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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個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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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好大的事情,殷元卻好像並不開心。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麵對著寒風,臉上好像有無限的憂慮。

李恪路過,看了啦殷元,大概猜得到殷元為了什麽而發愁,於是沒有打擾他,轉身去找了程處默。

過了不久,程處默跑過來道:“懷素,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好不容易找到的香辛料,不可錯過了。”

殷元猛的回頭道:“你還挺厲害呀,居然能在這種地方弄到一個火鍋?”

程處默笑道:“事在人為嘛,總是要想辦法的。”

殷元道:“唯麻辣乃真味也,走,就吃個火鍋。”

冬天裏要是能有一個火鍋,那的確是很令人舒爽的一件事了。程處默估計找這個火鍋,也是費了好大的勁。

到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口頗大的鍋,用幾根鐵鏈子掛了起來,下麵是一個火爐,看起來像是李恪用的那個。

程處默往裏麵塞了兩根木頭棒子,然後坐在旁邊的李恪馬上離爐子遠了一些道:“火已經燒的這麽旺了,你還往裏麵放柴火,是嫌我們坐在火堆麵前還不夠熱嗎?”

程處默道:“此言差矣,火還是旺點好。”

端著肉過來的李景恒道:“火旺點好不好不好說,但是那柴快掉下來了,我們席地而坐,要是燒了衣服可就不好了。”

殷元看了看鍋裏滾燙的湯水道:“好,令人食指大動啊!程兄現在,也算是個大廚了。”

程處默笑道:“這你卻猜錯了,除了這口鍋之外所有的東西都不是我準備的。這主要是蜀王的傑作,他才是個大廚。”

李恪道:“廚藝全部的什麽,真有本事就該把天下事也像烹飪一樣辦了。治大國如烹小鮮,這也是道理共通的,可是看起來我做不好菜,隻會把所有的佐料往裏麵一扔,然後一鍋燴了。”

李景恒道:“一鍋燴若是燴的妙,那也是一道不錯的菜呢!就如同這火鍋,光是吃法就讓人覺得新鮮。”

李景恒明顯不太會說話,李恪這時候客氣那是有心境的。最近事情太多,李恪有點應接不暇了,而且還要等待一個不知道的後果,這對他來說何嚐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這個時候,就算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也沒必要在這裏真的講菜。實事求是的說,火鍋的確是烹飪簡單,令人覺得新鮮。可是治國理政的本事,可不能僅僅是讓人覺得新鮮就行。

程處默瞪了一眼李景恒道:“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不說話難道這裏的人會覺得你是個啞巴嗎?”

李景恒不知道程處默為什麽這麽說自己,但是見殷元一直沉默,李恪表情也並不高興,所以識趣的閉上了嘴。

殷元道:“治國理政就說治國理政,不要往做飯的廚子身上扯。天底下那麽多的廚子,也沒見有幾個成了治國理政的能手。這世上的比喻多了去了,都是借鑒一二,至於共同之處,可不在外在的技藝上。你在廚房裏把握火候,和你去把握辦事的火候有什麽關係,難道能控好火就能辦好事?”

李景恒適時的附和道:“對對對,還是鄖國公言之有理。”

程處默伸手抓住李景恒,死死的勒住道:“你能閉嘴就閉嘴,閉不上嘴就往嘴裏塞東西吃。”

李恪歎了一口氣道:“隻是有感而發罷了,懷素既然能夠讓突厥人現出原形,那現在我們也沒什麽太大的顧慮了,就等著長安的消息吧!”

殷元往鍋裏夾了幾片肉道:“我知道你在憂慮,因為你心裏一點底都沒有。說實話,我到現在心裏也沒有底,畢竟事情已經擺在這了,你我都已經無力改變,所以我根本就沒想怎麽辦。”

李恪點了點頭道:“時至今日,你的說法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你我這一次榮辱難以預料了。想我們也是為了建功立業而來,怎料這人心竟然也會不允啊!”

殷元點了點頭,把鍋裏的肉片撈了出來,吃了幾口之後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們馬上回代州。”

李恪和程處默仿佛都知道殷元勢必要出去,所以一句話都沒說,隻有李景恒道:“為什麽要出去,就算是找人,我們也可以派人出去找呀!”

殷元道:“國事尚有你們,可是私人的事,不敢勞動大家,但也不能不去。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情說過去就過去了,自然不能留太多的遺憾。”

李景恒道:“可是你一個人出去,我們如何能放心啊!”

殷元笑道:“那倒未必有什麽危險,我這個人既然能把士兵訓練成那個樣子,自己也不是做不了這些事情。讓兄弟們跟著我去找人,我也於心不忍,就不必了。”

李景恒見李恪和程處默不說話,於是向程處默道:“程兄,你怎麽不勸勸他?”

程處默看了看李景恒道:“天底下要是有人能勸得了懷素的話,你告訴我,我去長長見識。”

李景恒當然沒有程處默那麽了解殷元,就李恪也沒有說話,隻有他李景恒覺得,作為朋友勸告一下是必須的。

李景恒道:“王兄,鄖國公帶人去找自己的朋友,那是私事也是公事,算不上是以公謀私,也不用有什麽顧慮吧!”

李恪道:“可你覺得,天下獨一無二的殷懷素,他是一個會願意帶著一群累贅去找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人嗎?不說別人,就說你自己,你懂的刺探,還是能隨機應變的隱藏自己?”

李景恒搖了搖頭道:“我不懂,可是他訓練的軍士們懂。”

李恪無奈道:“公器私用本來就是犯忌諱的事情,天底下最悍勇的將士是當朝鄖國公的軍隊,可是為國征戰的軍隊若是辦了私事,以後就不好再說那些為國征戰的話激勵他的士兵了。”

殷元笑道:“我總不能帶著一幫人去招搖過市吧,如果到這個時候她們真的在敵人手裏,一定是想讓我投鼠忌器。你說我,何必讓人盯著去呢!”

殷元行事就是這麽個風格,李景恒不了解,李恪和程處默卻很清楚。他這一趟出去絕不會帶朝廷的軍隊,但是彭籍、周笠,還有他的商隊不會有任何人閑著。自己的事自己辦,殷元早就習慣了。

李恪拿著酒杯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大唐的國公還是一個江湖豪俠,你跟墨家的緣分大抵來自於此,你有遊俠之心,更有俠遊之意。這次接回方女俠,就不要讓她走了,等回了長安,我幫你去找父皇。”

殷元搖頭道:“不要了,就算是我很願意,人家願意不願意還說不定呢!她那樣的女子,本來就應該是無拘無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