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跳窗而逃
第二十四章 跳窗而逃
曾思濤微微搖搖頭,心裏自嘲的想了著:何佳寧的事情都還沒有個結果呢,就想什麽鐵三角了,實在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
曾思濤看了一眼葉玉曉,笑著說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不辦雜誌,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
“也是,我是不想再和媒體沾邊了,在國內做這個實在……”
曾思濤搖搖頭,笑了一下說道:“在那裏做媒體其實都一樣,隻要觸及到利益就……”
葉玉曉笑了笑,點點頭。
冬日的夜黑得比較早,六點剛過,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曾思濤看了看表,準備告辭了。
葉玉曉遲疑了一下說道:“思濤,吃了飯再回去吧,得到這麽好的消息,總要慶祝一下吧,再說,我一個人吃飯,連一點勁都沒有。”
曾思濤點點:“那我今晚又有口福了。”
兩個人說笑著走進屋裏,房子裏開著空調,曾思濤把風衣脫下,葉玉曉幫著掛在衣架上,然後脫去自己的鞋子,曾思濤的目光恰恰落在那光滑圓潤的腳踝上,隻是驚鴻一瞥,便迅速滑落下去,盯在那雙小巧秀氣的足麵上,呆呆地望了半晌,最後停留在那幾根塗了亮『色』指甲油的纖纖玉趾上,葉玉曉渾然未覺,低頭穿上一雙卡通拖鞋,衝著曾思濤微微一笑,便繞過門口如輕煙淡柳般嫋娜地飄進廚房,端出果盤來,彎下腰來,輕輕地放在鋪著薄紗的茶幾上。
“思濤,你自己招呼自己。我去做飯。”
曾思濤看著她笑了一下:“嗬嗬,葉姐,你都不雇個保姆?”
“保姆家裏有事,回家去了,要年後才來,這段時間做飯我就自己對付一下,衛生什麽的就叫家政公司的人打掃一下。”
葉玉曉說著把音樂打開,然後走進了臥室,換了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她的下身穿著黑『色』的長筒裙,裙擺的下沿恰巧遮擋住圓.潤的雙膝,她打扮得雖然端莊得體,但那段曼妙的風流體態卻無法掩飾,除了知『性』女人所獨有的魅力之外,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更讓人望而心動。在這樣昏黃的燈光,輕柔的樂曲,不經意間營造出輕鬆隨意的氛圍,然而,曾思濤卻輕鬆不起來,事實上,他此刻的心跳有些加速。葉玉曉說保姆不在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啊,這……難不成……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葉玉曉在飯廳係了那條黃『色』格子的圍裙招呼了他一聲進了廚房,開始在廚房裏忙碌起來,曾思濤笑笑自己真是……
曾思濤有些百無聊奈的翻著電視節目,無意之間瞥見茶幾的果盤旁邊竟還擺著一包還沒開封的中華煙,底下那層玻璃上,還放著打火機和嶄新的煙灰缸,曾思濤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前兩次來葉玉曉家,可沒有這幾樣東西,曾思濤心裏一笑,又胡思『亂』想了一會,想起何佳寧,曾思濤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他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愣了許久,直到葉玉曉叫他吃飯,他才回過神來。
與精美的佳肴相比,曾思濤更加讚歎葉玉曉的匠心獨具,『乳』.白『色』的餐桌上,鋪著真絲麵料製成的桌布,桌布上繪著幾朵嬌豔欲滴的荷花、另有翠狀薄紗的點綴,朦朧的氣息便在杯盤間展現出來,在這種巧妙的布置下,桌麵頓時變得生機盎然,盤中的美味佳肴似乎也變得生動美好起來。葉玉曉看來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思濤,祝你這一回大功告成。”
葉玉曉舉了舉杯子。曾思濤苦笑了一下。大功告成?他的心始終有些心神不寧,眼皮直跳。不過葉玉曉的好意他不好拒絕,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思濤,我看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啊,是不是葉姐下崗了,你就……”
曾思濤忙道:
“沒啊,哪有啊,我的眼皮直跳,總覺得不對勁,何佳寧……”
曾思濤卻是是心理很不安,忍不住實話實說。
葉玉曉嬌嗔了他一眼:“……葉姐好歹也是一女人啊,你坐在這裏,卻想著別人,實在……今天我又老了一歲,唉……既然你來了,天大的事情也等吃晚飯再說啊……”
原來今天是葉玉曉的生日啊,怪不得感覺怪怪的,自己還以為……
曾思濤忙說道:
“葉姐,看你說那裏去了,何佳寧不過是一枚有用的棋子罷了,就這樣丟了,未免太浪費了……哎呀艾葉,葉姐,今天既然是你生日,怎麽不早說一聲?我這樣……”
葉玉曉搖搖頭,兩杯酒一下去,眼神有些『迷』離憂傷,看得曾思濤的心又顫悠悠的,葉玉曉的聲音似乎有些飄渺:“有個人陪著吃頓飯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我一個人都有些……”
“葉姐,衷心的祝你快樂每一天,知足才常樂……”
葉玉曉笑了一下:“恩,是啊,知足常樂……”
