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逐流

第三十三章 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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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收獲

吳雪見曾思濤要走,呆了一呆,一時間包間裏靜了下來,四河的夏秋之交其實也還是挺酷熱的,要一直到十月天氣才會很涼爽,雖然窗外的雨水滴答的打擊著地麵,包廂裏依然開著空調,除卻外麵的雨聲,這兩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房間裏還是很寂靜的,空調微微的轉動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刺耳,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錯,周圍房間客人的喧鬧聲幾乎都聽不見,看樣子這孟光學兩口子準備得還是很周全的,連服務小姐都沒有進來打擾過,曾思濤走了一下神,他今天不該來,他不是一個閑人,自然沒有興趣在此逗留,身在官場要麵對的誘『惑』實在是太多,不過這丈夫親手把妻子拱手送出來,曾思濤還隻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碰上了,曾思濤看了看吳雪,這樣自薦枕席的事情看樣子有再度上演的架勢,不過曾思濤沒有興趣。

曾思濤這麽快就要走,這倒是出乎吳雪的意料,這時間還早啊,吳雪更是心裏恨得有些牙癢癢,這恥辱感實在是太強烈了,這曾思濤不但要玩自己的身體,還要她巴巴的央求。這家夥這麽『性』急,這菜都還沒吃什麽就要著急吃人?不過吳雪是過來人,也知道年輕人就是『色』急,同時心裏對自己的容貌也自傲了一把。其實吳雪在很短的時間裏還是做出了思想上和物質上的準備,物質上的準備,今天她 帶著一個大包,裏麵不但有照相機,還有警用的電擊棒,不得不說,畢竟是警校科班出身,在警察隊伍裏也幹了這麽幾年,這些方麵還是很有優勢的。

一是她本來計劃的是多灌曾思濤幾杯把曾思濤灌醉,到時候給曾思濤照點『裸』照,然後趁他酣睡的時候給他留點紀念,讓全市人民參觀參觀曾書記的“玉照”,此計要是不行,那就用電擊棒脅迫,總之,拿捏到曾思濤的把憑在手,這樣也總算是幫到了孟光學,自己也沒有付出什麽代價,萬一這兩樣都不行,那也就隻有最後的辦法,讓曾思濤欺辱一番後,男人做了那事肯定會酣睡,到時候再行事,雖然最後一點很有些屈辱,但是麵對這樣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她也隻有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把書記拉下馬。

當然這些都有些難度,曾思濤說不定還會威脅報複,後果也就有些嚴重,她也不在乎了,隻要把曾思濤搞臭,也能出口氣。她也不是沒想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等她老公一走就在這裏大呼強『奸』之類的,隻是這個方法對付市委書記顯然是不行的,搞不好書記反誣她強『奸』。這年頭有錢都能使磨推鬼,何況一有權有勢的書記?

不過吳雪是沒來得及了解曾思濤,曾思濤原來是幹過接待的,那職業就是專門陪酒,她想要把曾思濤灌醉,無意於癡人說夢,曾思濤要罪也是自己心情不好,自己把自己灌醉。至於讓曾思濤完事之後酣睡,曾思濤是人當然會酣睡,不過她自己恐怕首先會變成一灘爛泥,而電擊棒想要放倒曾思濤這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一向被人推崇,顯然是有些道理的。

看著曾思濤的樣子,吳雪心裏也有些打鼓,這幾套計劃看來都派不上用場了,看著年輕的曾書記,心裏也是為自家老孟叫屈,這別人年紀輕輕就是市委副書記了,而老孟現在還隻是一個副科長,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當然吳雪也是覺得孟光學是有幾分才華和能力的,不然也不會再少女時代就被他給俘獲了芳心,想象著這幾年孟光學放下身段到處求人送禮,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不到迫不得已,以老孟高傲的『性』格也不致於如此 ,老孟這麽做,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最要緊的是像曾思濤這樣當領導的更不是東西,這樣一想,吳雪對於老孟的行為了寬恕了幾份,不過對於像曾思濤這樣靠著權勢要挾,更多了幾分惡感。吳雪心裏也有些犯難,看曾思濤和顏悅『色』的樣子,她要走,現在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老孟的事情就黃了,這原本計劃得好好的,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貪『色』的曾書記,隻是看樣子這曾書記是願者魚兒上鉤,顯然也沒有強迫她的意思,這就這樣走還是留下來,吳雪也有些作難。如果就這麽回去,老孟估計又會仰天長歎,心裏對她肯定是有很大的意見,吳雪有些左右為難,反正這事把兩口子的關係攪『亂』了,即使今天和曾思濤發不發生點什麽。兩個人的關係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即使要和老孟一拍兩散,最後也還是要幫他一把,圓他的升官夢,這離婚了,反正都要便宜別人,這曾書記雖然壞,但是年輕高大,自己也不算是很吃虧。

