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逐流

第七十七章 臨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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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臨危受命

葛玉書一直在醫院裏泡著,看樣子近期都沒有出院的意思,曾思濤對葛玉書是不可不防,但是也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葛玉書身上,葛玉書在經濟方麵連紀委也沒有查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普江南單槍匹馬也就更難,曾思濤暗示普江南就先順著趙老八那條線繼續查著,看順著那條線能不能查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隨著接觸的增多,曾思濤對普江南也越來越了解,保持著軍人本『色』,『性』格比較直,有點大大咧咧的,讓曾思濤有點頭痛的是普江南的工作作風有點粗野。

人事上的任命的事情曾思濤除了給劉錫華『露』了『露』口風,對常委會上的人事決定曾思濤沒有再告訴別人 。曾思濤沒告訴『毛』子新,『毛』子新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每當有人事任命的時候,隻要正式的任命還沒有下來,傳聞總是很多,這樣的小道消息總是很準的,其中關於他的傳聞不少,但是關於財政局長的人選,也是有很多說法,他隻是傳聞稍稍比別人熱門一點,『毛』子新也有些忐忑不安,他對於局長的位置也是很有想法的,但是畢竟和曾思濤接觸的時間不長,曾思濤雖然背靠王玉生,但是,財政局這樣的位置,競爭是非常激烈的,曾思濤能不能趁機把他扶正,實在是很難說。他也不敢去問曾思濤,問李成全,李成全也是模棱兩可,人事任命下來,他的心裏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事他得感謝一下,送禮他是不敢送的,他聽李成全說,曾思濤是不收禮的,請曾思濤吃飯,曾思濤又太忙,『毛』子新少不借著匯報工作的由頭跑到曾思濤辦公室匯報一下,曾思濤也是例行提醒約法三章,水至清則無魚,搞點灰『色』收入什麽的那還關係不大。隻要經濟上不出問題,其他方麵出點問題,都還有可以挽救的餘地,不管如何,曾思濤再一次提醒,『毛』子新一定要吸取前任的教訓。還暗示這一次『毛』子新的任命有很多人反對,一點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曾思濤還特別提醒『毛』子新不要因為在他的任命上有不同意見就在財政撥款上有所怠慢,大局觀一定要有,該撥款的還是要撥款。

曾思濤看著『毛』子新出門,想著他要用人,也要能體現出他的用人風格來,就是要低調做事,少惹事,不能讓別人過多的詬病。即使曾思濤就是告誡他們,親近他的人一個個都還是難掩喜『色』,這一次他在常委會上的勝利,讓大家真正明白了曾思濤在龍江的地位,都覺得有了盼頭。

雖然曾思濤一直沒有向別人提起過常委會上在任命劉錫華和『毛』子新的問題上和廖喜峰有分歧,但是常委會上的情況還是有人透『露』出去了,到後麵都傳成了曾思濤在常委會上一句話提了一個局長,一個『政府』辦主任,拿要撤掉一個局長和主人,那還不易如反掌?這事在龍江官場的震動那是可想而知,原來還對曾思濤有些輕視的人,這一下都知道曾思濤真是不好惹,龍江鄉鎮區直屬機關和街道辦的頭頭們不再敢在曾思濤麵前陽奉陰違,本來區委裏麵曾思濤排第四,這葛玉書是明顯不行了,曾思濤的個人威信超越管帽子的分管黨群的書記向存林,成了實質上的龍江的二號人物。

曾思濤對這樣的傳聞也是略有耳聞,不過他現在根本沒心思關心他是幾號人物,他現在正在頭痛的是,國家要在明年正式施行醞釀已久的分稅製改革,但是省裏要慶東先行一步,先『摸』出一條路來,選擇慶東先行試點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慶東既有好的縣,也有差的縣,兩級分化嚴重,好的壞的地方都可以看一看效果,市裏把這好的試點縣(區)選在龍江。

這事曾思濤知道,但是一直沒放在心上,他記得實行分稅製好像還有幾年的時間,仔細一想,才知道吧時間記錯了,這任務是廖喜峰從市裏領回來的,廖喜峰把他找到辦公室,先征求他的意見,這事具體實施還是得靠『政府』那邊。

