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444章 夜襲南梁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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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將軍陸靜安不同於已滿鬢斑白的趙無涯,是個比容冥大不了多少歲的青年才俊,他也是點點頭,“趙老說的不錯。”

“太子殿下,雖然南梁那邊目前為止還未有人能夠偷襲成功。”陸靜安神情凝重地道,“但偷襲這招,時常讓人防不勝防。”

“臣覺得...我們恐怕就隻有主動出擊這一種辦法。”

此言一出,趙無涯也是微微頷首,跟陸靜安一同看向容冥。

不難看出,二人瞧容冥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恭敬。

雖然太子殿下年紀比他們都小,可這戰場上的經驗卻似乎並不比他們少。

老實說,剛開始皇上讓太子殿下統領三軍的時候,無論是趙無涯還是陸靜安,都對容冥產生過不屑和懷疑。

可這不到半月的時間,容冥在戰場上的雷霆手腕,著實讓他們覺得敬佩。

尤其是先前南梁主軍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出兵將天闕大半兵力都引出去作戰,再伺機偷襲。

多虧太子殿下識破詭計,將兵力分割開藏在營帳當中。

反是來了一波引君入甕,將南梁大軍全部都斬殺於此,打了一場不費吹灰之力的大勝仗!

容冥俊逸的麵容微微陰沉,正瞧著地圖,墨眸中透著思忖之色。

許久,他才悠悠開口地道,“倘若我們主動出擊,兩位將軍可有把握能夠能夠對付南梁軍隊中的那股神秘力量?”

趙無涯和陸靜安齊齊一怔,互相對視一眼,麵露苦澀。

顯然,沒有。

“再者,此前南梁都未出盡全力。”容冥又道,“而南梁軍營之外,有極其繁雜的陣法掩護。”

“天闕當中,無人能夠破陣,亦是無人能夠窺探南梁軍中的具體情況。”

“在麵對未知力量的情況下,硬攻南梁,是否太過冒險?”

趙無涯和陸靜安互相對視兩眼,隨後趙無涯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關於這點,其實臣等確實考慮到了,可眼下,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冒險一試,總比一直挨打來得好。

“本宮不可能拿所有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容冥悠悠地道,“戰場上,賭這個字不能出現。”

“本宮要的,是萬無一失。”容冥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在地圖上某處輕輕一敲,“傳本宮命令,今日夜裏往南梁軍營前扔點火藥吸引正麵注意。”

“再派遣一批熟悉水性的士兵繞後方從這條水路遊到南梁的補給糧倉處,點火燒了糧倉。”

說完,他眼底有寒芒一閃而逝。

隱忍多日,故意示弱不出手,他就是想讓南梁那邊放鬆警惕。

眼下時機已到,也該是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

聲東擊西,在戰場上並非是很難的兵法,所以,也不是隻有南梁那邊會。

趙無涯和陸靜安順著容冥的指示望過去,這才發現地圖上還有一條不起眼的小溪。

隻要從上遊一直往下,就能夠成功潛到南梁的軍餉附近。

這溪流太狹小,又太隱蔽,而且脫離戰場,壓根就不至南梁軍營,以至於他們先前都忽視掉了。

太子殿下到底還是太子殿下,這種對戰場精準到一草一木的控製,實非他們能及。

趙無涯和陸靜安眉宇不由得露出一抹敬佩之色。

“殿下,火折火把若是遇水,很難點燃。”趙無涯忽然道,“太子殿下可有妙計能夠解決此問題?”

此言一出,容冥俊逸的容顏也是染上憂色,他思忖片刻道,“溪流不寬,此行可以想辦法將火折火把綁在鐵爪之上,隻要擁有內,將鐵爪甩到對岸,並無問題。”

趙無涯眼睛一亮,“此計甚妙,那屬下這就下去準備。”

說完,他對容冥抱拳一禮,很快就退出營帳當中。

陸靜安眼看容冥依舊愁眉不展,上前問道,“殿下可是還有憂思?”

“雖然此時,能夠用巧計化解,但南梁暗藏的那股力量,還擁有降雨引水之能。”容冥凝重地道,“所以防水之法,迫在眉睫。”

在雨中作戰,天闕將士們的視力實力全部都會大打折扣,必然得先解決掉這個問題。

陸靜安聞言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竭盡所能研究防水衣料。”

陸靜安跟趙無涯同為將軍,但不同的是,陸靜安不會上前線,隻會位於大軍後方。

比起將軍,‘軍師’一詞更加適合他。

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坐上指揮將軍之位,可見他在軍事方麵的造詣,亦然是不低。

他與趙無涯,乃是一文一武,輔佐於容冥。

“有勞。”容冥道,“今晚上夜遊南梁補給糧倉,由你帶領一千精兵前往,本宮會派遣弦衛護你安全。”

“屬下遵命。”陸靜安輕聲一笑,隨即地道,“殿下不必客氣,這些都是屬下該做的。”

容冥輕輕頷首。

隨著夜幕悄然降臨,天闕軍營當中,有一撥人馬將火折和火把提前運送到對岸以後,‘噗通噗通’躍進水中,往對岸遊過去。

南梁軍營中,此時正一片混亂。

誰都不知道突然沉寂多日,處於挨打位置的天闕忽然主進攻南梁。

因此,這會兒南梁軍中都有些手忙腳亂的趨勢。

但好在能上戰場的,全部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兵,短暫慌張之下,很快就穩定下來,開始整隊迎戰。

南梁軍營前方,戰火連天,兩軍交戰,到處都是慘叫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響。

鮮血不停飛濺和流淌。

然而,這樣的場景在邊境當中,卻是極其平常。

在這短短幾日之內,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不遠處一座能夠俯瞰戰場全景的山崖之上,容冥一身墨色繡金絲紋路的錦繡長袍,頭束金冠,雙手交疊在身後。

風吹起他飄散在腦後的三千青絲和墨色衣袂,顯得他尊貴桀驁,就好似戰場的神明。

但此時,他更多的注意力,並非在前麵的戰場上,而是在後頭那條小溪岸邊。

陸靜安已經帶著一隊人馬順利按照計劃潛進補給營裏麵。

不多時,補給營亮起第一縷火光。

緊接著,這火光就如同夜空中的星一般,開始不斷冒出,熾熱而奪目。

火光亮起的刹那,南梁軍營當中少數的留手之人終於發現不對勁,開始低吼,吹號,對著天空放信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