吳雪終於在掙紮中說服了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讓曾思濤走了,既然來了,即使不能把曾思濤給灌醉,那就把自己給灌醉,反正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醒來事情也就發生了,這樣心裏的羞辱感也會弱一些。其實這也就是一轉念的功夫,吳雪果斷的拉住了準備起身的曾思濤。

這時候她娥眉輕蹙,微微地歎口氣,苦笑一聲,“這,我們家老孟是懷才不遇,好不容易遇見曾書記這個伯樂,現在家裏有急事,他走了,我要不把曾書記酒陪好,回家我們家老孟還不活剝了我,唉,老孟他這個人就是對其他人好……”

曾思濤也不好和她拉拉扯扯的,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怎麽把這戲繼續演下去。

吳雪說到這兒,她也不往下說了,而是拿起曾思濤麵前的酒杯,為他斟滿酒,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曾書記,年少有為,祝您一切心想事成,我敬您一杯。”

曾思濤淡淡的笑著,看著吳雪演戲,事實上吳雪的演技比孟學光好很多了,孟光學的演技實在是太爛了一點,這世界上 大多數女人有成為演員的潛力,此時的她在扮演一個對老公微微有些不滿地怨『婦』,而偏偏又欲言又止的那種。曾思濤事實上大概也清楚了今天惹出這場鬧劇的緣由,估計是李學雲知道曾思濤想了解警察內部的一些情況,暗示孟光學把老婆帶上,而孟光學顯然是意會錯了,以為曾思濤是打上他老婆的主意了。

“曾書記,我雖然酒量淺,不過還是能舍命陪君子的。今天一定要陪您喝好。”

今天不該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即使塗江雪走了,他還可以看看書,他的研究生班是好久都沒有去上了,不過這學校倒是沒忘記他,既然他曾思濤忙,學校的老師就弄了不少的資料書籍給他要他有空學習學習,,畢竟是第一屆在職經濟學的研究生班,四河大學經濟係也想借此打響名頭,所以抓得還是很緊的,搞經濟學出身的這幫人,對於這個還是很了解的,隻有有了好名聲和知名度,那今後辦這個班來的人才會多,才會財源滾滾。

吳雪還在不厭其煩的介紹著孟光學是如何讓如何努力工作,連家庭都顧不上的,可是原來單位上的人那都是跟著君懷生之流的壞分子,所以老孟一直得不到提拔和重用,而且在單位上還備受打擊,吳雪講述孟光學受到的“委屈”了,曾思濤卻是心不在焉的。這孟光學他也是了解了一番的,既然要提拔人,這識人之明這一條還是要做到,隻是通過了解這孟光學是官『迷』心竅了,四處活動。在單位上自然就更受到排擠和打壓。

當然,同樣一席話,立場不同的人講起來,或者會導致截然相反的效果,在吳雪的嘴裏,孟光學幾乎就是真正的公仆,幹部的模範了,其實曾思濤是不知道,吳雪一是真覺得孟光學有幾分能力,第二不過是藉此機會多灌曾思濤的酒。當然,既然吳雪下定了決心要幫老孟一下,這也放開了很多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自覺『性』,這一點,吳雪不是小姑娘,自然是很清楚的。 這曾思濤年輕,估計經曆過的少,那就誘『惑』誘『惑』吧,總之,這大家都喝多一點,事後都可以給各自找到出事的理由和借口。

曾思濤卻是根本沒有興趣聽她講孟光學的光榮史,吳雪見曾思濤似乎對於她家老孟的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便不再提老孟了,開始說著一些笑話,當然吳雪還是有些矜持的,沒有講那些帶葷的笑話。什麽工資據說要漲了,心裏更加愛黨了,能給孩子獎賞了,見到老婆敢嚷了,敢嚐海鮮鵝掌了,閑時能逛商場了,遇見美女心癢了,結果物價又漲了,一切都白想了。

