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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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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的確是做過很多事情,在大唐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巧思的人,而且做事果決,聰明得很。但同時,他其他方麵的光芒還不足以掩蓋殷元的一身殺氣。

一個殺氣騰騰的人,舉薦另一個殺氣騰騰的人,兩個人如果再有舉薦的關係的話,多多少少有些讓人忌憚。在這個裝孫子有糖吃的年代,殷元覺得還是別那麽樹大招風為好。

薛仁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話我都會記住。”

殷元點了點頭,轉身很瀟灑的喝著酒離開了。

走了很遠,殷元突然被一股血腥味吸引,走進一個巷子裏。

巷子裏很黑,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人。

殷元低下頭去,仔細的看了看,抓起一具屍體,接著微弱的月光一看,這分明就是剛才自己見過的人。

這些逃跑的人居然都死在了這裏,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這麽狠毒,動手這麽快。

突然腦後勁風襲來,殷元腦袋一偏,突然將手裏的刀鞘直接向後麵捅了過去,然後身子向後退去。

身後腳步聲一響,殷元立刻回頭,欺身而上。

那人一擊不中,居然絲毫不戀戰,立刻就要逃走。

殷元突然將手裏的酒瓶扔了出去,隻聽那人驚呼一聲“啊”,然後回過神來居然接住了將要落地的酒瓶。

殷元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未必是個敵人,但卻可以肯定是個女人。

殷元看了看對方道:“誰?”

那女子道:“蠢材,你把酒瓶扔在這裏打碎,不怕被人發現你來過嗎?”

殷元笑道:“本來就是掩耳盜鈴的事情,我怕什麽?”

那女子笑道:“嘻嘻,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看來那個家夥說得沒錯,你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殷元當然不怕,因為這裏死了人,不管明天誰發現,隻要發現和今晚的事情有關係,百騎都會插手的。而百騎的李君羨如果發現是殷元殺了這些人,恐怕查都懶得查了。

殷元道:“聽聲音小丫頭,你怎麽殺起人來一點也不溫柔,這麽多人,你是怎麽把他們騙進來的,還是說,你根本就認識他們?”

那女子將酒瓶扔還給殷元道:“果然,不能跟你這樣的人說話,太危險了。”說完,轉身就跑掉了。

殷元覺得好笑,於是將酒瓶抬起頭,可惜裏麵隻流下來兩滴酒。

殷元悄悄的回家,不想驚動殷秦州。但是剛到自己的屋子外麵,他就發現殷秦州和王氏兩個人在芳桃的陪同下,一直在等著他。

殷元走了進去道:“父親、母親,怎麽不去歇息?”

殷秦州道:“我二人輾轉反側也是睡不著,還是等等你吧!”

殷元道:“沒事了,能威脅到我的事情,的確是不多。”

殷秦州有點生氣道:“一味托大,目中無人,你不得罪人,誰會得罪人?”

殷元笑道:“父親,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托大,也從來沒有去想過傷人。更何況,這次實在是無妄之災,是有個朋友跟我開了個玩笑。”

殷元都沒有去墨家看一眼,他沒聽到皇城有什麽動靜,那一定沒什麽事情發生。何況,都有人替自己殺人滅口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王氏道:“你不用總是說是我們孩子的錯,他被別人算計,還能是他的錯不成?”

殷秦州感覺和自己的夫人沒什麽好講的,反正她現在就是感覺處處虧欠殷元,而殷元什麽地方都好就是了。

殷秦州道:“懷素,功名富貴雖好,可是平淡安寧,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殷元點頭道:“是,父親,孩兒謹記在心。”

這世上的功名富貴在殷元這裏好像是唾手可得的事情,殷秦州漸漸覺得,像殷元這樣的人,到最後很可能會變成一個驕狂的人。而一個驕狂的人,多半會受到極大的挫折。

薛仁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恰好趕上殷元不用去早朝,但也沒有打擾殷元補覺。等二人見麵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殷元叫薛仁貴和柳氏來吃飯,擺了一張小桌子,就四個人。

薛仁貴向殷元說起了昨夜殷元離開之後的事情,原來李君羨趕到之後,立刻認定人是薛仁貴殺的。他本來就剛認識薛仁貴,但是卻一點也不見外,私下和薛仁貴問了詳細的過程。結果薛仁貴隻說了引蛇出洞和殺人,具體的事情沒說。李君羨聽完之後,索性連引蛇出洞的事情也隱去了,變成了薛仁貴醉酒在此,碰到了賊人,然後路見不平,奪刀殺之。至於為何路見不平,那大半夜拿著刀上街的,除了兵之外,不就是賊麽!

殷元聽完之後道:“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李將軍也容易交代,不會節外生枝。反正,涉事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就剩下那個出謀劃策的家夥了。”

薛仁貴一愣道:“放走的那些人?”

殷元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給全滅了。”

薛仁貴皺眉道:“宿國公?”

殷元察覺到失言,笑道:“比喻而已,意思就是本來一切正常,結果半路一個像程咬金那樣霸道的人。”

薛仁貴點了點頭,思索一下道:“這,會是什麽人呢?”

殷元笑道:“當然是借刀殺人的人,辛倫不是死在他手裏,他們自己人就不會覺得,剩下的人有可能是他殺人滅口。其實放那些人活著,我也是想害他一下的。”

薛仁貴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薛仁貴現在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使。以前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居然會這麽笨。大概是因為,以前沒有像殷元這樣聰明的人和他對比。

殷元道:“長安城裏有一座小宅子,是我府裏一個老人買下來的,我曾經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以後,你就住在那裏吧,不管是什麽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尤其是生活上的事情,芳桃可以替你們料理。”

薛仁貴搖頭道:“這可使不得。”

殷元道:“我也不會慷他人之慨,隻是讓你暫住罷了。那宅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住進去也沒什麽的。我們既然是朋友,難道還要見外嗎?”

薛仁貴感覺殷元事事為自己考慮,心裏默默的感激。但是殷元好像不喜歡施恩於人,更不想聽別人感恩戴德的話。

殷元倒了酒,然後舉起來道:“薛兄,今生你我便如異姓兄弟,不好說榮辱生死一體,但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兄弟的時候請盡管開口。今日這杯酒,就當是送你進入仕途的酒了,以後個中滋味,還要你自己去品。”

薛仁貴舉起酒杯道:“我想,那一定還得你多多費心。”

殷元笑而不語,他覺得就算是沒有他,像薛仁貴這樣的人,脫穎而出是早晚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