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很舞女學溫柔
不管高鑒會怎麽想,殷元該出主意也出了,該想辦法還會繼續想辦法。畢竟,怎麽說這件事也不應該遷怒於高鑒。
不管是發生多大的事情,殷元的正事不能耽誤,畢竟是讓別人跟著自己一起擔著責任的事情,還是應該趕緊辦,不然的話,到時候很可能對不住別人。
高棠聽說高鑒被放了,高興之餘未免還是有些擔憂,要是高鑒糊塗了,卷鋪蓋有人了的話,那到時候恐怕就難辦了。雖然高鑒看起來不糊塗,但是難保小裹兒會不會私下裏去找他,然後說動他和自己一起逃跑。
高棠覺得自己的擔心絕不是多餘的,於是一個人離開都督府,前往高鑒家附近,去盯著高鑒。
誰知,高鑒這一回去就沒有再出來。等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高棠發現自己不是唯一監視著高鑒的人。這個時候派來監視高鑒的人,她認為不會是別人。如果這是殷元的誘敵之計,那恐怕說明殷元心裏根本就沒有相信過高鑒甚至是小裹兒。
高棠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她認為殷元是個長於算計的人,而且對高鑒一直放不下戒心。
高棠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回到都督府,衝進殷元的書房裏,把腳擱在殷元的書房裏道:“你是個小人。”
殷元皺眉道:“在你心裏,我的這個形象,什麽時候不是個卑鄙小人了?”
高棠一愣道:“我問你,你為什麽派人盯著高鑒大哥?”
殷元道:“很明顯,為了把小裹兒帶回來,給我解釋清楚。”
高棠冷笑道:“你隻恨不能立刻抓住高大哥的把柄,然後讓他萬劫不複吧?”
殷元點了點頭道:“我倒是真的有這麽個想法,但是這高鑒也不是什麽容易被抓住把柄的人。你倒是述說,這高鑒現在為什麽這麽乖巧,難道狗真的能改了吃屎嗎?”
高棠沒想到殷元到現在還是這副嘴臉,拍著桌子道:“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就等小裹兒去找他?”
殷元道:“不錯,小裹兒能夠主動去找高鑒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小裹兒也是場麵遊走江湖的人,按道理來說,那幾把刷子應該還攔不住她。所以,你要不要去一趟,如果碰到了小裹兒,就算是用繩子綁,你也給我綁回來。”
高棠沒想到殷元居然是這種臉皮厚的無以複加的人,氣的神魂顛倒,指著殷元道:“你什麽意思,你以為就因為我看上你了,我就會幫著你害我高大哥嗎?”
殷元眉頭緊皺道:“大姐,我想問問你,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我好像聽不懂你說的話。我就是讓你把小裹兒帶回來,我又想害誰了?”
高棠道:“你現在還裝什麽,你剛才都已經承認可,你就是要等小裹兒出來,到時候一網打盡。我還以為你真的想認人家當妹妹,現在看來,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說完,竟然握緊拳頭向殷元打了過來。
殷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高棠的手腕道:“我跟你再說一次,我沒有想害什麽人。一個高鑒而已,我派兩個人去死了,然後呈報朝廷,光憑我知道的那點事,朝廷還會嘉獎我呢!一個高鑒,還不配我用下作的手段。我今天免費告訴你一個道理,就是一個人再怎麽有成龍成虎的潛質,但是在成龍成虎之前,什麽也不是。”
高棠見殷元麵色很可怕,心裏也害怕了,強行掙紮來,靠在桌子上道:“凶什麽凶,難道你就不知道對女人要溫柔一些嗎?”
殷元當然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還知道對女人應該溫柔。但是問題是,自己越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某些女人好像越喜歡跟自己扯淡啊!
殷元看了看她笑道:“女人,你有沒有發現世上的女人不僅需要別人對她溫柔,自己也是很溫柔的。實在不成,你去找那幾個舞女,問問她們,到底應該怎麽讓男人喜歡。”
高棠道:“問她們幹什麽,一群舞女,有什麽可比的。”
舞女的確個一個江湖女子沒什麽可比性,但是人家舞女也是有專業技能的,首先一定是舞跳的還不錯,其次一定從來不會想高棠一樣,無理取鬧的時候,首先把腳放在別人的桌子上。
女人使小性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行為粗魯就有點不好了。在這一點上,長安的芳桃還是很懂的,她要是生氣了,一定會離殷元遠遠的,讓殷元在幹著急中好好的反省反省。至於李姝麽,她好像懂事得很,從來不使小性子。
殷元道:“舞女就是舞女,這是不錯。但是,你應該去學一學,她們要是跟男人置氣的時候是怎麽做的。她們跟你不一樣,雖然是舞女,可是勾引男人的時候也不會露骨,人家都是眼波流轉就弄得男人神魂顛倒。這一點,她們的確有讓你可以學習的地道。”
高棠聽的都有點害羞了,畢竟像殷元這麽個說法,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免不了麵紅耳赤。
高棠轉過身去道:“呸,下流。”
說完,高棠轉身走了出去。走了一會,突然覺得,可能這些舞女,也真的有值得學習的地方。自己絕不會學她們怎麽以色悅人,就看看她們如何能夠溫柔待人就是了。
想到這裏,高棠鬼使神差的向那些舞女的房間走了過去。
舞女的理論,有時候並不適合正常人。而且,殷元明顯不太了解女人私底下聊天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他說是不露骨,其實女人和女人的談話,有時候還挺有深度,不管平日裏看起來多嬌羞的女人,私底下都能把任何事情都說得很豔情。
最後,這群舞女的意見是,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一定要總是在男人的心裏留得住。這就需要,總是在一個男人的身邊來來回回的出現。說白了,女人要黏人,這樣才能拴住男人。而且,女人的柔弱,不能一口氣幹三碗飯,大口喝酒。
聽了舞女們的建議,高棠去吃晚飯的時候,邁步子的時候都輕了很多,步子也笑了。跨過門檻的時候,高棠還故意的拎著裙子,看起來好像拖著長長的裙子似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
方鯉看了看她道:“趕緊來吃飯吧,你跑到哪裏去了又?”
高棠輕輕的點頭道:“好,人家隻是去躺了你會,困乏得很,不過現在已經大好了。”
旁邊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頓時覺得十分的別扭。這高棠要是變成這麽個風格,很多人都情願自己從此和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殷元端著飯碗看了看,大致能猜到她為什麽變成這樣,但是作為始作俑者,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夠做好閉嘴不說話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