曾思濤微微笑著,這工資漲,對財政的壓力就大,不過這幾年的物價上漲水平確實也很快,漲的那點工資還抵不上物價上漲的速度。

吳雪看著曾思濤,隻是曾思濤沒有理會她挨挨碰碰的暗示,居然沒有趁機占她便宜,倒也是咄咄怪事了,這著急要走相辦那事,現在卻又很穩的坐著。看來這個書記雖然年輕是年輕,還真是沉得住氣。如果這樣下去,老孟的事可能就黃了。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需要自己再主動一點?吳雪見曾思濤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原本還很自矜,見曾思濤這樣子,也不能再矜持了,得再暗示暗示。

可惜的是,曾思濤早就看穿了她兩口子的把戲,根本沒有湊向她的意思,她不得不多次側著身子去碰碰曾思濤,如此一來,胸前本來就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豐滿胸脯白花花的不時在曾思濤眼前晃晃。雖然曾思濤沒有辦那種事情的打算,但是 酒能『亂』『性』,這話一點都不假,曾思濤對吳雪是沒什麽想法,但他好歹是個男人,還是生理發育得異常健康的那種。視線所及又是兩團顫巍巍的白膩的肌膚,有點心猿意馬,那也是再正常不過地了。

雖然看著吳雪是暗示挑逗他,但是曾思濤還是從她一直不住輕微抖動的腿發現了她的緊張和不安,看樣子這事也不是經常幹,要是經常幹,孟光學也不會一直在那位置窩著不動了,看樣子估計是李學雲傳話有誤,曾思濤這麽一想,覺得到有些錯怪這個女人了,市委書記召喚她不敢不來,也不敢不從,這樣一想,他也沒有再看她演戲的**了,既然是個誤會,那麽這事就到此為止。

曾思濤看著吳雪一杯接一杯的灌著,他倒是不怕灌,不過這個女人喝醉了,肯定是一件麻煩事,這有時候沒事也會搞成有事,所以曾思濤說道: “不能再喝了。”曾思濤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側一下,以擋住自己那不雅的帳篷,同時屏氣凝神一下,才又徐徐發話,臉上卻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行了,我已經多了,再喝不能開車了。”

這一下。吳雪總算明白了,眼前的年輕人,並不是對自己沒感覺,而是人家在克製,不想逾越。

曾思濤站起身,吳雪看見曾思濤似笑非笑的,似乎對於她的動機是洞若觀火。吳雪到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想配合孟光學的計劃,但是顯然曾思濤是沒有那個意思了,好歹她還記得今天是他們兩口子請曾書記吃飯,忙不得的讓曾思濤先坐著,她去結賬。曾思濤不容置疑的說,這飯他請了。吳雪見曾思濤沒有商量的餘地,也隻好罷了。

曾思濤自己把帳結了,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沒看見吳雪,估計是怕有熟人看見,曾思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就是想了解點事情,結果搞出這麽些東西出來。曾思濤直接下樓就準備開車揚長而去了。不過才到停車的地方,看見吳雪站在他車邊,曾思濤點點頭,說了聲再見。

吳雪確實是怕遇見熟人,所以曾思濤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就下樓了,心裏也是激烈的鬥爭著是繼續跟著曾思濤的車回去,還是打個電話讓孟光學找車來接,想了一下,既然都如此裏歐,那就跟著曾思濤的車,聽天由命了吧。

不過這計劃是一回事,事到臨頭又是一回事。曾思濤根本就沒有請她上車的意思,不知道曾思濤這玩的是哪出,看來她這殘花敗柳,蒲柳之姿沒入得曾思濤的法眼?這讓她心裏長鬆了一口氣,也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幹這樣的事情,自然要找個比較清幽的地方,所以孟光學選擇了這裏,這裏距離市區還有幾公裏路,到這裏來吃飯的都是開車來,這曾思濤不要她上車,這種事情,她也沒臉去蹭別人的車回去,這下雨天走路回去可是不成。