曾思濤經濟專業畢業,對財政製度還是比較熟悉,建國以來,財政體係體製經曆了幾次重大改革,建國初期是執行的統收統配的中央集權體製,實行達二十年之久。八十年代初開始改行“分灶吃飯”的分權體製,八八年又改為遞增包幹、上解遞增包幹、定額上解、總額分成、定額補助等多種形式的“大包幹”管理製度,但這些改革都沒跳出計劃經濟財政框架。在確定建立市場經濟的方針後,這樣的財稅支部已經不能適應經濟發展的要求,在經濟形勢的『逼』迫下,開始醞釀改革,財稅改革終於向市場經濟體製跨出了決定『性』的一步,即實行分稅製,由原來的行政『性』分權轉為了經濟『性』分權。分稅製改革,在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之間進行了事權與財權的重新劃分。按照分稅製改革方案,中央將稅收體製變為生產『性』的稅收體製,通過征收增值稅,將百分之七十五的增值稅收歸中央,而地方隻能獲得百分之二十五的收益。中央『政府』負責國防、外交、轉移支付、戰略『性』開發等預算開支,而地方『政府』則負責提供普通教育、醫療等公共服務。地分稅製下,中央與地方之間地稅收劃分大致如此:中央稅包括了增值稅、消費稅、關稅、中央企業所得稅等等;地方稅包括了地方企業所得稅、企業稅、個人所得稅、固定資產投資方向調節稅、城市維護建設稅、印花稅、遺產贈予稅等。共享稅包括增值稅、資源稅、證券交易稅等。

分稅製改革的意義,無論是相對於構建與市場經濟相適應的現代財政管理體製,還是在更為科學地劃分中央與地方財權關係基礎、提高財政收入占gdp、中央財政收入占全國財政收入兩個比重而言,都是值得稱道的。

但是由於分稅製還是在『摸』索階段,不可避免的會產生一些矛盾,分稅製改革主要著眼於規範中央與省級財政之間的收入與支出關係,對省級以下財政體製地改革並未作明確規定。由此產生兩個矛盾:一是財政收支矛盾隨體製運行而越來越集中於基層,基層的一些正常『性』支出無法得到保證。財力集中缺乏劃分稅種的規範『性』,財權上收缺乏調整相配套,使縣、鄉兩級支出基數和支出剛『性』增大,也就是沒有開發新的稅種稅源,從而產生了省以下體製的矛盾和省以下各級『政府』的財權、事權關係不對稱問題,這話有點拗口,簡單的講就是縣區鄉鎮的支出是一個比較固定的,財政收入的錢不夠財政支出;二是基層財政矛盾已呈現向中央財政集中的趨勢,逐漸形成支出地倒『逼』機製。在省以下體製無力自行調控地情況下。中央財政不得不在工資『性』支出、農村稅費改革等方麵實施專項轉移支付。加劇了中央財政收入與實際可用財力之間的矛盾,在轉移支付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各地由於經濟發展基礎和潛力的巨大不平衡,分稅製後省際間財力調劑和省內縣際間財力調劑的壓力很大。實際上就是基層地方『政府』特別是一些欠發達的基層『政府』,吃財政飯的人員連工資都無法保證,並且很多欠發達省份的財政收入也有限,沒有辦法對基層進行補貼,這就產生了後來所謂的中央財政補貼和中央財政轉移支付。(注:事權簡單地說,就是某項事務歸哪一級『政府』管。事權的特定含義,是各級『政府』對所管理的國有企業與事業等的行政管理權,它反映的各級『政府』管理職能的劃分,突出的是行政隸屬關係。財權是指在法律允許下,各級『政府』負責籌集和支配收入的財政權力,主要包括稅權、收費權及發債權。)

曾思濤對這事還記憶猶新是因為分稅製的實施遭到了沿海發達地區的強烈反對和質疑,這項稅製改革實際上一是加強了中央財政的權力,二發達地區由於經濟規模比較大,上繳中央的稅負比原來要多,欠發達地區改製後,雖然也很困難,但是國家也不會不顧及這些地方拿財政工資的人的工資和社會公共事業,由於國家會傾斜,欠發達地區反而是受惠,沿海發達地區覺得吃虧了。所以實當時這項稅製改革,沿海省市的領導稱之為“殺富濟貧”,但是不管沿海發達地區的人有多不甘心和有多麽大的意見,最後還是得執行中央的決策,不願執行的,就換個願意執行的。後來的實踐證明雖然分稅製存在一些弊端,但是財政權收歸中央,中央通過財政調配,對欠發達省份進行財政補貼以及轉移支付或者減免,對於平衡地域間經濟發展不平衡起到了極大的作用。沿海的經濟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並且國家財政收入增加迅速走上了快車道,每年以較快的增長速度遞增。也正因為如此,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國家也才有底氣,全部減免農業稅,終結了延續上千年的皇糧國稅的曆史。曾思濤看了看愁眉苦臉的廖喜峰,顯然他對這分稅製也作了了解,看樣子也是有點看法。

