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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紛亂的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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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哀怨的盯著殷元,心想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罪了殷元了,以至於讓他這麽害自己。那程咬金的炮仗性格要是被人點一下,還不得馬上爆炸嗎?

可是奇怪的是,程咬金始終沒有伸手拿刀,也沒有要繼續打自己的意思,搞得程處默完全看不懂啊!

程咬金推了推殷元道:“去你的,你說的那叫人話嘛,我兒可是你的朋友,好兄弟,你怎麽能盼著他被我打死呢!”

殷元笑道:“以後要打就打,撂狠話也可以,就別在我麵前裝了,再裝我就給您遞弓弩了。”

程咬金並不容易吃癟,但是今天著實讓殷元給唬住了。他打兒子,是因為兒子淘氣,真沒想把孩子打得半死不活。隻是,程處默這個性格實在是好強得很,從來不跑,就站在那裏等著挨打,搞得程咬金越來越生氣,於是就打得手底下沒輕重了。

程咬金沒說話,安靜了一會,突然衝程處默大聲道:“滾出去,不要打擾我們倆。”

殷元看了看程咬金,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正事,隻是在撒氣罷了。於是道:“那要不,我也出去?”

程咬金道:“你出去幹嘛?”

殷元道:“你把處默兄趕出去了,我就在這裏還有什麽臉呢,隻好跟著出去,讓您一個人在這裏好吃好喝了。”

程咬金愣是一口氣沒出出來,無奈道:“好好好,都坐著吧!”

殷元請程家父子吃了一頓飯,給程咬金喝了不少的酒,然後讓馬車給送了回去。

到了上朝的日子,殷元很安靜的又在路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就在前麵,但是不敢說話,怕被人治個失儀什麽的罪。

所以,殷元可謂是毫無防備,在剛一開始,長孫無忌就自己跳了出去,提議朝廷盡早出兵,幹預吐蕃對吐穀渾及西南諸民族的用兵。他可謂是痛陳利弊,搞得殷元覺得滿朝文武聽了之後,應該都不會有什麽人敢反對了。

但是事與願違呀,這幫人找麻煩的本事,明顯超過了殷元的了解。他們認為,輕易動刀兵是在告訴吐蕃,大唐無心和他們親善,隻有一戰,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大唐自己毀掉了和平解決的機會。

殷元很服氣這幫人,但是還是保持了一句話都沒說。

程咬金跳出去道:“剛才,都有誰反對了,是想和談麽!既然是和談,大家總得找一個有三寸不爛之舌的人去吧!我看,諸位在朝堂上痛陳利害,實在是能言善辯啊,倘若出使吐蕃,定能不辱使命啊!”

剛才反對的人都沒說話,畢竟這程咬金的意思雖然不代表李世民的意思,但是他咬定這件事,大家一定說不過這個不講道理的匹夫。

再過了一會,王珪這家夥跑出來說讓大家三思後行,結果一群人又跳出來了。跳出來的不僅僅是士族官員、禦史、還有一些很有分量的人,最坑的是馬周,這廝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和王珪一樣,不置可否的開始和稀泥了。

房玄齡以為自己挺機智的,所以一句話都沒說,裝的特別的端正,搞得殷元看著他,暗地裏佩服不已。

李道宗比程咬金稍微斯文點,但是他覺得程咬金的說法很有趣,於是就直接向李世民建言,派人家韋挺去出使吐蕃,等到他感覺韋挺不敢說話但是又有人大出風頭的時候,他又改了自己的建議。

要說這個人,實在是卑鄙無恥得很,不過殷元覺得這個老小子幹出這種事情那實在是太平常了。

在天下這堆親王裏麵,能有李孝恭、李道宗這樣成就的就沒有第三個人了,他李道宗這麽說,可以說挺能代表李世民的意思了,可是房玄齡愣是沒說話。

漸漸的,朝堂上有點失控了,直到太子李承乾也出來和稀泥,局勢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李承乾他本應該是支持李世民的,一旦要是和稀泥,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認可出兵,於是不知道的人也覺得,這未必是李世民的意思。

這樣一來,此消彼長,看著很不利的時候。終於房玄齡站出去表示自己支持提前出兵,對吐蕃用兵吐穀渾進行幹預,保護大唐樊籬。

殷元覺得房玄齡這個人很滑頭啊,他這是先看看誰占據上風,然後去發揮關鍵作用啊!

房玄齡這麽一說,果然風向很明顯被扳回來不少,但是可以看到,朝堂上猶豫的人不在少數。而且由於李世民根本不表態,搞得大家根本不知道馬屁往哪拍,畢竟拍錯了可是大事。

這裏麵還有表態的人就有殷元和魏征,魏征站在那裏跟閉目養神一樣,特別的鎮靜。殷元觀察了他之後,決定還是不動如山,先看看動向再說。

這一等吧,朝堂上越吵越凶,吵的不可開交,最後,李世民訓斥了幾句,這爭吵便停了下來。

眼下,李世民、長孫無忌、程咬金的心目中都在恨一個人,那就是一直沒有說一句話的始作俑者殷元。可以預見,殷元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呀!

李世民道:“既然這件事眾說紛紜,朕覺得今日可以先暫停議論此事,眾卿家還有什麽事嗎?”

李世民現在隻想趕緊結束早朝,然後把殷元留下,問問他什麽意思,魏征沒說通就算了,自己怎麽還臨陣縮頭了。

大概殷元覺得不說話確實不地道,剛想出列說上幾句,沒想到魏征先開口了。

魏征出列,隻是為了彈劾,什麽都沒有,光靠嘴說。而且,他把剛才所有反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彈劾了,總一個人彈劾大半個朝廷,令朝堂上一時鴉雀無聲。

魏征認為,說反對提前出兵的,純屬誤國害民。如果不提前出兵,危及大唐邊境,禍害大唐百姓。就算是為了防患於未然,派一軍提前介入,總好過事後危及大唐邊境和軍民的性命。而且,他還對吐穀渾的重要性進行了一到陳述,表明吐穀渾這個地方對大唐極為重要,不僅僅是屏障,而且還事關與西域各國的往來。

所以,防患於未然就是稱職,空口而談,那就是誤國誤民。這一番說辭,還挺能站得住腳。但是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吐蕃能不能攻滅吐穀渾,會不會威脅大唐的軍民。

這件事,很巧妙的被避而不談,好像那已經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大家建立在吐蕃會攻擊大唐的基礎上進行討論,那不提前出兵,的確是失職了。

但還是有人提出了異議,王珪認為,吐蕃沒有膽量危及大唐,所圖隻不過是與大唐和親而已。王珪這個人,見識可以說很不錯的,他當年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都是貞觀初年建設大唐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