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瓦崗派
方鯉見他說話如此的沒譜,白了他一眼,扭著小蠻腰就走。
殷元為此憤憤不平得自言自語道:“看誰求著誰就是了。”
殷元的溫棚本來可以建的很低,但是為了利用有限的空間,他建的比較高。而且同時讓木匠開始趕製足夠結實的架子,以後架子上也要栽培。
在芳草園緊鑼密鼓的開展工作的時候,牛進達來到了殷家,殷元趕緊趕了回去才知道,原來是牛師讚的腿好了很多,所以和牛師度三人特意來殷家感謝孫思邈和殷元了。
殷元什麽都沒做,白白受人家感謝還收人家禮物實在也不太好意思,所以命人備一道大席,請父子三人品嚐。
牛進達於殷元處並不客氣,而且催促二子道:“你們哥倆跟你老父也就是吃湯餅的命,現在到了鄖國公家裏,那一定要好好的吃,畢竟是長安少見的富戶。”
殷元罕見的沒有回懟牛進達,笑道:“是啊,我老牛兄自幼家貧,所以治家嚴謹一些,你們可不要因為這個,就覺得自己過得不如長安其他的功勳子弟是因為他摳門。”
牛進達覺得不甚中聽,拿著筷子停了下來道:“雖然自幼家貧,但是詩書不敢忘,孝敬不敢失。我的孩子都會像我,絕不會搜刮民脂民膏,也不會豪奢無度。”
殷元覺得不太對味,站起來盯著牛進達道:“你誰說呢,誰搜刮民脂民膏,誰豪奢無度?”
牛進達笑道:“我沒說你,你不要誤會。”
殷元看他笑的十分欠揍,坐了下來,看著酒瓶上麵的“老牛春”三個字道:“我又沒有誤會,那倒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你幼年時暗戀人家鄰家小娘,結果人家誤會了你,這怕是相誤終生的大事啊!”
牛進達閉上了嘴,盯著殷元一言不發。
牛師度好奇道:“鄖公,何為暗戀?”
殷元道:“暗戀即是單相思,所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便是了。暗戀常見於年少又不知如何示愛的人身上,是一種非私有欲的男女之情。兩位,你們可有暗戀之人啊?”
牛進達一拍桌子道:“我就覺得老牛春這個名字古怪,你果然別有居心。你還每一瓶都貼上了,你真是氣死我了。”
殷元毫不客氣的回懟道:“現在才知道,晚了。等我的酒什麽時候足量,我就滿大街的去賣,而且還在上麵貼上名字的來由。”
牛進達道:“你今天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殷元道:“沒錯。”
牛進達憤而起身,拎著酒瓶子衝到殷元身邊,在眾人驚懼之中道:“來呀,我倒要看看今天誰先說醉話。”
殷元輕蔑得笑道:“快別了吧,你那點單相思的故事我都不想再聽了。”
牛進達不依不饒,二人最後還是拚起酒來,到了最後,依舊是牛進達被抬進了馬車。殷元也喝了不少,追出來跳上車大叫道:“來呀,下來再喝呀,這就慫了。”
牛進達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道:“喝,必須得喝。”
大家費了好大的勁把殷元拉下了馬車,把牛進達按在車裏,就這麽把兩個人分開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牛進達自然哈欠連天,頂著一雙熊貓眼。殷元好奇道:“牛哥,誰攪擾了你的好夢?”
牛進達長歎一口氣道:“難道你不知道,當兒子的跟母親無話不談麽!我這一夜都沒怎麽閉眼,這都是你給我惹下的麻煩啊!”
殷元道:“泄露了?”
牛進達點頭道:“嗯,泄露了。你還拿著酒滿長安的送禮,這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吧,夫人總覺得滿長安都知道我老牛的醜事。”
殷元笑道:“你不會想房相一樣懼內得緊吧!”
牛進達剛要回答,突然道:“誰,房相怎麽會懼內,他那樣文韜武略,任何女人都要服服帖帖的。”
殷元覺得這事不對,轉頭之後,果然看見房玄齡黑著臉看著殷元,手裏還拿著自己借殷元的望遠鏡。看起來,他隨時都有可能使這銅管砸殷元的腦袋。
殷元大吃一驚道:“原來是房相來了。”說完若無其事的向牛進達道:“什麽文韜武略,什麽任何女人都要服服帖帖。那姓房名相的家夥明明就是尊敬母性之偉岸,體恤自己的夫人治家延嗣之苦,雖然說是懼內,那是那懼乃是患得患失,是恩愛之故。”
牛進達目瞪口呆得看著殷元,心想這都能圓回來,死人是不是也能讓他說活。
房玄齡也算是為自己的懼內找到了十分不錯的借口,將望遠鏡還給殷元道:“懷素啊,以後可不要背後亂嚼舌根。”
世上也許真的有個姓房名相的,可是房玄齡不相信。他知道殷元在說自己,但是這種事情他又怎麽好不打自招呢!
殷元鬆了一口氣道:“房叔叔放心,在下一定引以為戒。”
殷元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但也絕不是一個招搖的人。他已經吃過虧了,所以不敢再讓人抓住什麽把柄,用莫須有的罪名參自己一本。所以,對於溫棚的製作極過程中的花費,對外人三緘其口,但還是沒有能瞞得住。
程處默帶著一個英俊的小公子,手裏拎著一隻肥雞走了進來道:“喝酒嗎,懷素?”
殷元看了看他道:“你來我家喝酒還帶一隻燒雞,是侮辱我家的菜品比不上你這隻雞,還是覺得你這隻雞不夠寒酸。”
程處默一愣,怎麽好像兩句話都是在罵自己。
程處默指了指那少年道:“認識他是誰嗎?”
殷元搖頭道:“你帶來的小朋友,我為什麽會認識!”
程處默得意的笑道:“這是我們瓦崗派的太子爺,秦少爺。”
那少年眉頭一跳道:“姓程的,你能不能不要亂說。”
秦瓊的兒子秦懷道,秦瓊去世的時候才十四五歲,現在還應該是個孩子。
殷元看了看秦懷道道:“你父親最近身體如何,我可有日子沒去看望他了。你父親一直管你管的很嚴,今日怎麽讓你出來了?”
秦懷道向殷元行禮道:“家父本也不願意小弟到處閑逛,但是程兄說是要來您家裏坐坐,家父便應允了。”
殷元笑道:“那你是被他欺騙了,他來我家曆來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所以今日也跑不了喝酒。你如果喝了酒,回家可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