“我們龍江這回又被市裏抓了壯丁,足足要比其他地方早開始半年,這半年多上繳的部分肯定又要被市裏扣下。”

不管兩個人有什麽矛盾,對龍江的利益受到威脅時,兩個人都會一致對外。曾思濤想了想,說道:

“喜峰書記,關於提前上繳的部門,我們一定要據理力爭,龍江雖然比市裏其他地方日子好過點,但是用錢的地方也很多,市裏不能老拿龍江當冤大頭,我們龍江已經是做出了太多犧牲了,總不能老當冤大頭。不過,提前實行分稅製,既是壞事,同時也是一件好事。” 曾思濤看了廖喜峰一眼說道:

“分稅製是中央作出的重大決策,肯定是要在全國實施的,這已經是有定論的了。我們先行一步,走在了前麵,實際也就領先別人一步了。我們的狀況其實也壞不到哪裏去,畢竟我們區裏的基礎在那裏擺著,吃財政飯的工資是能夠確保的。”

“這個,我也值得,本來我還想明年經濟總量突破五十個億的,看來要成為笑話了。”

“不,喜峰書記的這個想法是很好的,分稅製不但不會對喜峰書記提出的突破五十個億的目標產生多大的消極影響,好好實施,反而會有所促進的。我認為喜峰書記的突破五十億的經濟總量是一個很有遠見的規劃,困難很大,但是絕不是不可以實現的。”

廖喜峰聽見曾思濤這麽一說,眼睛也是一亮。

曾思濤知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像廖喜峰這樣畢業於五六十年代的知識分子,骨子裏還是有一些清高,對臉麵看得比較重,廖喜峰已經大張旗鼓的宣傳了好久的明年經濟總量突破五十個億。當然統計的數據完全可以技術處理一番,反正統計局的主要工作就是根據領導的意誌“統計”出領導滿意的數字,隻是統計的數據水分太大,那就成了完完全全的“水貨”了,不要說被人笑掉大牙,上級部門那裏也過不了關。曾思濤知道廖喜峰對於經濟總量突破五十億大關是很在乎的,曾思濤也想借此機會修複一下兩個人因為人事任命上的分歧造成的矛盾。曾思濤要想在龍江有所作為,廖喜峰拖他的後腿,總是會增加很大的難度。在合作中鬥爭,合作大於鬥爭,鬥爭的程度不能失控升級到對抗,這符合兩個人的利益。

“講講,我就知道思濤你有辦法,不愧是經濟專業科班出身的,要是其他人老就牢『騷』滿腹了。”廖喜峰一聽曾思濤有辦法,口氣也親熱了許多。

}曾思濤把分稅製的利弊簡單的給廖喜峰一分析, 分稅製雖然還沒實施,但是隻要稍微測算下收支方麵就知道,分稅製對縣(區)鄉(鎮)兩級財政的負麵影響的很大的。分稅製實施後,要將增值稅百分之七十五和消費稅百分之百上交中央財政,省市又在中央集中的基礎上,對上繳中央的和地方固定收入進行了再分成,即對縣(區)鄉(鎮)財力進行了再集中,而縣鄉『政府』要維持穩定,又不得不擔負起所有轄區裏的日常開支,縣(區)鄉(鎮)『政府』要承擔義務教育、基礎設施、公共衛生、環境保護、社會穩定、行政管理等諸多職能,該做的事還得做,該開支的錢還得開支,但財政收入卻大大減少。困難是不小,但是龍江也有一個優勢,就是是一個物流集散地,輻『射』區域比較廣,可以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很多小本買賣那都是可以全收地稅的,『政府』以組織資金多修建幾個比較大的批發零售市場等方式,大力促進第三產業的發展,雖然每一個店收的稅不多,但是店的數量多了,那累積起來也是不小的一個數字。還有下麵原來有些地方一直得過且過,這回就是要趁這個機會,『逼』著他們把他們的工資和各種經費要掙出來,『逼』著他們改變思路,努力想辦法發展經濟。

