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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春闈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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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不了孫思邈,殷元覺得有點挫敗感,孫思邈這個人不同於別人,是一個對於有大誌向,但是又看起來淡泊的人。事實上,真正有大誌的人,本來裏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能夠容得下一樣,再難容得下其他,至於名利,都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殷元覺得,以後可以讓孩子去跟著孫思邈學一學,不隻是因為他醫術高明,還因為他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實在是難得一見。品德這種東西,比其他的東西更難找到一個合格的老師。

大唐有很多人,殷元認為真正高尚的,也隻有孫思邈這樣的人了。

殷元真的在貞觀十二年這一年實現了將工業發展到長安以外的其他地方去,當然是除了墨家之外。

李恪也算是行動力十足了,已經選好了地址,開始大規模的準備,雖然他剛到第一年,但是已經做的很快了。

有李恪坐鎮,殷元也沒必要擔憂,隻管放手讓他們去做,看看到時候結果如何就是了。

李世民認為殷元絕不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相反是一個私心很重的人。朋友都說他很有義氣,這何嚐不是一種私心。他把生意做到李恪的身邊去,這意圖就有點太明顯了。

天底下的事情,李世民都想掌控在自己的手下,可是事與願違的是,有很多事情他掌控不了。就像殷元這個人就很難掌控,有時候一些事情他做了,就算是不滿意,也挑不出來什麽問題。所以,李世民總是很惱火,苦於找不到借口教訓一下殷元。

其實,君臣之間本來就會有秘密,但是李世民還將女兒嫁給了他,本來希望以後君臣之間的秘密,在翁婿之間就會沒了。可是到現在,他也還是沒有把殷元看的更透一些,又或者說殷元始終都是一個看不透的人。

這裏麵的時間裏,殷元對皇家和國家的貢獻都很大,說他是國之重臣絕不是一句虛頭巴腦的空話。事實上如果不是長期以來李世民總是在克製,殷元現在可能已經做了更多的事情,取得了更高的地位。

日子看起來很平靜的就過去了,但是平靜下麵無數的變化每天都在上演,有時候突然回頭,就會發現其實已經走出了很遠,就連認知裏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漸漸地變得有所不同了。

貞觀十三年的春闈,最熱鬧的事情就是,殷元的弟弟殷簡,居然成為了春闈的頭名。去年秋闈的時候,殷簡在一眾士子之中還不算是脫穎而出,大家覺得也就是一般而已。但是今年,他卻突然就變成了第一。

殷令名對這件事感到一點都不驚訝,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去,結果可能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們兩兄弟和殷元一起培養出來的人,他們還是有信心的。殷簡從去年秋天之後,每天都會被殷元布置文章,其中不乏一些往年的題目,還有一些經典的考題。在殷令名和殷令言的悉心教導和殷元偏執的刷題之後,殷簡開始對於做題這件事得心應手。也許,他的學識是沒有什麽提升的,但是同樣是考試,他卻能夠勝出。

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殷家也忙碌起來了,整個在長安的宗族齊聚一堂,感受這個光宗耀祖的時刻。結果,殷元就去給列祖列宗上了香,獻祭之後就不管了,留下殷秦州在那裏逐個的敬酒,一把老骨頭硬是挺下來了。

殷簡一戰成名,李世民也很高興的賜他一個秘書郎,是個官職雖然不怎麽高,但是總能在皇帝麵前露臉的職位,能夠得到很好的鍛煉,以後升遷自然也容易。

殷簡從什麽都不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名震天下,突然感覺人生好空虛、好寂寞。於是,沒成家的他在第二天,就跑到了平康坊裏,一個人喝了三斤酒。

找殷簡的人可不少,畢竟他現在是長安炙手可熱的人物,尤其是他的同學,更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能耐。但是,很明顯沒有人想到,這家夥居然在平康坊。

好巧不巧,左武衛有人看見他了。殷元對於平康坊自己長安的暗娼並不是十分的痛恨,但是一向認為風花雪月沒有錯,但是**邪卻要不得。所以,左武衛以前有人去外麵亂來,回來保準少不了一頓責罰。至今,左武衛的軍規裏,外出嫖宿都是重罪。

這下可好,本來是偷偷跑出來的,結果還碰見殷簡了。

這左武衛的軍官也是個老兵,在雲塘的手底下呆了很多時間了。看見殷簡之後,本能的躲著走。

結果,醉醺醺的殷簡在那裏意氣風發,嘴裏開始亂說。說自己是春闈第一,自己的兄長是天下最富才華的殷懷素,還說能取得如此成就,算賴殷元的指點。

周圍的人聽了之後,一個個的圍過來了,不僅聽得很認真,而且還開始問詢。這喝醉了的人嘴裏那有什麽把門的,一口一個兄長天下無敵、殷家冠古絕今。

左武衛的幾個人聽不下去了,殷元的為人他們是清楚的,從來不以大家族的嘴臉展示自己的不凡,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可這些話,今兒個讓殷簡給說完了。

那軍官喝道:“胡說八道,給我把人帶回去。”

於是,幾個士兵二話不說,把殷簡拉起來,任由他怎麽掙紮,給抬走了。

但是,他們幾個不夠膽子把人直接送回去,於是把人偷偷弄到了左武衛去了。

雲塘自從調任左武衛以來,一切還算是順利,上司也器重他,可以說是非常的春風得意了。在新興的將領之中,他雖然是不及薛仁貴,但是也算是了不起了。

殷簡認識雲塘,因為他也是經常往殷家跑的人,對於雲塘的印象是,這家夥腦子不太好使,一身的殺氣。

曾經,有人勸酒,殷元不喝。結果,雲塘拿了一壇酒說,敬殷元一杯酒,他就代殷元喝一壇。

這樣的一個人,難怪有人說,如果殷元讓雲塘砍了自己的爹娘,他也絲毫不會猶豫的。

所以,殷簡酒醒的很快,因為身邊的雲塘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殷簡看著雲塘道:“雲將軍,你為什麽老是看著我呀?”

雲塘道:“你喝多了,我來伺候你。”

殷簡明明沒被照顧,他什麽時候伺候自己了,除非是還沒有開始伺候,這家夥怎麽伺候自己,這可就很難說了。

殷簡舔了舔嘴唇道:“這裏是左武衛軍營,我就不呆了,告辭。”

雲塘道:“急什麽呀,這裏是左武衛的軍營,你就跟回家了一樣。難道你不覺得麽,左武衛跟鄖國公,早就已經密不可分了。”