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訛錢訛到攝政王妃頭上了
災民斥聲道,“不需要!你把錢給我就行了!”
王府?剛剛就聽見這車夫喊她王妃,看來不小心踢到硬板了,還是盡快脫身吧。
隻要他跑的夠快,就算是哪家王爺,
“嗯?”沈長寧笑意盈盈地道,“我的醫術在南梁中還是有幾分名氣的,若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放心,你的斷腿我可以接好。”沈長寧道,“而且我不但免費給你診治,我再給你加一百兩,當作王府給你的補償,可好?”
“我不要!”災民想也不想就拒絕,急切地道,“我自己會找地兒治!趕緊給我錢!”
“這麽想要錢?怎麽?”沈長寧沉下臉,寒意凜冽地道,“怕我看出你是假裝的,所以心虛?”
“你個臭娘們!耍我!”災民這會兒才明白沈長寧根本就沒打算給他銀票,頓時眼底露出一抹怨恨和陰毒。
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從地上蹦起來衝向春楠。
“把銀票給我!不然,就死!”
緊接著,原本圍住馬車看熱鬧的災民也全部跟瘋子一樣擁向沈長寧。
春楠和車夫全部都嚇壞了,但還是死死地攔在沈長寧跟前。
王妃懷著身孕,要真出點差錯,他們該如何跟王爺交待?
沈長寧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她立在那裏,風吹過那淺藍色繡金絲的裙擺,顯得絕色天成。
“弦夜,留命,拿下他們。”
隨著沈長寧話音剛落,弦夜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馬車頂上,飄然而落。
她將內力凝聚於手中的長劍裏麵,用力一揮。
淩厲的劍風以弦夜為中心擴散開來,打向那群要動手的災民。
“啊!”災民們齊齊被內勁震落在地,疼的直打滾。
“王妃。”弦夜不好意思地撓頭地道,“您怎麽知道屬下跟著您?”
弦歌說...王妃逮著她一定會逼問她王爺的去處,提醒她藏起來暗中保護王妃,千萬別給王妃發現來著。
她這一路,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
“氣息。”沈長寧說完,看著她滿是糾結的小臉,苦笑地道,“我都打算進攻了,你覺得...我還猜不到容冥在何處嗎?”
弦夜眼睛一眨。
“王妃,他們...”車夫望著這滿圈倒地的災民,震驚地道,“為何全部都要對我們動手?”
“若是我猜得不錯,這群災民應該是一夥的。”沈長寧餘光斜睨向那名碰瓷的災民,視線冷冽。
看他們這配合的默契程度,都不像是第一次這麽幹。
南梁大街上,尚且已經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行騙,那各小巷子中豈不是...
“長寧?!”
驚喜的喊聲忽然從不遠處響起,沈長寧抬眸間,瞧見不遠處李禎帶著一批守城軍趕來。
“你沒事吧!”李禎來到沈長寧近身處,立刻上下打量著她,在確定她無恙後,這才深深地鬆氣。
“無礙。”沈長寧笑笑。
“我剛剛收到消息,說災民又在這一帶碰瓷上一輛馬車,便連忙帶著守城軍趕來。”李禎怒道,“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是訛到你頭上了。”
說完,她朝地上著一圈災民冷笑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攝政王妃都敢動手!”
“長寧腹中,可是南梁孫子輩的孩子,她要有個閃失,別說錢和糧,你們的腦袋現在就得給我落地!”
此言一出,那些還清醒的災民直接眼睛一瞪。
攝...攝政王妃?這南梁之中,誰沒聽說過攝政王的凶名啊!
他們對攝政王府的馬車撒野,對攝政王的王妃和孩子動武,那不是嫌命長嗎?
當下,災民腳一蹬,沒暈的也暈死過去。
“有膽子攔馬車,這會兒聽見攝政王的名頭倒是知道害怕了。”李禎不屑,對跟來的守城軍道,“把這些災民全部帶走,關進大牢裏。”
“屬下遵命。”守城軍齊齊答應一聲,便開始把災民齊齊從地上拽起來。
沈長寧掃了他們咿呀,然後捕捉到李禎眼底濃鬱的青影,蹙眉地道,“帝京中的情況,不太好嗎?”
“確實是不太好。”李禎苦笑道。
前日大批滇池災民夜敲南梁城門,要進帝京內。
但規矩定在那,守城軍不敢輕易放行,以至於滇池災民差點在門口暴亂。
好在靜和將軍和李禎及時趕到,由李禎留在城門安撫災民,靜和將軍則是連夜進宮請聖旨。
最終聖上口諭到,這才破例把災民放入城中。
縱然李禎和靜和將軍早有準備,帶著大批的守城軍和禦林軍鎮守南梁帝京,大部分災民都礙於權威不敢肆意掠奪。
但人餓極了或者瀕臨死亡的時候,往往什麽都顧不得,這帝京各處還是經常會發生打架鬥毆事件。
李禎這幾日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連著兩日都沒合眼。
“眼下最令人為難的,倒不是糧食的問題。”李禎無奈地道,“糧食雖然也緊缺,還好近兩年南梁豐收尚可,糧倉內都有儲存的糧食,還能夠維持一段時間。”
“主要是滇池到南梁路途遙遠,災民們能一路撐到這裏,或多或少都染了一些病。”
“藥鋪當中,不單是床位緊缺,藥材更是緊缺,普通治風寒的藥都被炒到十兩銀子一副。”李禎頭痛地道,“眼下這些災民爭鬥,基本都不是因為糧食,而是為了錢財和藥。”
大多數災民搶錢,也是想求一副救命的藥。
“明月藥鋪開門做生意,藥也是尋常價格,應該能夠救治不少災民。”沈長寧道,“不如讓他們都去明月藥鋪醫治。”
“你的明月藥鋪確實是南梁帝京中為數不多的良心藥鋪,在藥材這樣高價又緊缺的時候,不但免費看診,而且藥材一次都沒有漲價。”李禎歎氣地道。
“可僧多肉少,明月藥鋪床位和大夫有限,那些病的輕的倒還好,拿藥就可以走人。”李禎道,“關鍵是那些病重必須留在鋪子裏觀察的,非常麻煩。”
“哪怕在門口也設了棚子,一次最多接待二十幾位病人,一位病人離開,才能有新的病人入住。”
那些久病不愈的,長期占著床位,每日明月藥鋪能收的病人便越來越少。
“二十幾人?”沈長寧意味深長地道,“那如果,我明月藥鋪在帝京當中,有超過二十個鋪子呢?應該足夠將大部分災民都收置其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