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國公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附庸風雅

字體:16+-

李震和殷元看著程處默,就像看一個傻子。

程處默道:“怎麽了,這個主意不好嗎?”

殷元道:“景陽,你說我要是帶你們去看看我芳草園裏的那個大琉璃棚,看看裏麵的蔬菜長得怎麽樣了,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李震道:“如此寒冬臘月還能夠看到青翠得菜蔬怎麽會無聊,那簡直是人間最好的美景。”

程處默道:“那個琉璃棚的事情我聽懷素說起過,以後要看有的是時間,我們為什麽不先做一些能夠提現我們與眾不同的呢!”

殷元道:“景陽,我們走吧,家裏的馬車隨時都可以帶我們去芳草園。”

李震道:“好,那就走吧!”

程處默終於忍無可忍的站起來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三個人來到芳草園,第一次見到殷元真的把那麽大的琉璃用來做大棚的兩個人還是忍不住驚呼。這座大棚在大唐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用來種菜那簡直就是一種**裸的浪費。

殷元的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他最忠實的擁躉和任何事情都會參與進來的執行者芳桃。

芳桃在大棚裏細心的照料著殷元種下去的蔬菜,如今已經一片蒼翠,但是能夠吃的,卻還是不多。

殷元走進去之後,看了看芳桃道:“何必這麽忙碌,有些事你隻管吩咐就是了,還用你每天起個大早嗎?”

芳桃笑道:“我就是怕養死了,花了這麽大的勁要是養不活,那可就不值當了。”

李震道:“小娘子蘭質蕙心,如今長安城裏恐怕也隻有這裏才算是芳草萋萋了吧!”

程處默道:“人家種的是菜,你說芳草萋萋,是讓人家養雜草嗎?”

李震道:“若是種上花木,恐怕更加的賞心悅目,那時候恐怕長安人更要趨之若鶩了。”

程處默一愣,點頭道:“似乎有點道理,但是花木卻是不能吃的。”

殷元道:“種花木你隻能是為了掙錢,可是種菜你能夠吃,能夠均衡膳食營養,對人更加重要,你若想看花,豈不是有些附庸風雅麽?”

李震點頭道:“可是養一些花也是修身養性,風雅之舉。”

程處默道:“去你的風雅,懷素沒說錯,你就是個附庸風雅的人,其實最是粗鄙不堪。”

李震道:“誰粗鄙,你剛才這句話就已經見分曉了。”

蔣家兄弟是大棚裏最忙的人,他們作為整個殷家僅有的專業研發人士,殷元迄今為止僅有的弟子,自然是責任重大的。

蔣文清擔著一擔水走了進來向擋路的程處默道:“借光。”

程處默大概有些惡趣味,他就喜歡為難文靜的蔣文清,卻從來沒有為難過蔣文睿。

程處默站的板板整整的道:“不讓,如果你想過去,就請你飛過去或者他著我這二百斤過去吧!”

蔣文清固執的道:“你讓開,我要去澆水。”

程處默搖頭道:“不讓,我要在這裏攔著你。”

蔣文清是說不過程處默的,打的話他不敢,當然也打不過,所以每次都被程處默弄得十分尷尬。

殷元道:“潑他身上。”

蔣文清聽了之後,果真放下了水桶,突然從水桶裏麵拿起一隻瓢來,舀滿水就潑。

程處默很靈活的躲過,看著蔣文清道:“你真敢潑水呀!”

事實說明,蔣文清是個認死理的人,有殷元的話在前麵,他什麽都敢做。

殷元道:“你倒是很有興致,居然欺負起我殷某人的弟子了。”

程處默一副不願意與蔣文清計較的樣子,走到李震身後道:“喂,懷素啊!你有智謀,有武藝,為什麽要收兩個奇奇怪怪的徒弟,學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

殷元笑道:“因為他們願意學。這年頭,有的是人想高中狀元,也有的是人想沙場建功,但是真正願意學一些東西的人卻很少。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需要有人傳承,還需要有人創新。”

李震道:“可是學了你的本事,就能夠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嗎?”

殷元道:“那恐怕未必,但是如果學我的本事隻是為了跟我一樣,那我還未必願意收徒。我隻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都要從不起眼的地方做起,成為卓爾不群的人,總是要有一段寂寞。耐不住寂寞的人,最終還是會一事無成。”

蔣文睿和蔣文清兩個人這時候站立靜聽,聽殷元說完之後突然行禮道:“弟子受教。”

就算是收徒顯得不倫不類,但是師徒之情還是在的。蔣文睿和蔣文清成為殷元的弟子,從此也就不再是仆人或者是小工匠了,畢竟也是抱著金字招牌的人了。

殷元道:“不必多禮,今日你們倆不用在這裏了,回去繼續研習算數,園子裏的活,有這兩位就夠了。”

殷元果然讓李震和程處默種了一天的地,累的兩個家夥像是腰被什麽壓彎了一樣,直不起來。

晚上小酌,殷元看著二人道:“不事勞作哪能知道勞作之苦,就像是一堆書生在那裏文飛辭舞,就像是一瞬間能夠使敵人魂飛魄散一樣。你們覺得文人固然可笑,那麽勸課農桑,從小五穀不分的人,不可笑麽!”

李震苦笑道:“懷素今天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呀!”

殷元笑道:“我沒有興趣給你們上課,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弟子。隻是長安三兄弟都已經長大了,以後嬉笑怒罵,跨馬遊街就少了,隻有數不盡的麻煩。隻一事需要牢記,做事必須腳踏實地,不管結果怎麽樣,也算是天意使然,人盡力就好。”

程處默道:“別說我,景陽是千牛備,我到現在還沒有打算。”

殷元本來就是說給李震聽的,以程處默的性格為人,他就算是做不了大事,也不會貪什麽大功,一生無憂。可是李震不一樣,他到有幾分胸懷大誌,隻是他的本事及不上大唐的萬裏長城李勣,論起經曆更是沒有辦法相比。可是他這樣的人不管對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輕易認輸,他或許以為隻是自己的機遇沒有李勣好罷了。

李震道:“懷素話裏有話呀,難道我們兄弟之間,還需要有所隱瞞麽!其實,有任何事情,你隻管直說就是了。”

殷元笑道:“我隻是隨口一說,你要是真的有什麽錯處,我必定不會拐彎抹角。而且,你的錯處,隻怕是我還不好找。”

程處默笑道:“哪裏不好找,上次那個柳夢的事情,難道你忘了麽?”

程處默一言既出,李震和殷元都沉默了下來。李震心裏有所掛礙,殷元心裏卻也在想,柳夢回長安的事情,到底李震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