龍江區的財政工作一向都是捏在葛玉書手裏,葛玉書住院,作為“協助”葛玉書分管財政的曾思濤,財政這一塊不管困難有多大,他也得扛下來。這事得現在常委中間先通氣,先把大家的工作做通,才好再去做下麵的工作。開會的時候曾思濤把情況一介紹,財政局的人一測算,龍江也是屬於富的,實行分稅製比以前包幹要多上繳很多,大家一聽,原本小日子過得舒服,這下錢都上繳了,誰都肉痛。大家都苦著臉,大家好日子過慣了,誰也不想過苦日子,在這個問題上大家都是一致的:都不想把多上繳財政資金,這項政策不理解肯定是有的,隻是這是中央的政策,也隻敢在心裏腹誹一番,廖喜峰打斷了其他人的牢『騷』:

“我們龍江的條件應該比起其他縣好很多,市裏除了咱們龍江和凱南,連天虹恐怕都隻能保證工資的正常發放,其他區縣幾乎不能保證幹部職工的工資正常發放,至於其他什麽開支,那更是有心無力了。大家該知足吧……這個中央已經是有了決策了,發牢『騷』也是沒有用的,如何解決目前麵臨的困難才是關鍵。”說完,廖喜峰又轉頭對曾思濤說道:

“大家不要愁眉苦臉的,思濤常務,玉書區長不在,這件事情你得把擔子挑起來,談談你的想法。”

曾思濤這回接下的是一個比較棘手的難題,這也是曾思濤真正管事以來遇到的最大的挑戰了,龍江雖然比起其他區縣,算是富裕的,但是實行分稅製後,按照目前的開支水平,就把各項日常開支按一除,財政收入也就所剩無幾了。想要做其他一些投入,難度很大,必須得壓縮開支。曾思濤臉『色』也有點凝重:

“中央做出這樣的決策,是著眼於國家長期發展的戰略需要,從長遠看,對龍江區的發展也是很有益的,但是短時間內對龍江還是有一定的影響。既然省市把試點交給我們龍江,我們一定要做好。首先保證吃財政飯的幹部職工的工資,這個是不能含糊的,也是能夠切實保障的,但是下麵各級機構的辦公費、招待費等等開支能削減的都要削減,削減的這些經費,下麵的各級部門不能轉嫁到農民和企業身上。我要特別強調兩點,一、就是再困難,農民負擔的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二是不能向企業『亂』伸手。這是兩條高壓線,不能碰,農民負擔已經過重,再『亂』開口子,會出『亂』子,影響龍江安定團結的局麵,更會影響龍江的發展;對於企業,就更不能當成唐僧肉。有些部門以為找企業收點費,化點緣沒事,化緣的和尚多了,企業也吃不消,企業負擔過重,在市場上就沒有競爭力,特別是外來企業,隻要他們守法經營,照章納稅,我們更應該予以扶持,這才是以水養魚,不能讓有些部門、有些人養成隨便伸手的壞習慣,不能殺雞取卵,我們要讓企業發展壯大,他們發財、發展,我們多收稅,多解決就業,這樣我們『政府』的財政收入就會穩步增加;三是行政事業單位進人要嚴格把關,現在是機構越來越臃腫,但是真正做事的人卻越來越少,人浮於事的現象比較嚴重,要對這方麵的問題進行研究,要嚴格執行市委市府關於幹部考核製度的有關規定,對那些不稱職的人員要進行降職、降級甚至調離領導切實改變幹部的工作作風。

