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國公

第四百二十七章 高明的騙子

字體:16+-

殷元突然歎了一口氣道:“怪我少不更事,不能預料人心之複雜。本來以為生意是生意,朋友就是朋友,誰承想別人跟你交朋友,很可能就是因為利益。汝言兄,小弟已經沒有主意了,還請汝言兄幫我。”

殷德昭這可就為難了,兩個王爺,兩個國公的兒子,這幾個人不難猜,兩個王爺肯定是李道宗和李恪,兩個國公的兒子,那肯定是程處默和李震了。就這四個人,隨便拉出來一個,踩死殷德昭都不費什麽勁,還怎麽能讓殷德昭去對付人家呢!

殷德昭也算是沒什麽辦法了,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好像最敢的事情,也就隻剩下難為殷元了。

於是,殷德昭道:“懷素啊,這幾個人隻怕是不易對付。為兄也一時之間沒有主意,還是看看我們還能剩下幾成,有時候仔細想想,其實人真的沒必要太貪心。”

這會殷德昭但是做了聖人了,這家夥的臉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殷元很好奇呀!殷家,應該沒有這種不要臉的傳統,畢竟還是出了不少君子的。

殷元伸出兩根手指道:“弟竭盡所能,為汝言兄留住了三成的生意,可讓你在大唐境內任何地方販賣。可是有一點不好,就是大唐之外的生意,有人已經做了。”

殷德昭皺起眉頭道:“按說,三成也是不少,為兄知道你為難,更不願意讓你傷了朋友之情。隻是家父那裏,這話恐怕不好說呀!”

殷元笑道:“回去告訴叔父,你買的就是五成。因為,我說的三成是並州酒坊所產燒酒的三成,而整個並州的酒坊,隻有六成在大唐境內銷售。”

殷德昭喜出望外道:“還是懷素箱子呀,這樣,為兄也不算是有辱使命了。改天回到長安,我一定好好告訴家父,你對我們殷家宗族兄弟,是何等的仗義。”

殷元道:“汝言兄哪裏的話,這是做兄弟的該做的事情。”

殷德昭麵露難色道:“隻是,你自己恐怕在這件事上,要吃虧呀!”

殷元長歎道:“不打緊,剛才汝言兄也說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我殷元已經是富甲一方了,就不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與人爭執了。”

殷德昭歎道:“唉,懷素你真是個仗義的人。”

殷元笑道:“哪裏哪裏,這也得虧了你汝言兄多多開導,這人,有時候那就是看不穿、放不下才會最痛苦。”

殷德昭居然心裏生出了一點自責來,好像是因為自己,讓殷元增加了好多的損失似的,這事情就算是捕風作影,也是好說不好聽的事。

殷德昭被殷元一頓好話忽悠,居然連一杯茶都沒喝就被打發了,而且走的時候還很感激人家。

殷元看他離開,回過身來馬上收斂了笑容。

這時候,方鯉和方山君從後麵走了出來。

方山君道:“我這輩子,前十幾年裏沒服過什麽人,現在我隻佩服你。我見過會騙人的,就是沒見過你這麽會騙人的。你能把自家兄弟騙得感恩戴德,怪不得你能夠騙到那麽多人。”

殷元一愣道:“你小子說話要謹慎,我騙誰了,我這輩子騙過的人裏麵,就從來沒有女人。”

方山君道:“那你就算是隻騙男人,不也還是個騙子嗎?”

殷元道:“我之所以騙男人,是因為這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很無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當然了,女人也會有一些例外,可是女人都是嬌滴滴的,讓人實在是沒有心思去騙。疼女人是一個男人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像一定要頂著天立著地一樣的重要。”

方鯉瞪了他一眼,大概覺得這可能就是殷元爛桃花不斷的根源。人要不是處處留情,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殷元識趣的閉上了嘴,岔開話題道:“解決了他的事情,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墨家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條掙錢的路子,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方山君道:“通常掙錢的事情也不是什麽壞事,所以接下來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是現在,你這個人讓人很擔心啊!”

殷元不解道:“我這個人你有什麽好擔心的,一般來說,不相信我的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愚蠢的人,另外一種是愚蠢而不自知的人。”

方山君道:“也許你在心裏罵我們愚蠢,但是這分明就不是一件因為愚蠢而來的事情。要知道,有時候受一個人的恩惠如果太多,那也是要猶豫的。你說你一個大唐的國公,那麽多的朝中權貴你不去巴結,非得上趕著結交我們墨家,你到底圖什麽?”

殷元笑道:“我圖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方山君看了看殷元,然後道:“你這樣的人,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別說是我不信,恐怕天底下都沒有人相信。”

殷元簡直是哀莫大於心死,難道自己這樣的人就不能衝動一下,就不能拋開利弊不談,隻因為**的去決定一件事麽!

方鯉道:“我信。”

殷元鄭重其事道:“好,我謝謝你相信我。”

然後背著雙手走到一邊坐下來道:“讓你們做生意絕不是為了讓你們過上多奢靡的日子,但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總有一天會過回正常人的日子。墨家,不能總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也總有一天,在道義無法堅守的時候,變得有些不堪。”

方山君道:“姐,這就是你相信的人,圖謀不軌。這能是為了墨家好嗎,這是想把我們墨家解散呀!”

殷元不否認,如果墨家都開始過上了正常人的日子,慢慢的墨家一定會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的。但是,墨家的前途,殷元以為不是在草莽輩出的江湖中。他們很多人都是百姓,做個百姓有什麽不好,非要以特殊的身份自居。

方鯉道:“你倒是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別人呀,他還沒有說完,你有沒有必要非得說他是錯的。墨家艱難存身,你還沒有夠嗎?”

殷元讚歎,這世上還是有清醒的人的。畢竟是跟了自己的女人,這見識還是不錯的。

方山君冷笑道:“說得好像我不懂似的,不就是異類麽,朝廷不容嗎?可是,墨家到底有什麽錯呀,世道如此,恕我不能苟同。”

殷元眼裏,這個孩子真的很缺錢教育,實在不行,把這家夥帶自己身邊,好好的教育教育一番。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還是讓他去跟著李恪吧!畢竟,跟著自己有可能這小子以後還能碰見一些好人好事,跟著李恪可以見到這世上最可怕的陰暗麵,說不定以後能受到驚嚇,就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