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看熱鬧的李家父子
殷秦州笑道:“這個老夫但是給忘了，這麽比，確實是對玉成不公平啊！”
李恪笑道:“那也簡單，隻要三郎肯和玉成比比誰的算術學的更好，那就可以比詩詞歌賦。再者，既然是爭婚，不如如何比拚，先問一下人家王尚書，如何？”
殷秦州覺得這樣自己兒子倒是未必會吃虧，於是道:“好，就依蜀王殿下所言，我們先問過人家王尚書再說。”
於是，長安城裏就出現了這樣啼笑皆非的一幕。同樣是殷家的人，拿著兩份聘禮去提親。而且，最重要的是，和蔣文清一比，殷簡的聘禮居然還有幾分寒酸。
芳桃小手一揮，馬上支取了櫃上的一部分錢，從長安市挑了很多的禮物來，事情緊急也來不及精挑細選，主要是有兩個字的秘訣，那就是“貴”和“多”。
蔣文清也被打扮的十分精神，雖然看起來還是呆呆的，但是硬是凹出了一副濁世佳公子的造型。
時候到了，蜀王李恪也來坐鎮了，長安看熱鬧的人，也都特別的雀躍。
這時，王珪在院子裏笑道:“好家夥，老頭子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多的聘禮，這殷家說是有錢還真不是假的。那蔣玉成的嫁妝，裝了慢慢的三大車，還有兩箱子金銀，說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麽，特意送過來做打首飾之用。”
王小蕙雙手托腮道:“還真是讓人沒想到啊，殷懷素為了自己的弟子，這一下也算是花了一大筆呀！”
王珪道:“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老夫都會覺得奇怪，可是發生在殷懷素身上那是一點也不奇怪。這個人雖然外界傳的神乎其神，但是卻從來沒見過他欺男霸女，對待自己的部曲也是十分的用心。我看這蔣玉成，一定不僅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還是他的朋友。”
王小蕙道:“亦師亦友，或許也是不錯的一件事。隻是這蔣玉成，我看他分明就不像是個傻子。試問傻子怎麽會有這樣的魄力，如果他是傻子，那不就是在侮辱別人連傻子都不如嘛！”
王珪道:“話不多說了，且看你給他們出個什麽題目。我聽說第一比詩詞歌賦，第二比算術，實在是沒什麽好比的，比不比都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了。所以，我看最後的關鍵，還是要看你了。你出什麽樣的題目，可就關係著你的終身大事。”
王小蕙道:“他們應該是故意的，不管是殷秦州收場還是蔣玉成失敗，他們都需要給對方一個台階下。要是殷秦州失敗了，那就是敗在了我手上，說不定就是我故意偏袒蔣玉成。要是蔣玉成失敗了，到時候丟臉的也僅僅是蔣玉成自己而已，和堂堂的蜀王殿下可沒什麽關係。”
王珪笑道:“難得你把這兩個人的心思摸得這麽清楚，他們這都是在給對方台階下，還真是很有一些默契的。想來就算是智計百出的殷懷素身在長安，也恐怕很難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畢竟殷懷素那個人骨子裏剛直得很，恐怕很難會有這樣大家都輕鬆的辦法。”
王小蕙道:“個人的性格不同，能力有差別，所以每個人能夠做的事情是不一樣的。殷懷素能夠決勝千裏之外，勇氣天下無敵，即使麵對朝堂上的明槍暗箭也一樣不懼。但是如果讓他來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他恐怕比起殷秦州來真的是拍馬不及。”
李恪到了之後，有一輛馬車停下來，走下來一個身材肥胖的少年下了車，然後向李恪道:“三哥來的好早啊，本想著去找三哥然後一起來，沒想到你居然提前到了。”
來人是魏王李泰，他卻不像李恪這樣行為低調，一動身就是一大堆的侍衛跟著。在他的眼裏，這不是耍威風，是為了皇家的臉麵。向李恪這樣有時候在長安大街上安步當車的人，在他看來就是在給他老李家丟臉。
老李家的臉確實不能丟，李恪深諳此道，於是道:“既然是魏王來了，現在這裏太不合禮節，不如我們一起進去，也免得有你我在，這裏看熱鬧的人都不能安心。”
看熱鬧的人的確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兩個王爺都已經來了，大家看熱鬧的時候，總是要小心一些，不能夠盡興啊！
李泰笑道:“還是三哥考慮的周到，在下隻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麽樣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竟然讓三哥你也這麽有興趣。”
李恪和李泰進了王家，王珪便出來接待二人。
李泰對王珪特別的恭敬，畢竟那是他現在的老師。所以行禮的時候，也是弟子向老師行禮的禮節。
李泰看著蔣文清道:“這位就是殷懷素的弟子麽，聽說他有兩個弟子，一個已經在將作監供職了。曾經參與了工部工賑的事情，聽說算術本領驚人，而且最擅長處理一些雜務，凡是他經手的事情，都是滴水不漏的。”
李恪笑道:“滴水不漏倒是不敢說，但是蔣家兄弟都是跟懷素學習過的人，一些簡單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世上空談之人居多，卻談不出三五斤糧食，也談不出個景明人和來。”
李泰笑道:“好，三哥果然好見識。殷懷素的本領著實是驚人，我看三哥現在跟他一起共事，一定能夠學到很多的本領。既然如此，弟倒是有個想法，如果能夠請殷懷素來教誨一下，孤一定是三生有幸啊！”
李恪一愣道:“魏王所喜歡的乃是錦繡文章，這一點懷素他可不會。要是你到時候跟他學，學到的也一定是一些下裏巴人的東西。”
李泰道:“難道，這殷懷素的本事蜀王學得，而我就學不得嘛！雖說是下裏巴人的事，但是殷懷素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和他這一身本事密不可分。他的本事學的人越多，對我大唐越好，難道不是嗎？”
李恪要是能打人的話，他現在一定先把李泰打一頓。
事實上，李恪想打李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主要是這小子做事情一點也不厚道。剛才這幾句話，他非得說的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數落李恪不成。
李恪可不是以前的李恪，這要是放在以前他也就是忍了算了，但是現在，他真的敢打李泰。
李恪看著李泰道:“四弟，你要是在這麽說下去，我一定找點什麽醃臢的東西把你的嘴給堵上。不管什麽事情你都會向這些事情上麵扯，你是不是瘋了，不把別人說贏了的話，你就嘴癢。你要是實在嘴癢，也別到我這裏來找巴掌啊！你可以找個地方去磨嘴，不要在這裏禍害我，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打成半殘廢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