吳雪想拉開車門,不過曾思濤這破車不是電子開門的,裏麵鎖著,曾思濤見吳雪敲著車門,心裏有些火了,這還有完沒完,這他已經拒絕得很明顯了,怎麽這般不識趣?這也是這幾年修身養『性』,位置不一樣了,要講究風度,擱以前恐怕就是孟光學一離開,他也就拂袖而去了,曾思濤看見吳雪拉著車門,曾思濤搖下車窗,吳雪見曾思濤都沒有開車門的意思,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能不能坐他的便車回去。

這地方也沒出租車,曾思濤看了她一眼,開了車門,吳雪上了車,不小心包在車門上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是她包裏的電擊棒撞在聊車門上,塗江雪有些心虛的看了曾思濤一眼,這雨真不小,忙把車窗搖了起來。看著曾思濤有些冷峻的麵『色』,吳雪倒是有些不自然,也不敢說話,隻是手緊緊地握了握包,然後不自然的用手拂了拂被雨水淋濕的頭發,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送你到哪裏?”

曾思濤強忍了想把她甩在這雨地裏的衝動,但是畢竟這事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總算是沒有捅破,所以曾思濤也隻好表現出風度。還算客氣的問道。

不過曾思濤這一問,吳雪有些茫然,這該去哪裏呢?回家?這事要是搞砸了,孟光學估計會失望透頂,反正孟光學讓她幹這事已經成了她心頭的疙瘩了,要不就幫孟光學一把?反正這日子兩個人也過不下去了,成全他,然後離開她,不過,看樣子人家根本都看不上她。

當曾思濤再一次問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心裏略微地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曾思濤確實年輕,也高大魁梧,相貌也還說得過去,陪這麽一個精壯小夥子那啥一下,總好過陪吳大華之流的。所以終於還是豁出去了。

“曾書記愛上哪裏就把我帶到哪裏,你要是實在是瞧不上,隨便把我甩在有男人的地方,今天老公就是讓我給他帶綠帽的……也給我一支煙……”

吳雪抖抖索索的好不容易才點燃煙,不過才吸一口,就嗆得直咳嗽。曾思濤見吳雪這副模樣,也不想繼續讓她也誤會下去。轉過頭說道:

“我看你們家老孟的年紀,原來以為你是個中年大姐,聽說你長期在基層派出所工作,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幹警們的工作情況以及下麵的治安情況而已。”

吳雪這才明白,人家倒是根本沒那想法,不過是老孟的自作多情而已,被曾思濤這麽一說,吳雪頓時覺得臉上燒得發燙。再也說不出話來。吳雪這才明白曾書記是為了公事才把她叫上,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號人是個什麽模樣,這事不能怨李學雲,隻能怪孟光學,看著曾思濤有些冷冷的表情,吳雪也隻能歎孟光學是想法太多了,吳雪這些年被他折騰怕了,這麽好的機會啊,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不說,反而在人家心裏留下了個惡劣的印象,想起自己給他說的踏踏實實做事,有能力有成績,領導自然能看見,別光想著走歪門邪道,吳雪想到這裏也是毫無聲息的輕歎一聲。看來是老天都不幫老孟。吳雪腦子昏昏的,車窗留了一條縫,冷風和細雨飄零進來,讓她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想起曾思濤說的要了解基層民警和治安的情況,那能不能在這上麵說點什麽,不過曾思濤想要了解什麽呢?吳雪呆呆的想著。

曾思濤也不再說話,雨下得很大,曾思濤專心的看著車,準備把她帶到市裏,隨便找個地方把她放下。

吳雪終於抬起了頭,看向曾思濤,曾思濤看見她眼中是一片混沌,如同盲人一般地空洞, 一種說不出的表情,總之讓曾思濤覺得有些不忍。

“書記……別……別……和大姐這般不要臉的人一般見識。” 她的聲音很溫柔,又帶了一點顫抖,卻越發地顯出了一股羞愧欲絕的味道,說是大姐,吳雪也是想尋求一點心裏上的安慰,以及希望曾思濤能對她印象稍微好一點,吳雪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吳嘉的治安是不好。我管的那一片也經常出事,特別是娛樂場所,前不久,就有個女孩跳樓摔傷了,聽說是被強迫賣『**』不從。”