曾思濤雖然有些不安,但是還是聽著葉玉曉到了不少苦水,好在葉玉曉雖然眼神『迷』離,但是沒有把自己灌醉的意思,陪著葉玉曉吃完了晚飯,曾思濤然後才往千江趕,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他都忘記了他這是開著葉玉曉的車,更不可能看到葉玉曉在窗前呆呆的看著他離去……
夜幕就已悄悄降臨,喧囂的城市卻沒有隨著白晝的離去而有片刻的安寧,每個這樣的夜晚,無數紅男綠女都如同一尾尾深海中的遊魚,紛紛浮上水麵,鑽入一張張由**織就的漁網中,在酒精的刺激下,『迷』失在勁爆的音樂和勁霸的舞姿裏。
在千江的大街小巷裏,無數霓虹燈依次點亮,絢麗的燈光編織著夢幻般的夜晚,將這座由鋼筋水泥鑄成的叢林打扮得靚麗多姿,飄香的咖啡廳,微醺的酒館,躁動不安的迪吧,都在挑逗著人們壓抑已久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
千江市區一家高級娛樂場所裏,一個靚麗的女孩正在一個小房間裏舞動著,見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緊身低胸小衫,胸前那兩座峰巒高高隆.起,翠綠的抹胸依稀可見,腰間收得窄窄的,曲線極為優美,下身是件黑『色』皮裙,漁網狀的絲襪仿佛絲線一般纏繞在修長挺直的雙腿上,白皙的膚『色』在網底若隱若現,誘人之極。貓腰翻動,『臀』部被皮裙兜得渾.圓挺翹,搖擺不定,視線中,黑『色』的針織衫包裹著她惹火的腰身,而黑『色』的皮裙內,粉紅『色』的底褲依稀可見,雙股間的溝壑更是深不見底,兩條穿著漁網絲襪的美腿雖是蜷縮著,仍舊盡顯優美修長,更有種勾人心魂的美感。
這樣誘人的舞蹈卻是隻有一個人觀賞,一個男人叼著雪茄,在那裏興致勃勃的觀看著,估計被那女孩挑逗得有些興奮。一把拉過那女孩,估計那女孩本還想說什麽賣藝不賣身之類的,不過看見一大疊老人頭在眼前晃動,什麽都沒有說,嫵媚的乖乖入懷,男人上下其手,『摸』得不亦樂乎。
“跳舞的女孩就是有味道,嗬嗬。”
男人意猶未盡。
“老板……你好……”
男人在女孩胸前狠狠的擰了兩把:“今晚跟我走,老板那裏我打的招呼的。”
女孩欲拒還迎,兩個人正在那裏調笑著,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男人微微有些不悅,但是還是很快收拾好。
“誰啊。“
“大哥……”
“進來。”
來人在男人耳邊低低細語了幾句,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把餘下的錢全部跑給了那女孩:“大哥心情大好,好的不得了,大哥把這些錢全賞你了,今晚大哥我有事,明天再來找你,我們走……”
男人坐上車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老子的守株待兔終於有效果了,我就知道那婆娘疑心病重,會不停的換地方,那地方總有一天會換到的。走……”
千江市的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區,何佳寧剛剛到這裏不久,她在原來那裏住了一段時間,那裏雖然安全,但是那裏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電視,她根本和外界沒有聯係,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到這個住處,這個住處除了胡彪臨走之前她在這裏讓他來過一次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何佳寧簡單的安頓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歎了一口氣,才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她依舊還是那個她,但心境卻似蒼老了十歲。
此時此刻。她也想有個男人,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後,緊緊摟住她地腰肢,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裏,肆無忌憚地嗅著她的發梢,霸道無比地吻著她的粉頸。不用言語,隻要片刻地溫存就好。那樣她也會覺得有個依靠,不像現在這樣,就像一葉在大海裏的孤舟一般……
“何總,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呢?連客人登門都不自知。”
門口玄關傳來一聲淡淡的調笑。“我就不用換鞋了吧。何總。”
何佳寧急忙轉身,隻見胡彪臉上泛著似有似無的笑間,正一步一步從玄關朝客廳走來。
“……不是讓你出國了嗎?你是怎麽進來的?”
何佳寧雙的抱胸,美眸中似『射』出兩道利劍,冷冷地盯著麵前這個不速之客。
對於何佳寧的態度,胡彪不以為意,隻是輕佻一笑,回道:“何總,出國,你那是打發叫花子啊,這些年我鞍前馬後為你效勞,區區幾百萬就給我打發了,嗬嗬,我到國外去做什麽?真的去喝西北風啊。”
胡彪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放肆!”何佳寧淩厲的眼神看著胡彪說道。
“放肆,哈哈,哈哈……”
胡彪縱聲大笑:“知道嗎,要是在以前,你放個屁,我都會說是香的,我確實就是你下麵的一條狗,連正眼看你一樣都不敢,不過現在可不同了,我的何總,難道你不明白嗎?我今天能出現在這裏,嗬嗬……”
何佳寧心裏一驚,看來這個胡彪也知道一些事情了,不然不會如此。
“放肆嗎?嘿嘿。或許這樣才叫放肆!”
