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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第一杯老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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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殷元和方鯉兩個人,方鯉道:“還不趕緊回去,這麽冷的天,別受了傷還受風寒。”

殷元笑道:“無礙的。”

方鯉見殷元一瘸一拐的,便扶住了殷元。殷元也沒有推辭,慢慢的往回走。

走了幾步,殷元道:“你們是什麽時候跑到這裏來的,怎麽沒有來找我?”

方鯉道:“找你做什麽,難不成是做點生意還要在你這裏行個方便?”

殷元道:“那你也得來呀,你不來怎麽知道我就不會行個方便呢!也許我就等著給你們方便,但是你們就是不來。”

方鯉道:“誰會那麽無趣,特意來找你。她也是很要強的,而且還很喜歡到處跑,我也跟著她一起瘋鬧了一回。”

殷元看了看方鯉的臉,回過頭來道:“那就是個虎妞,你跟她一起瘋鬧,就算是她自己沒有害你的心思,也會無意中連累了你。”

方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這不是命運麽,跟她卻沒什麽關係。”

誠然,所謂命運無關個人的善惡,也不能苛求一個人因為命運就對別人敬而遠之。就算是殷元也覺得,高棠的確算不上有什麽過錯,但是她是真的會連累別人啊。

殷元看著方鯉的側臉,漸漸湊近過去,被方鯉警惕的躲開。

方鯉道:“你可真是該什麽樣子就什麽樣子,以前就沒個正型,現在看來也是一樣。”

殷元無奈道:“你們江湖兒女,怎麽現在都這麽在意這點小節。難道你沒看出來,現在天很黑嗎?”

方鯉道:“天黑怎麽了,就要跟你這樣不要臉了!”

殷元無奈道:“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了解我,怎麽說也算是久別重逢了,你現在就裝作沒明白我的意思,讓我得逞一次如何?”

方鯉咬了咬牙,果真是有點猶豫。按理說,這也沒多大的事吧!

兩個人剛走進屋子裏去,就看見李震已經躺在裏麵了,哆哆嗦嗦的道:“太冷了,這個方小虎,硬是把我給趕出來了。”

殷元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結果李震來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看著李震道:“我也想把你趕出去。”

李震隻當是開玩笑,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方鯉愣了一下,然後就跑了出去,搞得殷元很是難受啊!

過不多時,方山君抱著一堆被褥走了進來道:“沒地方了,擠一擠吧!”

李震騰地坐了起來道:“不行,明天我要去都督府睡。”

殷元道:“你到大街上去睡也無妨。”

李震覺得殷元說話好像很重的火藥味,於是好奇的向方山君道:“誰有招他了?”

方山君道:“這位爺還用你招,根本就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李震覺得方山君說得有道理,殷元今天就是沒來由的變臉,於是也不理會殷元了,轉身睡去。

殷元第二天一早一瘸一拐的就去找曹欽了,主要是怕影響不太好,一個衛國戍邊的長史給自己守門,傳出去還以為自己想造反呢!

殷元見了曹欽,無奈道:“您還真就在這裏站了一晚上,叫在下如何自處。您可是守過宮門,現在守得是國門啊!”

曹欽穿的看起來並不臃腫,麵色凍得青紫,向殷元歎道:“還談什麽守國門,您到了雲州地界依然遭受賊人伏擊,此乃我輩無能。國之門將,實屬汗顏啊!倘使大唐軍人皆如鄖國公,何愁四夷不服啊!”

殷元道:“這我可不敢,畢竟衛國戍邊的還是曹長史這樣的忠誌之士,我倒有點失了仁義,民怨四起啊!”

曹欽道:“舉刀兵而亂天下者,不足為民,乃禍國之亂臣賊子。禍亂之由已久,豈通商之害。某邊吏也,見禍亂即惶恐,卻不敢粉飾太平,當明辨禍亂之由也。通商雖小,利國利民,倘使天下之民盡可互通有無,胡虜如何興師犯我唐廷。”

殷元看了看曹欽,倒沒想到他能夠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看來這些邊疆的守將對於大唐對突厥人處理方式的利弊心裏都有自己成熟的見解。作為一個鎮守邊疆的人,不粉飾太平卻很難得,因為誰都想立功,誰都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治下不安寧。

在對付異族人方麵,大唐還是比較寬容的,但並不是可以無休止的寬容甚至是縱容。

當年李大亮就曾經力主讓投降的異族留在大唐之外作為大唐的屏障,互相牽製,恩威並施,而不是一味的去幫助、縱容。事實證明,大唐在貞觀十三年就後悔了,讓突厥人又回去了。

殷元道:“曹長史,今在下已無礙,您也受了一夜風寒,何妨進去喝一杯酒呢,我這裏早飯剛好。”

曹欽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將士道:“恐怕,在下不能答應啊!”

殷元看了看他帶來的軍士,笑道:“那就請眾軍一起吃,大家雖然都是袍澤,同為我大唐效力,但是以我之故受此饑寒,豈能不謝。”

說完,殷元向劉掌櫃道:“把囤下來的燒酒開了,請眾軍飲酒禦寒。”

劉掌櫃雖然覺得燒酒金貴,但是畢竟是老板發話了,賠也不是賠自己的錢,於是果真去把囤積的燒酒搬出來一些,當場打開,以大鍋燒水,然後在鍋裏置開口的酒甕,開始燙酒。

蒸餾的酒,本也不需要非燙一下不可,但是冬天太冷,還是喝的舒服一些。

殷元向曹欽道:“要是曹長史還不放心,可你看看我們的廚房,是不是給大家準備了充足的食物?”

曹欽連連道:“不敢,多謝鄖國公盛情。”

殷元把曹欽帶到了屋子裏,自己很隨意的做了下來,然後向曹欽道:“實在是腿上有傷,失禮了。”

曹欽道:“您隨意就好。”

殷元坐定之後,那幾個陪客一個個的都來了,好像都知道有客人的地方飯好,所以就都來了。

李震坐在曹欽的身邊,給曹欽倒了一杯酒道:“曹長史,懷素今日恐怕是沒膽子喝酒,用水敬酒也沒那個臉,所以今天就我陪您幾杯了。”

曹欽笑道:“還要多謝鄖國公盛情,也多謝李大郎啊!”

李震笑而不語,已經將酒杯推了過去。

曹欽將燒酒一幹而淨,然後被嗆了一下,硬壓了下去,看起來很辛苦,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方山君皺了皺眉,看了看杯子裏的酒,大學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燒酒,通過殷元的商隊販賣,如今已經遍布北地,這位雲州長史,居然是第一次喝麽!

李震也覺得奇怪,向曹欽解釋道:“曹長史,這是老牛春酒,有些烈,飲的時候可要小心一些。”

曹欽驚訝道:“這就是老牛春酒,怎地如此辣喉,不似春之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