曾思濤心裏也是吃驚,這天王娛樂城就在市中心竟然敢強迫少女賣『**』,見吳雪說起這個,曾思濤倒是有些興趣。吳雪見曾思濤對這個感興趣,也就把情況給簡明的介紹了一下。

現在學校裏有些家庭困難的學生,為了賺點學費,能在外麵找到點工作幹的都在外麵打點工,那跳樓定的女孩是電子工程學院的女大學生,家裏比較困難,白天上學,晚上經常晚間就在天王娛樂城當服務生打打工,掙點學費,原本隻是當當服務生,服務生除非自己願意是不從事接客的,但是聽說是有來的大人物看上了她,老板就強迫她接客,她不願意,有人就強拉她去,她就從二樓上跳了下去,摔斷了腿。曾思濤心裏也是歎口氣,這女孩長得比較水靈的,到那些地方打工不是羊入虎口嗎?

“後來怎麽解決的?”

“娛樂城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失足墜樓,派出所也就沒追究。”

這事曾思濤還沒有聽說過,吳雪見曾思濤對這個有興趣就大著膽子把情況說了。這事沒有傳出來,估計是私了了,大概就是給點醫『藥』費,然後威脅一番,那女孩本來是農村出來的,哪裏敢和那些人鬥?

這天王的老板叫吳京中,不但有這個天王娛樂城,這個吳京中在市裏的名氣比於四海還大,曾思濤點點頭,於四海還是比較低調,沒有吳京中的名氣大,於四海生意做的也是算正規一點的,這吳京中做的是娛樂行業,那是真的需要紅黑兩道的支持。肯定在警察係統裏也有人支持。

吳雪見曾思濤車速放慢,顯然是很專注的。

“現在那女孩在哪裏?醫療費解決了沒有?”

“娛樂城給了幾千塊錢。不過幾千塊錢哪裏夠?傷得很重的。”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太新鮮,曾思濤是多見不怪了,不過這女孩能跑出來,說明還是不自甘墮落,問清醫院什麽的,然給送一筆錢,先把人治療,至於這個娛樂城要怎麽查,這事得想想辦法,這事肯定有關係保護,不然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捂不住的,隻是這些事情,他不便多問吳雪,天王娛樂城的老板叫吳京中, 聽說這個吳京中在市裏僅次於於四海的厲害人物,曾思濤點點頭,於四海還是比較低調,沒有吳京中的名氣大,生意做的也是算正規一點的,這吳京中做的是娛樂行業,那是真的需要紅黑兩道的支持。

吳雪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些,反正今天這事也是黃了。所以隻要是知道的內幕,確切一點的都準備說一說。

“聽說這個吳京中是黃二幺的小舅子,和市裏很多領導的關係很好,和我們市局的關係也很好。”

“你說什麽?”

曾思濤一聽說是黃二幺的小舅子,一時有些激動,一腳急刹車,吳雪沒有注意,雖然車速很慢,但是曾思濤刹車踩得急了點,又是在彎道上,吳雪還是差點碰到前麵的擋風玻璃上了。吳雪身子一歪,豐滿的胸部就倒在曾思濤手上,柔柔的感覺還真不錯。吳雪趕緊坐直了身子。

這曾思濤雖然沒有去調查黃二幺的下落,但是自從吳海軍給他講過之後,卻是一直掛在心裏的,這突然聽說黃二幺,頓時覺得有種踏破特『性』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味道。

“那仔細給我說說這個吳京中吧。”

“其實這吳京中也不是真正的吳京中的小舅子,隻是他一個……一個情『婦』的兄弟,君懷生出事後,聽說黃二幺也犯事,跑路了,吳京中倒沒手動什麽牽連,繼續在吳嘉開著這個娛樂城。”

吳雪說到情『婦』時有些說不出口,這差點自己也變成了那樣的人了。

“吳京中和你們係統誰的關係最好?”

“和市局很多人關係都很好,和主管治安的副局長吳廣龍的關係最好,這……我也是聽說的。”

吳廣龍?這吳廣龍就是和尤少芬有一腿的那個,曾思濤心裏想著,曾思濤也琢磨著是不是借這個機會擺彭德山一道。隻是要借這個事情作為突破口,他在公檢法中沒有知心的人,這要動,也隻有從吳廣龍的競爭對手中想辦法了。

吳雪看著曾思濤沉思的表情,心裏也是忐忑著,不知道這些話該說不該說,反正她也就是一小片警,大不了就是被調到偏遠的地方,這樣更好,省得看見孟光學那副嘴臉,現在一想起孟光學那副嘴臉,她就有些惡心。

“市裏的治安還真是有些問題啊。”

“沒想到曾書記還是一個好書記。”

“是嗎?我看你包裏還帶著家夥吧?”

