這是攝政王妃?

消失兩個月,就美成這樣了?

還有,聽太上皇這意思,王妃是有孕了啊!

天哪!那不是太上皇盼星星盼月亮的小孫子輩嗎!

“喜公公,怎麽辦事的?”太上皇摸摸軟榻上墊著的被褥枕頭,老臉很快就擰在一起,“什麽破被褥和破枕頭!”

“去,把外邦今年進貢的那套雪蠶絲被褥給朕拿來!”太上皇說到這裏,很快又道,“還有,整點蜜餞什麽的。”

“是是是!老奴的錯!”喜公公笑的眉眼彎彎,“老奴這就去!”

“慢著。”就在喜公公快要邁出門檻的時候,容冥忽然低低地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