區委區『政府』一直要求下麵鄉鎮、街道辦要改變思路和工作作風,但是現在還是有些人沒有觸動,這一次再不努力,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關於經費上的問題,街道辦這一塊,費用自足是沒有問題的,下麵有困難的鄉鎮,不管是工資或者經費首先也要立足自身解決,實在有困難,區裏會適當考慮,但是這個口子的門檻比較高,這是支出這一塊,總得來說,就是要壓縮開支,當然光靠壓縮開支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要開源才行,開源我看兩點,一是要加強稅收的征收工作,減少偷漏稅的行為,地稅這一塊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二是要想區裏財政要好轉,就要大力發展經濟,要工業、第三產業、農業齊頭並進,我更覺得喜峰書記提出的經濟總量五十個億很有前瞻『性』,沒有經濟的發展,財政收入這一塊是始終上不去的,如果我們明年能突破五十個億的經濟總量,那我們的日子也會逐漸好過起來。所以我們要圍繞喜峰書記的這個講話精神來做文章……歸根結底也就是一句話:開源節流。”

曾思濤講完,廖喜峰就接著發言:

“中央既然做出了重大的決策,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要堅決支持,雖然我們目前是吃了點虧,但是要舍小我成全大我,有點牢『騷』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家要有大局觀,要站在全局的高度認識這個問題,要在省委省府和市委市府的領導下,把這項工作切實落實好。這項工作也牽涉到龍江的方方麵麵,我們要利用這個契機,讓龍江的發展更上一個台階,這件事可以說是我們當前的頭等大事,大家要在各自分管的那一塊先吹吹風,要做好下麵幹部群眾的工作,要群策群力,要充分調動幹部的積極『性』,對於那些拖後腿的幹部也要予以懲處……開源節流,節流首先要從我們區委區府做起,區委區『政府』要帶頭壓縮開支,開源就是要發展,發展才是硬道理……”

常委們一看,這件事情曾思濤和廖喜峰事先有過溝通,一把手和主要管經濟的兩個人基本上已經把調子定好了,這事主要是『政府』那邊負責,他們都是配合,隻要節流的時候大家一樣,大家也都沒意見。

廖喜峰看了看曾思濤,雖然廖喜峰心裏對財政局和『政府』辦兩個位置上的事情對曾思濤是有那麽一點疙瘩,但是曾思濤在很多問題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這個一把手,隨時都還是很尊重他,並沒有尾巴翹到天上曲,按照曾思濤在經濟上過往的輝煌經曆,這回要想渡過難關,曾思濤比葛玉書靠譜,何況曾思濤後麵還有王玉生,廖喜峰也不想和曾思濤撕破臉。

“思濤常務,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秋風秋雨愁煞人,怎一個愁字了得……我在想要怎麽才能扭轉區裏的財政形勢,困難實在是很大啊,看見外麵的雨,有點走神了。”曾思濤雖然對於改善財政狀況和實現明年突破五十億的經濟總量還是有了一點想法,但是難度實在是不小,他的心裏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不愁那是假的。

其他幾個常委雖然對經濟上的事情不大內行,但是還是知道,財政收入不是地上長出來的,是要通過『政府』的投入或者政策方麵產生的,見曾思濤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他們還從來沒有看見曾思濤這麽發愁過,也知道這事難度肯定也是很大。

“難度也確實是非常非常的大,但是思濤常務你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這件事你要唱主角,要挑起大梁來,大家要群策群力,全力配合,要是搞得不好,我們龍江區也會和其他貧困縣一樣,靠向國家伸手解決問題,那我們這個區委領導班子沒辦法向市委市府交差。” 廖喜峰看了大家一眼說道。

這話也是要大家在這件事情上要顧全大局,在這個問題上大家都要全力支持,常委都明白了這回財政改革麵臨的困難,也沒有誰敢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這件事情大的方向就定了下.

曾思濤點點頭,表示愁歸愁,再困難,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廖喜峰也很滿意曾思濤的這個表態,這事得曾思濤唱主角最好,曾思濤後麵有王玉生,也可以得到一些支援,曾思濤去市裏要提前繳納的稅款也比別人更方便。

接下來要醞釀國稅和地稅的局長人選,曾思濤清楚,原來屬於葛玉書一係的稅務局長肯定要靠邊站了,財政稅收這一塊有一定的專業『性』,新的兩個局長不外乎在財政局或者稅務局幾個副局長中間產生,廖喜峰原來屬意的財政局長的人選劉景華很有肯能被提名,至於是出任國稅局長還是地稅局長,就看廖喜峰是怎麽考慮的了,不管是誰,隻要支持配合工作,誰上都可以,他剛剛收獲了財政局和『政府』辦這兩個位置,這一回他沒有必要再和廖喜峰爭這兩個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