曾思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剛才上車的時候曾思濤就發現那包裏有東西,吳雪有些赫然,這像折疊傘的東西,下雨天沒拿出來,那肯定就不是傘了。這是要準備抵抗他的工具了,這個孟光學真是有些……曾思濤搖搖頭,這個孟光學最多也就是當個科長到頭了,這樣的人,曾思濤實在是不願意幫,也沒必要可憐。就是李學雲表達有誤,老孟完全可以找理由拒絕嘛,何況就是要獻妻,等事情辦成了送不是一樣?何必要先預支,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尷尬。

“我……”

“沒錄音機什麽之類的東西吧?我不希望今天的談話被第三個人知道。”

“沒……就是一個電擊棒……”

吳雪婷曾思濤這麽一說,更不敢說出包裏還有照相機了。

電擊棒?曾思濤笑了笑,有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我……”

吳雪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曾思濤笑了笑:

“我理解,今天這事,唉,誤會大了。”

吳雪見曾思濤沒有怪罪,反而有些欣賞的口吻,吳雪見曾思濤準備發動車,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其實老孟這個人本來還是不錯的,就是看見一個個比他平庸的都升了,心裏不平衡,所以才變了,我也勸過他,可是我的話,他那裏聽得進去,再說,市裏前幾年也……”

曾思濤搖搖頭,沒有說話,這個孟光學把跑關係當成主要的,卻不知道,這要得到提拔,能力、關係、運氣都是要占一點的,關係是靠經營出來的,不是光靠送禮送出來的,光跑有什麽用?這話自然也就是在心裏想想。

“我這個妻子就滿足他升官發財的**,讓他去升官發財,我也就最後幫他一把。你要是不嫌棄……我這是自願的。也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吳雪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了曾思濤身體的反應,知道自己對他還是有吸引力的,吳雪閉上眼睛,緩緩地解開了襯衣上的紐扣,曾思濤一呆,借著車燈的光曾思濤看見那一雙顫巍巍的豐滿發出幽幽的白光,充滿了妖異和誘『惑』。吳雪的身子靠了過來,『裸』『露』的豐滿在他準備換擋的手背上擠壓著,曾思濤能感受到那份驚人的彈『性』。不過曾思濤忍住了,不讓第三個人知道?孟光學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不會告訴他的,反正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曾思濤看見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直流。滴在他胸前,臉上有一些悲憤有一些『迷』茫還有一些無助。歎了一口氣,曾思濤輕輕推了她一下,把她軟軟的身體推過去,不過碰到那柔軟的豐滿還是忍不住輕捏了一下。

“把衣服穿好吧。孟光學老家不是古林的嗎?本來我是準備把他調到古林去當護林員的,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不保護和愛護的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珍惜的人,能當好官嗎?不過看在是誤會一場,看在你的麵子上,就算了。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吧,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希望他好自為之,既然孟光學嫌在哪裏不舒服,那就給他挪個地方吧,不過商委就不用去了,平調個地方吧。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造成你們夫妻反目,雖然我隻是一個很無辜的受害者。”

這吃飯的事情李學雲知道,曾思濤不想留下這樣的惡名……

第二天一大早,孟光學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小心翼翼地走進臥室,卻發現自己的老婆正蓋著被子,直挺挺地躺在**,眼睛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睜著眼睛的死人一般。看到吳雪這個樣子,他覺得,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老婆。下一刻,他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淩『亂』衣物,褲襪上還有泥點斑駁。衣服全部都濕透了的。

“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輕聲嘀咕一句,心裏有了點不妙的感覺,他知道吳雪一向很注意家裏的整潔,眼下這氣氛,有點不對頭,估計自己的這個綠帽是帶實了,心裏有些發酸,同時也有些如釋重負,曾書記能收下這個“禮物”,那調動的事情就肯定是沒有問題了,隻要隻要說動吳雪多用點心,在曾書記身上多使點勁,再進步也不是問題,隻是看吳雪這個樣子,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反正這綠帽戴一次也是帶,多戴幾次也是戴。

見吳雪還是不說話,孟光學此時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前程,下一刻,他又發問了,聲音略微大了點,人也走到了床邊。“事情……怎麽樣?”