前一秒臉上還泛著笑意的胡彪,後一秒整張臉完全被猙獰之『色』覆蓋。一隻手托住何佳寧的香腮。
“我叫你耍我,臭婊子!我叫你耍我!給我幾百萬就把我一腳慈寧宮公司踢出去了!”
爆怒中的胡彪,似乎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
俯下身,抓過何佳寧的衣服,朝後猛地一拉,何佳寧地嬌軀就像是一個被劃壞了的破布娃娃,被整個按倒在了沙發上,原來就很撩人地黑『色』外衫更是被掀起了一大半,粉『色』的半透明內衣緊緊貼在肌膚上,美妙的曲線完全暴『露』在胡彪的視線中。
半透明的抹胸裏豐滿或隱或現,特別是那兩點在這樣的胸衣上印出兩個明晰的圓點。
“你不是瞧不起我嗎?你不是一直當老子是一條狗嗎?老子今天就給你一點顏『色』瞧瞧。”胡彪左右腿壓著何佳寧的小腹,右腳支撐在地上,居高臨下凝視著身下的尤物的他,可沒有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雅興。
何佳寧這時才似回過了神,死命掙紮起來。
“胡彪,你放了我,我給你錢。”
“晚了,老子現在就想上你!”胡彪冷哼了一聲,充血地雙眼,肆無忌憚地視『奸』著身下的豐腴嬌軀,一擴緊緊抓住何佳寧的雙腕,一手探向了她胸前的抹胸,不過卻終於放棄了,老板有交代。何況他剛剛才在那舞蹈女孩身上發泄了,有心卻無力。
隻好頹然的給了何佳寧一記耳光:“臭婊子,媽的……”
胡彪喘著粗氣。
“胡彪,有什麽都好說,你要錢我都可以給你。”
“哈哈,何總,我知道你身家不菲,但是你那些錢能動嗎?你那什麽錢來給我?”
何佳寧心裏一驚,胡彪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麽?
“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要幹什麽,當然是要幹你啊,哼,老子有的是時間幹你。先談正事吧,把你,你可是如花似玉啊,別『逼』我把你臉上開花啊。”
“什麽東西,我手上除了錢,還有什麽對你有用?”
“對我沒有用,但是對老板有用啊,何總啊,你不知道吧,等你這邊的事情一了,以後神東就是我當家了。”
何佳寧的心髒不受控製的猛烈的跳了一下,事情大條了,胡彪原來是……
“胡彪,你就不怕把自己也給折進去?我要不是害怕了我會想著脫身,別把自己搭進去了啊。”
“怕,我當然也怕。可我更怕沒錢,在外麵活受罪!”
何佳寧的話,算是戳到了胡彪的疼處。
兩個人不停的交鋒著,何佳寧是一邊應付著,一邊苦思著脫身之計,但是門口有人把著,連窗戶都有人,臥室那邊倒是可以跑,但是胡彪就在眼前,她根本沒有辦法擺脫他,她想要跑,實在太難了。
胡彪見何佳寧始終不說那東西,冷冷一笑,看了何佳寧一眼,拿起電話,撥著號,“老板,您要的貨找到了。”
兩個人說了幾句,便把電話遞給何佳寧:
“老板讓你接電話。”
何佳寧一聽就知道是周俊仁的電話,心中想著她與周俊仁之間的種種厲害關係,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聽鍵。
“終於肯接電話了。””電話另一頭的周俊仁哈哈大笑。“好,好。也不枉我疼了你這麽多年。”
“我,我……”何佳寧想辯解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處說起。
“你的事,我不怪你,你畢竟還年輕,經不住事兒,這可以理解。前麵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後麵該何去何從。我希望你能盡快做個決斷。”
周俊仁的話軟中帶硬,軟硬兼施。何佳寧猶疑不定,不知該如何作答。
何佳寧心中清楚,拖延之策,對周俊仁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隻要她一個回答不慎,讓周俊仁產生懷疑她手裏沒有那東西,那她的結局將不堪設想。
胡彪對她,更多的是威臉恐嚇,至多耍點流氓手段。而周俊仁,卻著著實實地抓著她的命脈。此刻的她深深地懊悔,為什麽不早一步離開江東省,為什麽不聽曾思濤的安排,非要心存幻想,繼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考慮得怎麽樣了?”周俊仁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在何佳寧的耳中卻顯得異常刺耳。
怎麽辦?究竟怎麽辦?!潔白的貝齒緊咬著粉嫩的下唇,原本紅潤白皙的臉頰,此時卻顯得枯澀憔悴。何佳寧拿住電話緊張的思考著,看見胡彪微微看向她的胸部,注意力不集中,何佳寧一咬牙,機會就隻有這麽一點,她用盡全身力氣把電話往胡彪眼睛上砸去,胡彪一聲嚎叫,其他兩個人呢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何佳寧不管不顧的瘋狂的跑進臥室,蓬的一聲鎖上臥室的門,然後從窗子一條而下,何佳寧沒想到小時候為了逃避那些混混的『騷』擾練就的本事,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何佳寧跳下窗子拚命的往自己的車跑的時候,胡彪等人也大叫著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