吳雪卻是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曾思濤昨天進了市區,把她送到樓外,但是看見樓上的房間,吳雪卻沒有爬上去的**,那裏似乎不再是幸福的港灣,而是一個讓人痛苦的黑洞,就這麽在雨中呆呆的站著,讓雨水淚水順著身子直往下流,然後才木然的走上了樓。見孟光學不厭其煩的問著。

吳雪木呆呆地搖搖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聲音也異常地僵硬,眼睛還在盯著天花板。呆呆的說道:“隻是同意給你挪一二地方,平級調動。”

“怎麽會這樣,狗日的曾思濤,你吳大華他們還壞,吳大華要聊人家的閨女總還是會辦事……”

“他拒絕了。”

“他拒絕了?怎麽會拒絕了?”

孟光學心裏似乎有點輕鬆,但是更多的是惋惜,忍不住說道:“多好的機會啊……是不是你使『性』子了?沒有讓他滿意?”

孟光學估計是吳雪使『性』子了,這可是千載難遇的好機會,就這樣被她給糟蹋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原本說得好好的,意思是到商委,這上了自己的老婆,怎麽反而是個平級調動。所以孟光學嘴裏有些責備的味道。,

“孟光學,我受夠你了!你就是個混蛋!”吳雪的反應奇大,她身子一動就坐了起來,拽起床頭的枕頭就狠狠地扔了過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是我這輩子最恥辱的一天!”

她的淚水,噴湧而出,渾然不顧胸前的;兩團豐滿暴『露』在空氣中。昨晚在曾書記麵前她都幾乎抬不起頭來,作為一個女人,一個還要點臉麵,知道點羞恥的女人,這事多麽大的打擊,好在後麵的問話打了岔,不然她真是無地自容,隻是,昨天的事情,真的令她感到恥辱。而孟光學竟然不但不關心她,反而這般這怪她,這在一個**睡了這麽久的男人現在變得太陌生了,為了升官簡直是六親不認了。想起曾書記對孟光學的評價,吳雪覺得說得太對了,這些年為了支持孟光學進步,他也沒少跟著去受氣,也還是希望他在事業上有成就,但是孟光學卻是把這當官的主次給顛倒了,總是怨天尤人,這到最後,連老婆也可以送出去,真是太無恥了。

“這關我什麽事兒啊?”孟光學也很光火,這到手的鴨子被吳雪給弄飛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事肯定是吳雪沒有弄好,孟光學心裏還是很怪罪她 ,但是看見吳雪那樣子,他也不敢再說吳雪什麽。

“你要不是想這麽些歪門邪道的話,人家說不定就答應了,你一個副科,他是市委書記,想上一級,屁大點事情,一句話就解決了。用得著搭上老婆嗎?”

“你是說?”孟光學一時覺得大腦不夠用了。

“人家那麽年輕有為,哪樣的女人找不到?會稀罕我這種黃臉婆?”說到這裏,吳雪再也忍受不住了,伏在**大聲地哭了起來,白生生光滑細嫩的背脊一抽一抽的。其實她知道自己還是對曾思濤有吸引力的,那扶她起來的那一捏,她還是感受得到的,也就是那一捏,讓她的心裏也有些異樣……自己這麽年輕貌美,跟了孟光學這個其貌不揚,又比她大大上許多的人卻是受到這般待遇。

孟光學一時無語,確實,曾思濤要找女人哪裏找不到,非要找他孟光學的女人?

“喂喂,你別哭了。”孟光學腦子也有些混『亂』了,順手一推自己的老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一說啊。”

“人家要叫上我隻不過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了解一下下麵群眾的反應。是你自以為是以為是人家想要你的老婆!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

了解什麽情況,既然曾書記說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那她也不會告訴孟光學了。

孟光學呆呆的,不說話,這真是畫蛇添足啊,這事是自己搞砸了!這機會啊,就這麽白白的溜走了。吳雪見孟光學那個樣子,心裏頓時覺得當初的選擇真的是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